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九章、雙鳳求凰(下)(2 / 2)

說到這裏,寒雪衣擺手道:“罷了,罷了,夏侯小姐我們喝酒!”

夏侯依然芳心已亂,哪裏還有心思喝酒。

深深的呼吸了幾口氣,眼裏的霧氣彌漫,隱約可見淚花。

難怪他不待見我,原來他心裏早就有人,我這一片深情難道也要付之流水?

神思恍惚,夏侯依然喝下的每一口酒都覺得是如此之苦。

好在她也是武尊靈魄境的高手,十幾個呼吸後,氣息平穩頭腦也清晰起來。

夏侯依然上下打量著寒雪衣,幾個疑問浮上心頭:她行蹤如此神秘,究竟是誰?

武功超卓,行蹤隱秘,言談之間透出對秦陸的仰慕與關心,莫非她就是-- - -

夏侯依然也是公侯之女,心思非常人可比,她突然冷冷一笑道:“姑娘,恐怕你就是秦陸的心上人吧?”

說話間,夏侯依然豁然起身,身上火焰般的罡氣熊熊燃燒,滅世血刀轟然怒斬。

刀氣如同血海奔湧,似乎要將這方天地盡數吞沒。

血海滔滔,夏侯依然一出手就是滅世血刀的殺招,毫不留情。

寒雪衣身形怒閃,如同蝴蝶翩然,直接掠出涼亭出現在十丈之外。

九道寒星怒起,如同星辰紮入血海這種,血色刀光仿佛被凍住了。

二女遙遙相對,彼此心生警惕。

寒雪衣沒有料到夏侯依然如此聰慧,竟然猜到了自己的身份。

不過這場戲一旦開始,就沒有中止。

要徹底的令夏侯依然死心,秦陸隻能是自己的。

寒雪衣大笑道:“看來夏侯小姐是惱羞成怒了,我隻能再一次說,秦將軍的佳人乃是他青梅竹馬的玩伴兒,伉儷情深不是你所能撼動的。”

夏侯依然不為所動,她緊緊的握住血刀,冷笑道:“這就是你的目的?”

寒雪衣一怔,她沒有料到夏侯依然反而遇挫則強,心神並未受到幹擾。

夏侯依然的刀指著寒雪衣,刀勢凝而不發,嘴裏也笑道:“我看是有些人心虛才是!秦郎對我恩深義重,他聽說我心傷欲死,來我香閨探望。若是無情,他又怎會掛念我?”

“秦郎”二字頗顯親昵,寒雪衣不由得心頭火起,暗罵一句不害臊,麵上依舊冰冷:“夏侯姑娘,你我不過萍水相逢,這些事情我也是據實相告。至於你和秦將軍- -- ”

寒雪衣突然收住話頭,表情帶著悲憫。

夏侯依然心中一顫:莫非真的如她所說那樣毫無半點希望?

寒雪衣長歎一聲道:“落花有意,流水無情,夏侯姑娘你各自珍重吧!”

眼見對方要走,夏侯依然突然飛掠過去,刀光如血。

罡氣凝聚成鋪天蓋地的血雲,滾滾而去。

淒美慘絕的刀光恍若天魔的詛咒,組成綿延的刀網,試圖阻擋寒雪衣。

寒雪衣大笑,身形衝霄而起。

手中峨眉刺光華閃耀,破開血雲,整個人如同天外黃鶴一去不複還。

桌上,兩瓶酒還散發著酒香。

夏侯依然握住酒瓶,仔細的嗅了一嗅發覺這酒香確實不同凡響。

隻有秦陸最親近的人才能得到新釀的酒,莫非這女子真像自己猜想的那樣?

一時間,夏侯依然心亂如麻,癡癡的坐在笠翁亭內。

雲層之下,一道紅色身影如同閃電投射入密林。

寒雪衣下到地麵,不由得喘了口氣。

這夏侯依然武功強橫不在自己之下,加之容顏動人、門第高華,自己的設想並未完全湊效,隻能在結尾處故弄玄虛令對方猜想。

情之一字,終是弄人!

寒雪衣殺手出身,殺人如草,這感情卻是一塊不能碰觸的軟肋。

想到秦陸與自己若即若離,兩人之間並未真正確立夫婦名分,寒雪衣的心也沒來由的神傷。

“大嫂!”燕七郎也跟了上來,他的臉有些漲紅,看樣子疾奔而來消耗的體力不小。

“七郎,我沒事,你回連環塢吧。”

燕七郎抱拳行禮,默默轉身離去。

寒雪衣佇立在密林中,此時天外突然傳來蒼鷹的鳴叫。

這聲音淒厲,三長一短,乃是連環塢特有的傳訊方式。

寒雪衣將食指放在唇邊,呼嘯一聲,蒼鷹迅疾的撲下,在空中幾個盤旋後悄然進入密林。

蒼鷹有五尺來高,到了林中卻收起羽翼,用雙腳在地上疾走,一路來到寒雪衣的旁邊。

寒雪衣解下蒼鷹腳上的布條,一行字映入眼簾:“速回京城,趙十一!”

寒雪衣揮了揮手,蒼鷹振翅飛起,她自己也隨之消失-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