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水河,脂粉聚居之所,是尋歡作樂的好去處。
秦陸信步而遊,欣賞著沿河美景,不知不覺走到了香水街上。
一群衣不蔽體的乞兒,看見秦陸,蜂擁而來。
看見一雙雙渴望的眼睛,秦陸大發善心,從懷裏摸出一錠白銀,捏成數十塊,拋撒過去。
這些乞兒接過白銀,就往巷子裏走,退得很是齊整。
秦陸不由得好奇,這些乞兒的動作整齊劃一,莫非都是經過嚴格訓練。
香風撲麵,秦陸回頭,一名紅衣女子正凝眸望著自己。
女子長得很美,河水吹著她的秀發,就像一朵搖曳在風中的薔薇,清新豔麗。
秦陸出身連環塢,對任何靠近的陌生人都保持著警惕,當下神念一掃發現這名女子也是武道中人,修為在宗師少玄境。
女子望著秦陸歎氣道:“公子不該這般好心。”
秦陸平靜的望著對方,問道:“何出此言?”
“這些乞兒靠行乞為生,每天都會在這裏討要。這些銀兩大部分不會落入他們手裏,而是被丐頭收走。”
京城之中有丐幫,丐幫的頭目稱之為丐頭。
丐頭靠手下的乞丐過活,勢力龐大的丐頭手下有數千名乞丐,每天收取不菲的人頭費。
紅衣女子說的話很有道理,秦陸歎息道:“天子腳下,這些事情難道就沒有人管?”
“皇城之下也有陰影,這些事情怕是難以進入朝堂上達天聽。”
天下三分,戰亂不斷,流離失所者甚眾,這些事情若都要管,隻怕能把皇帝都累死。
秦陸歎息一聲,正準備離去,突然聽見巷子裏傳來淒厲的叫聲。
紅衣女子身影一閃,朝著巷子撲了過去,秦陸緊緊的跟在後麵。
一名身穿錦緞,滿麵紅光的肥胖漢子正揪著一個乞兒的耳朵,不住的扇著耳光,嘴裏還叫罵著:“老子手下就你最沒用,每天隻能討來兩個銅錢,這樣的廢物養你作甚?”
乞兒半邊臉頰腫起,不住的哀嚎求饒。那丐頭嫌打得不夠,從地上撿起半截斷磚朝著乞兒的後腦砸去。
秦陸怒火衝天,他伸出食指一彈,指勁戳中斷磚。
“哢嚓”脆響,斷磚破碎如雨,殘餘的指勁穿過丐頭的手掌,丐頭手心出現一個恐怖的血洞,痛得他彎下腰去。
這等惡人,留在世上也是禍害。秦陸一不做二不休,狂暴的指勁再度發出,將丐頭身上的經絡盡數摧毀。
“撲通”一聲,丐頭倒在了地上,再無動彈之力,兩隻眼睛驚恐的望著秦陸。
秦陸振了振衣衫,掃了這些乞兒一眼,退在一邊。
“誰敢過來!”這名丐頭雖然經絡被廢,凶悍猶在,一聲大喝,大多數乞兒懼怕的退了回去。
這些乞兒長時間生活在丐頭的淫威下,心理陰影籠罩,竟然沒有人敢下手。
“老子敢過來!”一名衣衫襤褸的乞兒站了起來,他朝著丐頭衝了過去。
乞兒的手裏握著一把生鏽的小刀,這刀是他在路旁的撿的玩物,不適合捅人。
受到太多的壓迫,這名乞兒帶著滿腔怒火撲向地上的丐頭。
“噗!”鈍刀割在丐頭的咽喉,割出一道血槽,卻沒有立刻斃命。
“呀呀!”乞兒瘋狂的舉刀亂捅,丐頭的咽喉出現一個血洞,並且不斷的擴大。
鮮血和肉末不斷的飛濺到乞兒的臉上,終於乞兒最後一刀將丐頭的喉管割斷。
“嗚嗚- - -”乞兒站了起來,仰天怒吼,就像一匹複仇的野狼在月光下長嚎。
用鈍刀割肉,被割者死的極其痛苦。這丐頭作惡多端,就是千刀萬剮也不為過。乞兒大仇得報,擦幹臉上的血痕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