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瀾姐兒兒提出要去太極觀看那刺客,慕容皓很爽快的答應。二人為了掩人耳目,言說去為端王妃求符。
慕容皓和瀾姐兒坐在馬車內,趕往城外的太極觀。
路上,瀾姐兒提到端王要帶自己去見靈妃娘娘的事情,慕容皓聽完一言不發。
瀾姐兒道:“你若是不喜歡我去,那我回頭借故推脫端王妃。”
慕容皓思索半日,心想,縱容是自己痛恨自己的母親,可是瀾姐兒卻是有心去看望自己的母親,自己若是阻攔,就沒有男子胸懷,就點頭答應。
瀾姐兒道:“不管靈妃娘娘如何對你,你至少還有母親,可是我的母親再也看不到。”
慕容皓輕輕把瀾姐兒攬在懷中,輕聲道:“他日你進宮,要是覺得靈妃順眼,就把她當你母親。”
慕容皓的口中,還是稱呼自己的母親靈妃,這母子二人之間的怨恨結的也太深了,瀾姐有心問明其中的糾葛,但不忍引起慕容皓傷感,就忍了下來。
馬車約莫行了半個多時辰,到達太極觀。太極觀觀主清風道人親自出來迎接陵王夫婦。
二人在三清殿神像麵前拜了幾拜,被清風道人引入內院。
清風道人命道童奉上茶水,才言笑道:“聽聞陵王妃是個奇女子,今日,貧道一日一見,果然相貌奇特,骨骼清秀,與眾不同。”
瀾姐兒有些不好意思笑道:“道長抬愛,我不過一區區女子而已。”
那清風道人又仔細看了一眼瀾姐兒,笑道:“有這樣的王妃,王爺福氣好啊!”
慕容皓實在不明白,清風道人一向言語甚少,今日看到瀾姐兒,卻是這麼多恭維之詞,笑道:“請道長明示,王妃有何過人之處?令道長這樣的厚愛。”
清風道人笑道:“貧道是看麵相而知,王妃天庭飽滿,眉宇間有紫薇之氣,鳳目藏瑞,鼻尖生靈,人中納祥。是大富大貴之相,可助夫運。如此,陵王爺他日天大的福氣,萬萬裏不開王妃的襄助。”
瀾姐兒聽此言,又好笑,又覺得尷尬,這道人怎麼如此說話,把自己說的如此好處,不是暗裏貶低了慕容皓,靠老婆上位。
哪知道慕容皓也聽出此意,並不生氣,隻是笑道:“王妃之聰慧,本王已經領教,借道長吉言,他日得王妃相助,本王能有所建樹。”
清風道人嗬嗬一笑,看那瀾姐兒麵帶囧色,也不多言,撇開話題,詢問了慕容皓的身體狀況,慕容皓一一做了回答。
遠來,這道人也是洛州洛家人,早年出家修行,流離顛沛數年,在帝都外建了太極觀,潛心修道。這清風道人也懂些醫術,雖不及洛老先生醫術高明,也總是時刻關心慕容皓。
一番詢問之後,慕容皓才道:“我夫婦二人今日來此的原因,相比道長已經知曉,那個刺客的情況現在怎麼樣了?”
清風道人頓了頓道:“不敢隱瞞王爺,那刺客已經離開了。” “什麼時候離開的?” 慕容皓道:“此事事關重大,道長怎麼不去淩王府告知我一聲。”
清風道人道:“貧道乃是修行之人,若是和陵王府過於親密,卻是對王爺大大的不利,太極觀也算是陵王府隱藏的勢力,若是被人知曉?對誰都不好。”
慕容皓道:“這這倒也是,清風道人有此想法,完全為我著想,本王心存感激。”
清風道人笑道:“王爺見外,當日修此道觀,多虧王爺資助,貧道自當盡心盡力為王爺。話說回來,王爺令人送來的黑衣人倒是十分奇怪。”
“如何奇怪?”瀾姐兒對那個刺客的身世非常好奇,便詢問了一些那刺客的消息,清風道人的答案,卻是一問三不知。
原來,那刺客醒來以後,一直不言不語,清風道人有心詢問刺客的一些問題,那刺客像啞巴一樣,自始至終一言不發,清風道人也不好意思在問。
此後,那刺客身體略微好轉,就悄悄離開太極觀,連句道謝的隻詞片語都沒有,
瀾姐兒言道:“也許他有難言之隱吧!”
清風道人笑道;“王妃所言極是,貧道觀察那刺客的神情,的確感到他有故意隱藏一些事情,不過,在他昏迷的時候,曾經有叫過一個叫燕兒的名字,而且口音是帝都的。”
那刺客在溫泉行宮也曾經昏迷中叫一個燕兒的名字,如今又在太極觀中叫燕兒的名字,如此看來,這刺客和那個叫燕兒的人關係非淺。
在瀾姐兒的心中,總是揮之不去那個刺客的身影,還有那樣的樣貌,似曾相識,卻記不起來在哪裏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