紈絝們漸漸散去,小民們聽聞公主在此,早就作鳥獸散,喧囂的南市隻剩下三公主劉雨萱和秦陸。
夜色漆黑,一層迷蒙的霧氣在長街上升騰。
秦陸就像一尊石像,若有所思。
他的話很少,有時候劉雨萱也不知道如何和他相處。
“秦陸,你是怎麼打敗他的?”劉雨萱挑起話頭,方才那一戰極具震撼,一個十七歲的天罡境武尊竟然擊敗了二十七歲的靈魄境武尊高手,這也太有悖武道常理了。
這個結局隻說明一點,秦陸是武道天才,也隻有天才才能解釋這一切。
“公主!”秦陸從方才的戰鬥中回過神來,他的眸子比星辰還閃亮:“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何況以公主千金之軀和在下一介貧民夜晚閑談,隻怕明早陛下的桌案會堆滿禦史的奏章。”
“咯咯-- -”劉雨萱笑的花枝亂顫,她一雙美眸全部落在了秦陸身上:“那些禦史都是些廢物,我劉雨萱做事但求痛快,管他作甚。”
“嗬嗬!如此倒是我多慮。不過此地是淒涼之所,不如我們換個地方。”
“什麼地方?”
“太白樓!”秦陸脫口而出,同時用傳訊符將這個信息發給了***。
信息很短,卻很要命:“胖子,我和三公主要去太白樓喝酒,你盡量安排吧!”
天,乖乖隆的東,京城人見人怕,鬼見鬼愁,紈絝見了尿流的三公主劉雨萱要到自家太白樓喝酒,這可怎麼是好?
時間很短,***從底樓跑到六樓,又從六樓跑到底樓,他急得團團轉。
紮彩樓,搭彩棚,又是打掃衛生,將已經擦過的黃花梨桌椅又擦了十遍,胖子還是不滿意。
就在胖子六神無主的時候,一個蒼老的聲音響了起來:“小子,你瞎鼓搗什麼?”
老爹金林怎麼回來了,這老貨不是跑到蠻荒去收購藥材嗎?
金萬寶見了老爹,隻是一愣,隨即笑嗬嗬的說:“沒什麼,三公主要來,我收拾收拾。”
“什麼三公主,哪個三公主?”
“當朝的三公主啊。”
金林狐疑的看了寶貝兒子一眼,他的回答很簡短:直接給這小胖子一腳,踢了他一個仰八叉。
“真的,老爹,是真的要來!”金萬寶自小挨打,多是因說假話引起的,沒想到今天第一次因為說真話挨打。
金林細細的聽完兒子的陳述,他沉聲道:“三公主和秦陸都是年輕人,他們肯定不希望張揚,你把彩棚撤掉,叫護院的長老們全部值班守夜,六樓南麵最清雅的流雲居給他們留著。”
還是老爹英明,從保衛到飲食考慮的一應俱全。
金萬寶奉承了幾句,樂嗬嗬的去準備。
流雲居位於太白樓的南麵,這間屋子足足有兩百多平米。
大廳內竹木扶疏,一汪靈泉雲氣氤氳,流雲二字因此得名。
秦陸當先引路,當劉雨萱進入大廳時,也不由得眼睛一亮:“秦陸,沒想到你還挺闊綽嗎,這等銷金窟隻怕花銷不少吧?”
秦陸微笑道:“我會釀酒,這些都是賣酒換來的。”
說話間,秦陸已經走到了桌旁。
桌上擺著兩壺酒,淡雅的香氣從壺嘴裏散發出來,沁人心脾,如同春風般令人沉醉。
劉雨萱皇家公主,北漢貴族大多善飲,她立刻被美酒吸引住。
秦陸為她倒上一杯,這酒透著血色,倒入夜光杯中閃爍著奇妙的光澤,如同沉睡了千年的琥珀般靜謐。
劉雨萱動容道:“好酒!”
“公主還未飲酒,何以知曉?”
劉雨萱晃動著夜光杯,酒水折射著鑽石般晶瑩的光澤:“美酒如名士,有些酒隻看一眼就令人永生難忘。”
說著,劉雨萱輕啟朱唇,小小的喝了一口。
美酒入喉,如同春風般令人沉醉,舒爽的清泉流遍全身,渾身的毛孔像是在清泉中流過。
“好酒!”劉雨萱讚了一句道:“此酒與英雄血的慷慨激烈相比,溫柔婉轉別具風味。”
劉雨萱說著,又忍不住喝了一口道:“這酒叫什麼名字?”
這酒是秦陸在破魂刀的儲藏空間裏找到的,按照酒鬼義父所留的方子他又釀造了幾壇。與英雄血不同,此酒的酒勁醇香綿長,蘊含著濃鬱的靈氣,具有養身保健的功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