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淑和公主就走了進來,笑著對端王妃道:“聽說你在我那裏吃了不閉門羹,倒真是丫頭們不懂事。”
端王妃正要起身,淑和公主忙攔住,說:“你有身子的人,坐著就好。”
端王妃見了禮,道:“丫頭們為主子忠心,也是好事,公主好不容易回來一次,有那些妥帖忠心的丫頭,是公主的福氣。”
淑和公主歎道:“丫頭們忠心固然是好的,可是,魯將軍似乎不給麵子,昨天晚上鬧得一夜不安寧。”
魯鳳直是端王妃的叔父,聽到淑和公主說起來自己叔父的不是,心中略微有一些不悅,依舊笑著道:“叔父脾氣倔強,倒是對皇上十分忠心,冒犯公主的地方,公主多原諒才好。”
淑和公主道:“這倒也是,魯將軍到底也是為了我的安全。”
瀾姐兒在一旁笑道:“都是自己人,說開了就好。”
淑和公主似乎有什麼心事,思索片刻道:“今日早上,我去父皇那邊,說了昨天晚上的事情,父皇不僅沒有責怪魯將軍,還斥責我不懂事,讓我好好在宮中呆在。”
瀾姐兒道:“那公主今日準備出宮的事情,也去不了了?”
“父皇說,那刺客很可能還在宮中,就讓魯將軍對我嚴加保護,說的是保護,可是,卻連我出宮的事情怕是都不能了。”淑和公主一臉沮喪。
瀾姐兒勸道:“皇上也是為了公主著想,今日就不出宮也好。”
“那可不行,我今天必須得去。”淑和公主的語氣很執著。
端王妃不解的問道:“你兩個打什麼啞謎?我倒是聽到莫名其妙。”
瀾姐兒笑道:“本來公主今天準備出宮,去普寧寺還願,這個願望是公主出嫁前為自己許的願,已經和寺中交待好了,可是,皇上今日不許公主出宮。”
端王妃笑道:“此事好辦,可以在等一日。”
“在佛祖麵前的承諾哪能說改就改,公主一片虔誠,若是今日不能去,豈不是讓公主失信於佛祖,那可是對佛祖的大不敬。”瀾姐兒也是一臉的懊惱。
端王妃蹙眉想了一會兒,道:“這件事是我叔父引起的,我倒是願意替公主去普寧寺一趟。”
淑和公主道:“你有心,也是難的,可是你剛剛進宮,哪能麻煩你立刻出宮,再說,我許願時候,有一個金鎖,放在佛祖那裏,有普寧寺的方丈保存,去了普寧寺,除了拿回來金鎖,還要在佛祖麵前舉行一些儀式。你眼下有了身子,不能勞累,再說,那金鎖還要帶回來,怎麼能讓你不停的出入宮廷?”
端王妃躊躇間,瀾姐兒打圓場道:“不如讓端王妃姐姐帶著公主的人出宮去,替公主辦了事情,這樣,就不怕耽誤的時間久,累到端王妃姐姐。”
淑和公主笑道:“此舉甚好。”
端王妃也覺得可行,三人一番商議,一直決定讓端王妃帶著淑和公主的人,出來皇宮,去普寧寺替淑和公主還願,人一旦出去就行,回來時容易的,淑和公主隻需留個那人一個出入皇宮的令牌即可。
端王妃應允之後,淑和公主帶了一個太監來見自己,端王妃打量了一下那個太監,隻見這太監身材高大,麵白無須,提著一個漆盒,可以嗅到裏麵的香燭味道。
瀾姐兒看著太監打扮的哥哥,假裝不認識,隻是心裏暗暗佩服這淑和公主,將哥哥打扮的真象一個太監模樣,心裏卻是一直擔憂,趁著端王妃不注意,瀾姐兒將手中事先準備好的信箋塞進漆盒,朝哥哥施了個眼色。
端王妃帶著晏承河,辭了瀾姐兒和淑和公主,準備出宮,瀾姐兒實在不放心,偷偷的跟著後麵。
半刻之後,端王妃的轎子已經到了宮門口,守宮門的侍衛格外仔細,詳細檢查了端王妃的轎子,和跟隨她的人,看到晏承河的時候,一個瘦高的侍衛卻道:“此人是誰?甚是麵生,好像端王妃一直不曾帶有內監入宮,出宮時候怎麼多個人?”
跟著端王妃轎子後的丫頭彩蝶道:“這是淑和公主的內侍,公主本來打算今日出宮去普寧寺還願,怎奈昨日宮中出了刺客,皇上擔心公主安危,不讓公主出宮,可是,公主為了遵守在佛祖麵前的承諾,才派身邊的人去普寧寺替自己還願。”
那瘦高侍衛道:“魯將軍有命,不論任何人出宮,遇到麵生的都得讓他親自前來。”
彩蝶怒道:“魯將軍是王妃的叔父,你想讓王妃和魯將軍當麵難堪嗎?”
“這也是皇上的意思,小的不敢阻攔端王妃。”那瘦高侍衛絲毫沒有讓步。並且吩咐旁邊的一個侍衛,去通知魯鳳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