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活了四千多年的魔女,見過無數強者,在她的眼裏,邱少龍這等人如同螻蟻。
神念一動,遠處又有潰兵出現。
這群潰兵約有百人,神情疲憊中透著幾分呆滯,為首的一名校尉走到跟前,嚎啕大哭道:“大人,救救我們!”
“救救我們!”幾百名潰兵一同哀嚎起來。
秦陸厲聲道:“哭什麼?你們是哪位將軍麾下?”
語聲淩厲,透著雷霆之威,這群潰兵不由得擦幹眼淚,挺直腰板。
為首的校尉恭謹的回答道:“我們是左大都督的親兵,大都督被困在阿蘇城外,希望將軍和韓將軍回師救援。”
大都督被困?邱少龍頓時變了臉色。
左鐵衣麾下有八萬精銳,如果大軍覆沒,那就隻剩下韓楓一支偏師,唯有撤退一途。
士兵們目光變得焦灼,期待著秦陸的決定。
秦陸不為所動,他的臉看不出任何表情:“你叫什麼名字?”
“我叫左戰,是大都督的親兵,這是我的腰牌。”
秦陸掃了一眼道:“左戰,大都督已經戰敗?”
左戰含糊的說道:“大都督被敵軍大將阿史那雲重重圍困,特令我等前來求援。”
軍情緊急,秦陸命令左戰前頭引路,從五千殘兵中挑選五百名精壯戰士隨行,其餘人等西行與韓楓彙合。
根據左戰所述,秦陸沒有走大漠,而是從阿蘇城西麵的峽穀行進。
這條路是山道,不易被敵人發現。
前方,峽穀逼仄,怪石突起,冷風從峽穀衝過,發出死寂的嘶吼。
自從進入峽穀以來,秦陸就有一種不安的感覺。
這種感覺不同於武者的神念,也不同於夫子所傳授的望氣術,而是一名殺手本能的感覺。
秦陸命令五百將士停止前進,坐在一塊青石上凝神思索。
“大人!”左戰焦急的說:“大都督危在旦夕,我們應速速進兵!”
秦陸盯著左戰,似乎要從他臉上看出些什麼:“你說的沒錯,軍情緊急耽誤不得!”
左戰鬆了口氣,他繼續在前方引路。
暗夜中,刀芒暴閃,目標正是前方的左戰。
沒有人能形容這一刀的速度和力量,狂暴的刀芒一閃而沒,左戰的身軀抖了抖,僵立在當場。
五百健兒沒有人出手,他們驚訝的望著那個殺手。
殺手不是別人,正是他們的將軍秦陸。
“為什麼?”左戰渾身顫抖,目光黯淡。
“不為什麼,紮蘭巫師,你應該現身了!”
刀光再度暴閃,強悍的刀氣將左戰的身體破成兩半。
一團黑球從左戰體內衝出,黑光閃耀、扭曲,最終變作紮蘭巫師的模樣。
紮蘭巫師並不慌亂,他看起來很有信心:“你是怎麼認出我的?”
“左戰確有其人,可是他說的話太假。左大都督即便要突圍,也不會選擇左戰這種修為的親兵。還有-- -”秦陸頓了頓道:“這些士兵形容枯槁,全無神氣,他們都是一群被人控製了的行屍走肉!”
“說的不錯!”紮蘭巫師笑道:“秦陸,像你這樣的少年英雄不該死在這這裏!”
秦陸也笑了,他低頭看刀,用手指輕輕的撫摸著刀鋒:“紮蘭巫師,你太托大了,你以為你的天魔如意甲能夠抵禦我的刀罡?”
“沙沙!”細微的聲響在暗夜中格外的恐怖,紮蘭巫師的手臂開始結冰,白色的冰塊沿著他的手臂向上蔓延。
“這- - -這怎麼可能?”紮蘭巫師瞪大了眼睛,他竭盡全力想要掙紮,發現體內靈氣全無,仿佛被人抽走了一般。
“啊- - - ”紮蘭巫師發出一聲慘叫,體表冒出一根根堅硬的冰錐。
怎麼可能,自己怎麼可能被一個武尊丹元境的人斬殺?
紮蘭巫師想不到的是,吸收了修羅眼眸的魔力,秦陸開啟了刀皇殿第一層的另一重空間——北冥冰山。
剛才那一招寒冰斬蘊含了北冥寒氣,無聲無息穿破紮蘭巫師的鎧甲和護身罡氣,將他凍成血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