瀾姐兒見孟貴妃說話,緩解了氣氛,正好替自己解圍,心中甚喜。
慕容靖天有點不開心道:“我們的淑和公主不好嗎?你這當娘的,居然喜歡起別人家的女兒來。”
孟貴妃道:“淑和是好的,隻是本宮好久不曾見過她,平日裏就常常念叨她,看到陵王妃就想起來我的淑和,聽皇上一說,倒是更加想她。”
慕容靖天笑道:“朕也想淑和了,你最近主持容嬪的喪儀,就讓淑和回來一趟,好幫幫你。”
孟貴妃喜笑顏開,道:“臣妾正有此意,多謝皇上成全,不過,淑和從小嬌生慣養,想讓她替臣妾幫忙,倒是不添亂就好了。臣妾倒是有一想法,想讓陵王妃在宮中替臣妾一把,這個孩子臣妾看她大方穩重,很是喜歡。”
慕容靖天道:“你喜歡就好,就按照你的意思辦就好。朕來此的意思就是想親自囑咐你,把容嬪的喪事好好辦,寧王畢竟長大了,你性子急躁,第一次辦這樣的大事,朕確實有些不放心,不過你既然讓陵王妃幫忙,朕也安心些了。”
孟貴妃心中頓時一驚,這慕容靖天居然也是這個意思,和瀾姐兒說的一模一樣,不由得對瀾姐兒的見識更加的佩服,臉上卻是一臉笑意道:“臣妾雖然曾經與容嬪過去有嫌隙,但是為了皇家顏麵和寧王,自然會盡心盡力,替皇上分憂的。”
“你能這樣想,是朕沒有想到的,貴妃,朕以前小看你了。”慕容靖天對著孟貴妃滿意的含笑。
孟貴妃極少得到慕容靖天這樣的讚譽,也是多虧瀾姐兒的指點,心中十分高興。
瀾姐兒本來是有心去送容嬪一程,才去了端王府,和她一起進宮來,不曾想居然被留在宮中和孟貴妃一同料理容嬪,想想這樣也好,多了解宮中的事情,對自己隻有好處,便安心留在孟貴妃的金華殿。
慕容靖天在金華殿呆了半日,孟貴妃周到體貼的照顧著,晚間時分,便回到禦書房去批閱奏折。
李長青在一旁倒茶遞水,收拾著被慕容靖天翻亂的奏折,卻見今日的奏折似乎被慕容靖天翻亂的超出平時的一半,心中已知慕容靖天心緒不寧。果然,不一時,慕容靖天就讓李長青去外麵伺候。
此時的慕容靖天,拿著玉璽發呆,他喃喃自語道:“做了十年的皇帝,竟然被皇兄你折磨了十年,你的兒子們全部斷子絕孫不能怪兄弟狠心。你居然把傳國玉璽藏起來,讓我自欺欺人的做了十年皇帝。”
傳國玉璽到底在哪裏?這十多年來,慕容靖天一直暗中尋找,可是自從江南第一樓的白虎死後,就再也沒有蹤跡。
“冥嶽啊冥嶽,你就是死也不肯告訴朕的真相,難道朕真的這樣不堪?朕比皇兄勤奮,可是你為什麼要偏向與他?朕之所以讓朕的兒子們去公開奪嫡,也是無可奈何,朕不願意留給自己的兒子一個假的傳國玉璽,朕隻想讓有能力得到真傳國玉璽的那個兒子坐上皇位。哪怕他們去廝殺。”
記得在溫泉行宮遇刺之後,已經把這個秘密告訴了端王和信王,要他們不遺餘力得到傳國玉璽,自己已經寫好遺詔,他日自己駕崩,擁有真實傳國玉璽的才可以繼承王位。
端王自此遠去西北,並非實心實意去送糧草,慕容靖天心裏明白他去的目的。
現在的事情都湊到一塊了,容嬪自殺,
慕容靖天正在沉思中,忽聽到門外李長青稟告道:“皇後派人來說,寧王殿下昏厥過去了,皇上要不要過去看看?”
慕容靖天道:“皇後不是病了嗎?她怎麼會知道寧王的事情?”
李長青回道:“容嬪自盡之後,寧王便在皇後處居住了。”
慕容靖天思緒片刻道:“去內務府傳旨,讓他們給寧王找座像樣的宅子,寧王已經不小了,該有自己的府邸了。”
聽著李長青離去的微弱腳步聲, 慕容靖天歎道:“這皇後真是迫不及待。”
眼下,容嬪自殺,慕容又何嚐不知道原因,這是皇後的手段,她準備複製另外一個信王,可惜寧王年紀太小,自己不能對他說明傳國玉璽的真相。
把傳國玉璽的事情告訴端王和信王,已經注定了會犧牲其中一個,慕容靖天不想把這個年紀尚小的兒子卷入其中,偏偏皇後非要如此。
到頭來,寧王不過是一個被皇後攥在手裏傀儡,到頭來也是竹籃打水一場空,也可能遭遇到不測。
皇後,你們雲家的權利也該歸還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