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一會而,雪繡回來,告知瀾姐兒王昭儀已經平安回去,並且將一包東西交給瀾姐兒,瀾姐兒收好,打算安歇。
雪繡卻似乎有什麼話要說,卻是遲遲沒有開口,瀾姐兒笑道:“你這丫頭,今天怎麼如此,有什麼話就直說。”
雪繡道:“奴婢把王昭儀送回去,回來時候發現宮殿外麵有兩個太監鬼鬼祟祟,奴婢偷偷觀察了那兩名太監,竟然是孟貴妃的人,奴婢心想,小姐殫精竭慮幫助孟貴妃,卻還被孟貴妃見識,怕說出來小姐心情不好。”
瀾姐兒歎道:“宮中女子那個不多疑,何況是孟貴妃,她雖然信我,但是未必是真心的,眼下她隻當我是一個工具,我們何嚐不是借助他的手做事,這樣的事情我不會在意的。”
雪繡又道:“奴婢還發現了另外另個太監,也在附近,看起來和孟貴妃的太太監不是一夥的,奴婢悄悄跟了他們一段路程,發現竟然是去皇後宮中的地方。”
“現在孟貴妃,皇後都這樣對我,下一步慕容靖天說不定也會懷疑我,看來我的盡快幫助陵王建立勢力,我這就寫一份家書,你明日像辦法送個陵王,讓他快馬加鞭送給明將軍。”
瀾姐兒揮毫寫了書信,交予雪繡,方才休息。
明日,就會有好戲看了。
二日,瀾姐兒依舊忙碌的不行,幸好有淑和公主陪著自己料理,什麼事情都神順利。
諸事安排妥當,二人在瀾姐兒的居所歇息飲茶。
那淑和公主一個勁的讚歎瀾姐兒能幹,瀾姐兒抿嘴笑道:“這還不是托了公主的福,我一個前朝的王妃,內務府的人怎肯實心實意聽我的話,怎肯勞心盡力的做事情。”
淑和公主思索片刻,道:“這道也是,皓弟弟這些年的處境我何嚐不知,也是苦了陵王妃。”
瀾姐兒笑道:“承蒙公主掛念,倒是我家王爺的福氣。”
淑和公主蹙眉道:“這帝王家的兒女,倒是皓弟弟最有福氣,能有你這麼一個賢德的王妃,端王弟弟的王妃懦弱,信王弟弟的王妃跋扈,寧王和六弟還不知道以後怎麼樣?”
瀾姐兒道:“寧王和六皇子各有各的福氣,淑和公主切勿掛心。”
瀾姐兒知道淑和公主已經遠嫁五六載,不甚了解現在的情形,就把當下的局勢說了一遍。
淑和公主神色黯淡,歎道:“十年前的帝都血流成河,我親眼看到周王皇兄,肇王皇兄身遭不測,他們都是最疼愛我的哥哥,十年後,端王弟弟,信王弟弟又要重演這樣的故事。皇家的子弟,永遠都逃不脫自相殘殺的結局。”
瀾姐兒輕輕撫了撫淑和公主的手,寒冬的天氣裏,她的手越發的冰涼。“公主真是一個善良的,幸虧公主不是男兒,不然也怕會卷入紛爭。”
淑和公主輕輕笑著,眉梢卻是湧上一抹愁苦,道:“女兒家又如何?十年前父王為了奪取皇位,把長公主嫁與南詔,接取南蠻勢力,贏得天下,後來,長公主病死,我再次被送到南蠻通婚,女子不過是皇權交換的工具。”
瀾姐兒看著這個沒有比自己大多少的女子,眼角已經明顯有了細細額皺紋,不由得心生一股憐憫,輕輕問道:“公主在南詔過的可好?女子若是嫁的如意郎君,也算是好的。”
淑和公主眉梢的愁苦愈發的凝重起來,她輕輕道:“蠻荒之地,遠離父母的庇護,能有什麼好?”
瀾姐兒猛然想起來,前日聽到一個宮女說,那南蠻王已經六十左右,和當今的皇上慕容靖天差不多,頓時後悔不該問這個。
淑和公主看出瀾姐兒的悔意,笑道:“你我都是一樣命苦的女子,南蠻王不僅有我大楚的公主,還有很多部落和小國的公主,他一把年紀卻是後宮女人眾多,都是他炫耀的資本,這些女子都不過是滿足他的虛榮心,一個個都是深宮守寡。”
瀾姐實在沒有想到這淑和公主和自己一樣的命運,那淑和公主繼續道:“好在妹妹比我樂觀開朗,我在南詔如同坐牢一般,這次回來,我是真不想再回南蠻,可是,我的苦,不能告訴母妃和父皇,那樣他們會覺得我不孝。”
“那就留下來!”瀾姐兒突然堅定的說道:“我們雖然是女子,可是我們也有選擇自己幸福的權利。”
“談何容易?”淑和公主歎道。
瀾姐兒的心中越發的難受起來,仔細回想起來自己嫁到陵王府的前後,似乎自己少了很多的血性,難道是和慕容皓之間的感情消磨了自己當初一心想報仇的心思?
此刻,淑和公主的遭遇,讓瀾姐兒心中的豪氣再次升騰起來,她緊緊握住淑和公主的手道:“我說可以的,你信嗎?”
淑和公主微微綻開一絲笑容道:“我信你會的。”
“不,我也信你會的。”瀾姐兒的語氣更加的堅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