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有意思的故事(2 / 2)

我心中吃驚不小,這陰山何時能有人活著出來過,難道我看花眼了,常言道:“明月莫獨行,孤燈不是人,”莫不是我看見了鬼,心中七上八下之時,那人都走得近了,我滅掉火把,身子一扭,順勢鑽進了一旁的草叢裏。

借著雜草的縫隙我偷偷的看著那人,發現竟然是個姑娘,五官端正,大晚上的穿著一身不合時宜的花襖子,像個要嫁出去的新娘子似的,手裏還提著一個早已沒人在用的紅燈籠,正獨自往山下走去。

我暗呼奇怪,這大晚上的怎麼就一個姑娘家出門,還打扮得如此古怪,從鎖鬼的陰山上下來,這太不尋常了,心中想到會不會是陰山裏什麼怪物成精了,我心裏隱隱發毛,覺得不管為妙,但最終好奇心戰勝了恐懼,我小心翼翼的跟著那姑娘走去。

說來也怪,這姑娘緩緩的踱步而走,我拚了命的撒起丫子跑也追不上她,這山路十八彎,不幾下就給跟丟了,我如張二的和尚摸不著頭腦,隻是安慰自己一定是小夥子大晚上的發春,看走眼了,一切都是幻覺。

回糧倉的路上,路過一條小溪,我見裏麵魚兒肥美,就給捉了幾條,揣在懷裏帶回了糧倉。

胖子早已餓得慌了,見我回來就跟那受日本鬼子壓迫的老百姓遇見了紅軍似的,激動得無以言表,興衝衝的接過魚,用樹杈子穿上,就在火上烤了起來。

我給胖子一個頭磕,罵道:“日你大爺!真是人頭豬腦,你這樣子烤,那香味把山裏的狼和人熊引來了怎麼辦,你還指望著這柴刀能夠奈何得了它們?給我用芭蕉葉裹了烘熟。”

胖子疼得瓷牙咧嘴卻也不敢發作,捂著頭抱怨道:“你說得輕巧,拿芭蕉葉裹著烘熟,跟他娘的豬食一個味兒,肚子裏的東西都能被它勾出來,還吃個鳥毛。”說是這樣說,胖子耐不住叫喚的肚子,還是老老實實的把魚用芭蕉葉裹好,放在火邊烘著。

不一會兒,魚就熟了,打開芭蕉葉,一股原汁原味的野鮮味兒就撲麵而來,胖子也不管燙了,抓起魚就往嘴裏送。

我看那柴火都快燒沒了,吩咐胖子去側屋的柴房裏抱些柴火過來,這貨卻跟阿鼻地獄跑出來的餓鬼似的,見了食物就根本停不下來。沒奈何還得我自己親自去柴房走一趟,沒曾想我前腳剛進柴房,胖子後腳就趕上來了。

我納悶的看著他:“你來幹什麼?”

誰知胖子更納悶兒:“我不是聽見你在喊我嗎?”

我搖了搖頭:“誰喊你了?”

胖子一拍腦門兒,大喊一聲:“壞了,定是那山鬼在喊我的名字。”

兩人生怕出事,急急忙忙的趕回糧倉,卻看見一個穿著花襖的姑娘背對著我們,手裏拿著我們烘熟的魚在大口大口的吃著,這不是之前從陰山上下來的姑娘還能是誰?

我和胖子看得心驚,這姑娘吃魚的動靜可不小,幾斤大的魚,是一口一條,連魚骨頭都不帶吐的。胖子吃驚不已,唯恐沒了自己那份,上前去拍那姑娘肩膀,那姑娘一回頭險些把胖子嚇得尿了襠。

隻見那姑娘滿臉黃毛,眼睛如同貓眼閃著綠光,嘴角生有兩排細長的胡須,又長又尖的嘴裏叼著一條魚,這哪是一張人臉!分明是一張狐狸臉!

那姑娘同樣也是吃驚不小,慌忙推開了胖子,隨手拿了兩條魚就想逃。我一看還容你跑了?隨手抄起手裏的柴刀,對準她的後背就劈了過去,隻聽一聲慘叫,那姑娘應聲而倒。

我和胖子走上前去查看,卻發現那姑娘有形無骨,竟是張人皮!那人皮下鮮血淋漓,死著一隻狐狸,原來山裏麵的東西年久日深,吸收了日月精華,免不了成了氣候,被我一柴刀劈死的竟是隻成了氣候的狐狸,頂著人皮在作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