瀾姐兒心中明白這皇後娘娘是在責備自己沒有禮貌,沒有稱呼她母後。瀾姐兒心道,陵王又不是你養大的,你也沒有資格讓我叫你母後。
端王妃卻是聽出來皇後的另外一個意思,端王妃和陵王妃,是一夥的。
正巧信王妃在此時也來皇後處請安,她看到端王妃,就一臉不悅,越是看到越是不開心,特別是看到端王妃有了身孕小心翼翼的樣子,更是恨的牙齒咯咯直響。
皇後笑道:“你們三人聚集在一起也是難得的事情,本宮看到你們心裏特別高興,正好前日北邊進貢一些獐子肉,聽說是極好的,午膳就在此用吧。”
端王妃笑道:“母後美意臣媳心領了,臣媳還要去其他各位娘娘處請安,怕在娘娘此處逗留太久,誤了時辰。”
皇後沒有答話,信王妃已經接道:“端王妃,這懷了身孕,就是不一樣,禮儀越發的周全,想必是到各宮炫耀的吧。”
皇後娘娘斥責信王妃道:“你這性子,都改不了,說活顛三倒四的,一嘴瘋話。”
信王妃道:“姑母,不是我說瘋話,眼下的確如此,姑母一片好心請她們吃獐子肉,她們如此不領情,我剛剛可是在外麵聽到了,說什麼照應,估計是怕在姑母這裏吃壞了肚子裏的孩子,姑母,你這是一片好心被人當惡意。”
皇後娘娘喝道:“你是越發的猖狂了,怎麼這麼沒有規矩!”
信王妃氣呼呼的坐下,一言不發。
皇後笑著對端王妃道:“信王妃有口無心,她的話你切莫放在心裏。”
端王妃道:“信王妃妹妹心直口快,倒是可愛,無妨。”
瀾姐兒不想生事,忍住一句話也沒有說,隻是低著頭聽著他們的勾心鬥角。
皇後豈是看不出來,笑道:“陵王妃,倒是今日話特別少,是不是在本宮這裏不開心。”
瀾姐兒突然想起來在行宮皇後娘娘讓自己抄寫經文的事情,順口道:“臣媳隻是心中有愧,那日在行宮臣媳答應給太後的冥壽抄寫經文,如今沒有抄好,不好意思多言。”
皇後笑道:“你果然很用心,還記得這件事。如今那經文還少了幾份,眼下端王妃懷著孩子,靜心最重要,不如也替本宮抄寫幾卷?”
瀾姐兒心知不好,沒想到自己無意說道話,竟然連累到端王妃,就辯解道:“端王妃身子有孕,多坐無益,怕是抄經文道事情,端王妃不太適宜。”
皇後笑道:“你姐妹情深,不如你就代替端王妃吧,回去再抄三卷。”
瀾姐兒見皇後如此說,明知道是故意懲罰自己的,卻是依然爽快的應允了下來。
端王妃知道在皇後這裏呆的越久,越是麻煩事多,幹脆找了個借口,和瀾姐兒匆匆離開。
去往孟貴妃的途中,端王妃道:“都是我連累妹妹了。”
瀾姐兒笑道:“是我自找的,不過抄經文對我來說,倒是小事情。” 端王妃和瀾姐兒走後,信王妃一臉不悅的憤憤道:“瞧她那個樣子,懷孕了有什麼了不起。”
皇後道:“別說著氣話,倒是你,怎麼肚子一點動靜都沒有?”
信王妃深色黯然道:“王爺一個月幾乎都不去我那裏一次,現在又來青樓女子,王爺天天與她相守,我怎麼會有孩子?”
皇後長歎一聲,道:“這信王真是胡鬧!”
信王妃恨道:“如果不是姑母你在宮中的勢力,我父親手握兵權,不知道王爺會怎麼對我?我想不明白,王爺為何不對我好一點?”
“他的心思,連我現在都不明白,信王已經不是以前的信王了,他現在迷失在仇恨中,心中完全沒有了誌向。”
“姑母是說王爺生母的事情?現在外麵很到流言,都說是姑母害死了王爺的母親,所以王爺才和姑母離心,這可是真的?”
皇後一臉怒氣,喝道:“住口!越來越不像話!這話你也信。”
信王妃道:“信如何?不信有如何?姑母還不知道一件事情吧,王爺讓那個青樓女子去京兆尹報案,查樸華坊二十年前的舊案,據我所知,王爺的生母和那家青樓有關,王爺這麼做,就是有目的的,想查明自己的身世,讓姑母陷入難堪。如此一來,以後,姑母和王爺還有什麼情分?”
“有這等事?”皇後一驚。
“現在那份案情已經在父皇手中了,那姑母和父親為何還要扶持他?我們可以重新選擇一個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