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惡鬥(1 / 2)

如此直白的話,現場的氣氛立即陷入尷尬。陵王生機已失,瀾姐兒就是守活寡,大家心知肚明,可是赤/裸/裸的擺出來,誰的麵子都不好看。

信王妃是皇後娘娘的親侄女,眼見如此,皇後娘娘隻能出麵調停,笑道:“今日是陵王妃第一次參加家宴,大家要和和氣氣。信王妃是個心直口快的,陵王妃切莫見怪。”

瀾姐兒心中自是不快,第一次家宴就讓自己這樣尷尬,細心一想,慕容皓這些年不知道遭受過多少這樣的屈辱。其他人這樣說他,也許他已經麻木了,可是自己作為慕容皓的妻子,哪樣直接戳痛慕容皓的傷口,慕容皓出手打人,估計也是忍無可忍了。

慕容靖天狠狠的盯了信王一眼,又衝著瀾姐兒笑道:“陵王妃大度,想必不會在意的。”

瀾姐兒深知慕容靖天在為自己人開脫,心中更是不悅,但事已至此,壓住怒火,心中冒出一個主意,笑道:“信王妃姐姐的話雖有些不實,倒也不為過。新婚之夜妾身的確守著空房。”

眾人沒想到瀾姐兒這樣直言不諱,慕容皓的臉色也變得發白。

端王妃趁機出來解圍道:“那不是陵王妃妹妹身體不適的原因嗎?”

信王妃一看端王妃出麵,大為不悅,接道:“我們都知道是陵王身體不適吧!”

瀾姐兒沒想到信王妃如此咄咄逼人,心裏哼了一聲,徐徐道:“陵王身體虛弱,的確如此,可是妾身身體不適是因為對一種東西過敏。”

皇後娘娘再此圓場道:“陵王妃對什麼東西過敏?”

瀾姐兒知道時機一到,假裝一番猶豫不決欲言又止的樣子。

皇後娘娘笑道:“陵王妃不妨直言。”

慕容靖天此刻也想化解尷尬,雖說是不喜慕容皓,可是靈妃那邊,畢竟不能讓慕容皓和瀾姐兒下不了台,也點了點頭。

瀾姐兒起身,衝著慕容靖天施禮道:“臣媳請求皇上莫要怪罪,臣媳才能說出來。”

慕容靖天道:“直言無妨。”

“臣媳從小就對石榴樹的氣味敏感,每次聞到那種味道就胸口煩悶,全身無力。信王妃姐姐說今日陵王對我出手,也是因為哪些石榴樹。昨天晚上臣媳又不舒服,想命人砍伐了那些石榴樹,惹得陵王大怒,說是皇上對陵王府的恩典,斷然不可毀樹,辜負皇上的厚愛,今日臣媳又提到砍伐石榴樹,陵王才大怒。”

慕容靖天哦了一聲,沒有作答。停了片刻,問那慕容皓道:“陵王妃此言可否屬實?”

慕容皓一明白瀾姐兒意思,回道:“王妃之言句句屬實。”

慕容靖天假裝喝斥慕容皓太拘謹,又對瀾姐兒道:“陵王妃既然對那些石榴樹過敏,就隨意砍伐罷。”

瀾姐兒見達到自己目的,心中甚喜,謝恩之後,一場晚宴也差不多該結束了。

回到房中,慕容皓就深深對瀾姐兒鞠了一躬,瀾姐兒並不理會與他,那慕容皓笑道:“王妃蘭心蕙性,一語就讓慕容靖天砍伐了那些石榴樹,解除了我多年來的心病。”

瀾姐兒哼道:“原來王爺也知道那些是你得心病。”

慕容皓又鞠躬道:“今日我不該對王妃出手,我今日思索半日,王妃字字句句都是對的,這些年我太在意那些流言,不管我身體如何,總算活著,活著就有希望,我請求王妃饒恕我今日之舉。”

瀾姐兒道:“眼見今晚情形,我已經明白你這麼多年受到的傷害,今日也是我言語過激,我也隻是一心想將你警醒。”

慕容皓笑道:“王妃已經不生氣了?果然是將門虎女,有男兒胸襟。”

瀾姐兒笑道:“那王爺以後就把我當成男兒就好,你若是有心給我賠罪,趕緊把你瓷瓶的藥給我塗抹,現在臉頰還疼著。”

慕容皓細心的給瀾姐兒用藥片塗抹麵頰,看著瀾姐兒光潔如玉的麵頰,心中升騰出一股愛意,不小心指尖觸碰到瀾姐兒的皮膚,心中更是咚咚隻跳。

好多年來,慕容皓因為身體原因,從來不靠近女色,與女性也無半點接觸,麵對瀾姐兒,他這是第二次有一種心往神馳的感覺。

塗抹完畢,瀾姐兒便要休息,讓慕容皓出去。慕容皓笑道:“今天晚上我怕是要與王妃同處一室,行宮內已經沒有空房。”

並非慕容皓意思如此,溫泉行宮的住房都是提前安排好的,這次來行宮的人又多,慕容皓和瀾姐兒已經是夫婦,自然溫泉行宮的理事者將他們安排在一起。

瀾姐兒稍一思量就知道其中原因,心想說不定也是有人故意安排,若是今天晚上讓慕容皓在外麵睡,明日不知道又要遭多少人口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