瀾姐兒笑道:“都靠玄武師傅勞心勞力,鋪子的事情我們暫時拿著地契文書按兵不動,以防惹火燒身。你盡快把那大金牙木頭人和胡三的事情處理了。”
“大金牙和木頭人都是從外地找來的,給了他們足夠的銀票,帝都千裏之內找不到他們的。至於胡三,信王的事情怕是還要他捅破。對了,我今日隱約聽到那周孟二人談論一件私事,說是信王最近留戀一個叫樸華坊的煙花場所。”
“傳言信王風雅不羈,果真不假。隻是胡三可靠嗎?”
“這廝是出了名的要錢不要命,當時雇傭他做這件事,又不是我親自出麵,怎麼也查不到我們身上,也是因為這廝以前在信王的錢莊做過發印子錢的勾當,所以才找的他,下一步用銀錢誘惑他,讓胡三將信王線索引出。”
瀾姐兒道:“如今皇親國戚,王公大臣那個不是中飽私囊。信王私開錢莊,周文通私開鋪子,一旦浮出水麵,到時候必將互咬。”
玄武不語,心知瀾姐兒意圖,朝局動蕩,才能有機會複仇,聽那瀾姐兒繼續說道:“周文通發現地契被盜,必然調查,周公子性格必然不會招出我們,朝廷官員私開商鋪是律法不容,到時候周文通必然暗查,我們握著地契文書暫不露麵,利用胡三的身份,把線索指向信王,周文通與孟丞相交好,孟丞相作為孟貴妃的哥哥,自然是端王一黨,到時候勢必趁機打壓信王,信王的醜事必定爆出,到時候我們落得全身而退。”
“讓周文通從孟瞿入手調查嗎?這真是好主意。我知道該怎麼做了。”玄武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笑容。
瀾姐兒的行動天衣無縫,暫且不提,其它勢力可以不在意這個未來陵王妃的動向,可是陵王府一定會的。
慕容皓聽著華之陽的稟報,心中疑惑不定,這個女人為什麼會和戶部侍郎家的公子來往?搞的什麼鬼?
華之陽最近視線一直緊盯著皇家驛館,對於瀾姐兒的行事,華之陽也看不出來端倪,隻能如實把情況稟報給慕容皓。然後輕描淡寫的說了一句話,“這個冒牌的明月珠不簡單。”
慕容皓笑道:“管她如何不簡單,應該不會對陵王府有害,隻怕她的所作所為是明將軍授意,這個明將軍老奸巨猾,始終讓人看不清楚他的立場。”
華之陽又道:“最近局勢不明朗,屬下一直覺得會有什麼大事情發生,王爺婚期將至,前後事情紛雜多,屬下盡一個人之力怕是難以周全,屬下想請王爺可擬一份請帖,送至洛州,將洛雲飛請來助我一臂之力。”
“洛州洛家?”
慕容皓遠遠望著北方的天空,那片天空下的洛家啊,洛州的洛老爺子可都是他繼續活下去的希望。不知道洛雲飛上次帶回去的病情記錄怎麼樣了。
“還有一件事。”華之陽低低道:“靈妃娘娘生辰快到了。”
“別提那個女人!”慕容皓的話語冷冰冰的沒有一絲溫度。
可是不管慕容皓如何記恨靈妃娘娘,華之陽心裏始終覺得靈妃娘娘也許沒有錯。“靈妃娘娘今日派人來詢問殿下身體狀況了。”
慕容皓冷冷一笑,再也沒有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