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豫,是你!”紅衣女子咬著牙齒,雙臂震動,鎖鏈叮當作響,她的目光充滿了無窮無盡的仇恨。
人皇劉豫站著不動,他的目光威嚴深沉,有如地獄:“玄華,這麼多年你還是沒有變。”
玄華,北漢皇朝的皇後,誰能想得到她竟然被關在詔獄第十八層,比起那些犯了謀逆罪的囚犯還要來的淒慘。
她到底作錯了什麼,貴為一國之母的她要在這暗無天日的地底忍受慘痛煎熬。
沒有人能夠給出答案,兩人的目光在空中碰撞,殺氣彌漫。
“哼!”玄華冷哼道:“陛下日理萬機,還有機會來看臣妾,真是令臣妾感動萬分啊。陛下還是早些回去,萬裏江山可離不開人皇陛下啊。”
語帶譏諷,還有不共戴天的仇恨。
人皇劉豫目中閃過一絲悲憫,負手長歎道:“玄華,你也知道我時日無多。”
“不,不!”玄華厲聲尖叫,頭發披散,恍若厲鬼:“人皇乃我天玄大陸不世出的奇才,雄心勃勃,雄才大略,定能一統大陸,破碎虛空成就武神大道,臣妾真的是為陛下開心啊。”
玄華每說一句,臉頰的肌肉就狠命的抽動,人皇的臉色越陰沉,她的笑容就越加明媚。
“夠了!”人皇劉豫一伸手,強大的吸力將玄華的身子吸了過來。
“哢嚓!”碎響,人皇劉豫直接捏住了玄華的脖頸,手臂青筋暴吐,如同虯龍跳動。
“咳咳- - -”玄華幹咳了兩聲,眼睛無限怨毒:“劉豫,要殺我你現在就動手,動手,動手啊!”
叫聲帶著哭腔,在密室中回蕩,令人心悸。
人皇劉豫放開手,他嗬斥道:“你舊怨難消,我不怪你,任誰受了如此多的折磨也會怨恨終生。可是你想過沒有,當年你貴為一國之母,竟然和大禪寺的大愚禪師搞在一處,亂我宮闈,成何體統?”
“哈哈- - --”玄華放肆大笑,眼淚從幹涸的眼眶中流出,帶著淡淡的血色:“顛倒黑白,撥弄是非可是你劉豫的專長。我且問你,我哥哥到底是怎麼死的?”
人皇劉豫一怔,別傳臉道:“五百年前的事情誰能說的清呢?或許是病死,或許是舊傷複發暴亡,真的是太久了。”
“不久,不久!”玄華抖動著手臂,鐵鏈在暗夜中嘩嘩作響,分外恐怖:“那是一個冬夜,我哥哥正在金鑾殿中處理文書。後來偏殿火起,一群蒙麵賊寇作亂,我哥哥和身為武衛將軍的你一同前往偏殿- - --再後來大將李雄和阿巴汗也出現了- --再後來,我哥哥的龍袍就隻剩下一堆血肉- - -最後天玄帝國分裂為三,你們三人成就皇位,三分天下!哈哈哈- --劉豫,難道說你就沒有半點責任?”
人皇劉豫目露凶光道:“這些隻是你的猜測,我畢竟沒有做那樣的事情。”
“做沒做你自己心裏清楚。你出身貧賤,我哥哥一手提拔你,傳授你帝道絕學,沒想到你就是這樣對待你的恩人!”
“夠了!”人皇劉豫麵皮發漲,恐怖的氣息壓製的玄華劇烈咳嗽,無法說話,而人皇劉豫的質問卻像風暴一般迅猛:“你大哥之事本就是捕風捉影,你卻因此懷恨在心,這些也就罷了。更可惡的是- --可惡的是- - -你竟然和大禪寺的大愚禪僧行那不軌之事,天家顏麵何存?”
“哈哈- - -”玄華的頭猛力的向後仰,鐵鏈震蕩,叮當作響,她的鬢發貼在滿是汗水的臉頰上,神情猙獰:“你還知道什麼叫做顏麵,你還有顏麵嗎?我和那大愚之事不過是你的一個借口罷了。你與我與大愚都是自小一同長大,你會不知大愚的為人?並且當日我不過是在大愚的禪房內請教佛門禪功,你卻在夜晚率領三千精銳禦林軍直入大禪寺,將大禪寺數千禪僧盡數屠戮- - -劉豫,你的心好狠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