德國,法蘭克福。
一道閃電劃破夜空,宛如漆黑的夜空被一把鋒利的尖刀劃破。狂風吼叫著,就像是神話傳說中的被封印於地獄的惡魔不甘的怒吼。大雨傾盆而下,聲勢好比萬馬奔騰。城市中霓虹燈閃爍,街道上依舊車水馬龍,不愧是法蘭克福,即使是這般反常的天氣,也依舊不能讓它完全沉默。
在市郊的一座莊園中,地麵上名貴的花朵在狂風暴雨的卷集下皆是東倒西歪,那平日裏嬌貴的花朵,在大自然的偉力下毫無半點抵抗之力。借著閃電能夠依稀看到那坐落在中央的城堡。灰白色的牆壁與零星亮起的幾道光亮,讓人有種不寒而栗的感覺。
在地下,借著大地這個天然的屏障自然是不會受到地麵上詭異天氣的影響。在城堡的一個地下室裏,明亮的燈光照亮了這個本就不大的空間,這裏麵有三個人,一位是一個高大的男人,金色的短發整齊的梳攏在後麵,他五官端正,麵龐宛如刀削一般。他的臉上沒有皺紋,但那雙藍色的眼睛中卻寫滿了滄桑。他坐在椅子上,就好像是坐在了偌大的會議室中,隨時掌控著一個龐大的金融帝國。
在此人的左側,一位身穿黑色西裝的男人靜靜地站在那裏。他的身形非常高大,留著一個鍋蓋頭,在他的眼角一直延伸至下巴有一道獰惡的疤痕。雖然他一動不動,可是,隻要你站在他麵前你就會感覺到他隨時都會像一頭豹子一樣向你發動攻擊。
在他二人的對麵,是一個身形削瘦的人影,他渾身散發著一股拒人千裏之外的氣息。那張頗為英俊的臉上一副生人勿近,熟人也勿近的表情。沒人明白是為什麼,這個人似乎是不願意與任何人交往,那冰冷,以及對任何事都不關心的樣子,讓人打心底裏想要疏遠他。此人穿著一身倫敦薩維爾定做的西服,外麵套了一件maxmara黑色風衣,合十的雙手上右手無名指套著一枚海瑞溫斯頓的戒指,左手手腕上帶著一塊伯爵表。這一切的一切都是在告訴其他人這家夥要麼是一個富二代,要麼,就是個富幾代。
那金發男人不斷的打量著麵前這年輕人,眼裏流露出一抹淡淡的失望,雖說他知道這群人中沒有庸人,但麵前這年輕人怎麼看也不像一個保鏢,倒像一個正在炫富的高冷富二代。
金發男與身旁的西裝男對視了一眼,皆是看到對方眼中的失望,不過,至少他能夠找到這裏來,便是說明他是有一些本事的,否則的話,他也沒資格坐在這裏。
輕輕地歎了口氣,那金發男望著沒有半分開口打算的年輕人,搖了搖頭,苦笑道:‘你就是銀翼的保鏢嗎?”
他這話說出去好像石沉大海一般,那年輕人不知是真的聽不到還是裝聽不到,反正他是一點反應都沒有。
旁邊的西裝男皺了皺眉,以前者在這個世界上的地位,不知有多少商界精英想與其交好,現在他放下自己的身份主動與後者交談,這在他看來已經是莫大的恩惠了,而後者居然聞若未聞,這簡直就是個笑話,當下不由得生起一股火氣來。
金發男也有點不高興了,以他的身份,還從來沒有人對他的話置之不理,看向對方的眼神,也是略微有點陰沉。
正當二人尷尬之時,對麵的年輕人終於出聲了“你……請我來做什麼?”
那金發男差點一口血吐出來,感情麵前這位連自己要來做什麼都不知道,這不是一般的拽了,這……簡直是逆天啊!
強壓住怒火,那金發男在心中安慰了自己一下,至少……他聽到自己說話了……用力的呼吸了一下,金發男道:“你來之前,那個接電話的女人沒有告訴你麼?”
看著麵前的年輕人淡定的搖了搖頭,金發男隻覺得自己的世界觀崩塌了。這是怎麼回事?難道,他是來耍自己的不成?
“在未來的半年時間裏,你要保護我的女兒不受任何傷害,半年之後任務便到期了,那時我會支付你的傭金。”金發男望著那隻是點了點頭並沒有說話的年輕人,冷哼了一聲,又說道:“說實話,你的這種態度,讓我很懷疑你的能力,我不希望我花了大價錢所雇來的保鏢是一個不停雇主指令的人,我想,你應該不介意與我身邊這位切磋一下吧,他是美國海陸的一名退役特戰隊員,跟了我也有幾年了,若是你連他的攻擊都接不下來,那我們的合作,恐怕是不可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