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陸心中一蕩,不由自主的握著她的手腕道:“依然,我既然敢說就敢當,我想三年之約應該到此為止了。”
夏侯依然心裏一驚道:“難道 - -難道你- - -”
三年的等待,甚至厚顏住到他的府邸,難道換來的隻是一句拒絕嗎。
夏侯依然一顆心砰砰直跳,她慢慢的轉過身子,眼睛裏珠淚漣漣。
“依然,你誤會我的意思。”秦陸長歎一口氣,雙手搭在她的肩上,將她的身子扳過來道:“我說的意思是,我秦陸敢說就要敢當,金殿之上的話句句真言,絕無虛假。”
“真的- - -真的?”夏侯依然身子劇烈顫抖,喜悅的淚水奪眶而出,她猛地一把抱住秦陸,螓首伏在他肩頭,抽泣起來。
秦陸這樣的男人,一諾千金,他說過的自然是不會反悔了。
夏侯依然斂容道:“秦陸,我要回家一趟。”
秦陸心中一動道:“住的好好的,為什麼要回去?”
“傻瓜!”夏侯依然橫了他一眼,滿麵生春:“我叫爹爹頂個好日子,到時你來提親。”
說著,夏侯依然化作一陣香風飄散。秦陸灑然一笑,信步走出府邸。
武道大成,秦陸的心態也發生了奇妙的變化。
行走時全身氣機流暢,肌肉和骨骼以奇特的韻律流動,瀟灑若天邊流雲,飄逸似山澗古鬆,真有神仙的飄然出塵之態。
秦陸也感應到了這種變化,他盡量的掩藏自己的氣息,做到老子所說的“和光同塵”。
暮色蒼茫,霧靄四合,上京城的街巷很快被夜色籠罩,一盞盞燈火點了起來,汜水河好似一條明豔的彩帶。
一條畫舫悠悠劃來,韋青禾傲立船頭,朝秦陸拱手道:“秦兄弟,韋青禾恭候大駕。”
“韋兄,幸會!”秦陸身子一晃,也未見他如何動作,好似穿過門簾,一步跨越百丈空間,這等身法令韋家子弟咋舌。
“不愧是先鋒大將,武力驚人。”
“年僅弱冠,就有此等身手,恐怕就是大公子韋橫舟也無此功力啊。”
韋家子弟議論紛紛,羨慕不已。
船艙內,彩燈高懸,亮如白晝。
一張八仙桌放在中央,菜肴齊備,一名貴族女子站起身來,朝著秦陸道了萬福。
這女子清雅秀麗,正式當日所救的韋寶兒。
經過韋家長老的救治,韋寶兒神魂創傷逐漸愈合,這次聽說哥哥要來上京城,死活跟著,就為見秦陸一麵。
秦陸朝韋寶兒點了點頭,雙方分賓主坐定。
寒暄兩句,韋青禾提到了大風城血戰。這場戰役秦陸並未參與,他很耐心的詢問了一些問題。韋青禾知無不言,相談甚歡。
夜色深沉,三人的談興卻很濃。
韋青禾吩咐子弟將船劃到河心,陣法波動,瞬間在船四周布下天羅地網禁製。
“秦兄弟,此番我進京拜會,是想向秦兄弟打探一件事情。”韋青禾壓低聲音,語氣神秘的說。
“什麼事?韋兄但講無妨。”
韋青禾說的必定是要事,秦陸正襟危坐,神情嚴肅的等待下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