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公子哥瘋狂的跟在後麵,謝芳菲拽著秦陸不住狂奔。
香風撲鼻,謝芳菲的鬢發被風吹起,拂過秦陸的臉頰,帶著一絲令人酥軟的味道,令人難以自持。
這番奔跑速度很快,很快到了河邊,一艘畫舫箭一般衝了過來。
“走!”謝芳菲提氣長身,飛掠十丈河麵,秦陸緊隨其後。
“追呀!”身後的公子哥們不乏武道高手,紛紛提氣縱掠。
“保護小姐!”一個中年美婦突然出現在船頭,緊接著數十名勁裝少女手拿竹篙,朝空中的人猛地刺去。
竹篙如同靈動的蛇,總能準確的刺中對方,一時間“撲通”聲不斷,水麵上濺起無數鬥大的水花。
公子哥被淋成了落湯雞,這些人並沒有生氣,有的還在水裏放浪的大笑,似乎能被花魁打一頓也是莫大的榮幸。
秦陸袖手站在艙中,沉默不語。
為首的中年美婦武道修為高深,不在自己之下。這個花魁謝芳菲,不是尋常的賣藝女子。
“芳菲姑娘莫走,我家公子易出塵前來拜會。”一艘快船從河心駛來,船頭一名青衣小廝大聲通報。
“易出塵?天機殿夫子的關門弟子?”
“就是去年的頭名狀元,號稱二十文章驚宇內的翰林易出塵?”
北漢皇朝文武並重,易出塵以二十出頭的年紀高中狀元,名動天下。這樣一位飄逸不群的俊才居然來探訪花魁謝芳菲,一幹公子哥禁不住好奇的張望。
“小姐?”船頭的中年婦女望著謝芳菲,舉起的竹篙垂了下來。
“讓他過來。”謝芳菲走出了船頭。
對麵的小舟上,一名身穿白色錦衣的青年傲立船頭。
青年身長八尺,麵容俊朗,腰間懸著一柄黑色的古劍,飄逸絕倫。
易出塵一現身,不少看熱鬧的公子哥心裏滿腔熱火頓時澆滅了一半。和易出塵這等風流人物相比,不少公子哥自慚形穢,轉身離開。
兩船相距不過百丈,易出塵的身形一晃,瞬間橫掠百丈。
謝芳菲望著易出塵,笑道:“我與易公子素未蒙麵,不知有何指教?”
易出塵掃了一眼秦陸,雙目中精芒隱約閃爍,麵上似有不快之意。
謝芳菲在風塵中滾過的人,最善察言觀色,當下又是一笑,聲音如同銀鈴墜地:“易公子,這位秦公子是在下的朋友。”
“哦。”易出塵不置可否的望了秦陸一眼,目光重新落到謝芳菲的身上。
“聽聞姑娘彈的一首好琴,今夜月明風清,不知是否有幸聆聽?”
“公子過獎,在下隻是略懂皮毛,不知公子要聽何曲?”
易出塵正要說話,突然一個傲慢的聲音響了起來:“謝姑娘的琴價值百斤,可不是一般的腐儒能夠聽的。”
遠處一艘大船破浪而來,大船長約十丈,船身遍鋪羅綺,說不盡的富麗堂皇。船首一群貴族子弟簇擁著一名英武少年,宛如眾星拱月。
這群少年中,有幾道惡毒的目光越過易出塵,落到了秦陸的身上。
文俊、李天明還有方子羽,這幾個老冤家在此地又碰上了。
易出塵掃了為首的少年一眼,皺眉道:“莫少白,不要擾人清靜,否則- - -”
莫少白嘴角翹起,帶著不屑和嘲諷:“否則你將怎樣?”
易出塵沉默不語,莫少白以為對方怕了,更加得意:“易出塵,你作為儒家正道中人,聖上欽點的頭名狀元,竟然留戀煙花地。要是傳揚出去,隻怕有損夫子的聲譽啊。”
易出塵冷笑道:“在下所做問心無愧,莫少白今晚這琴我是聽定了。”
“聽琴是風雅之事,我不會阻攔你。我隻是要替我家小弟出一口氣!”莫少白說話間,目光落到了秦陸身上。
目光灼熱,猶如烈陽照在頭頂,整個人仿佛融化掉。
此人好強悍的武道修為,秦陸暗自凝聚功力,謹防對方暴起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