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屋內,寒雪衣手裏拿著白玉丹,眼角已有淚光。
作為殺手,需要一顆冷酷無比的心,才能成就無上的殺戮武道。
可是人非草木,當秦陸將白玉丹塞入寒雪衣手裏的時候,她的心還是一點點的融化了。
“秦陸,你,為什麼要對我這麼好?”寒雪衣螓首低垂,眼角含淚。
“我- - -也不知道!”秦陸撓著自己的腦袋,老實的說。
“你呀- - -”寒雪衣突然破顏一笑,紅袖遮住麵頰,兩滴眼淚悄然落入袖中。
寒雪衣是孤兒,無父無母的孤兒。五歲時,被一名殺手帶入連環塢,在烏衣巷中學習各種殺人之術- - -
相對無言,秦陸朝著寒雪衣笑道:“我該練功了。”
“我和你一起練!”寒雪衣猶豫了一陣,她突然上前,握住了秦陸的手。
玉手宛如羊脂美玉,秦陸隻覺得一陣心跳,他正要鬆開,寒雪衣突然湊上前走,在秦陸耳朵前嗔道:“抓住我的手,不許鬆開!”
這句話似乎有某種神奇的魔力,秦陸就這般抓著寒雪衣的手,來到了院中。
兩人相對而坐,各自開始練功,不過寒雪衣的念頭卻怎麼也靜不下來。她望著入定的秦陸,臉頰不由自主的飛起一抹紅暈。
門外,突然傳來了腳步聲,一陣放浪的笑聲驚醒了兩人:“好一個郎情妾意啊,可惜啊,可惜!”
“砰!”血紅色的劍光宛如驚鴻一瞥,木門被劈成了兩半,血影從門框中走了出來。
寒雪衣霍地站起身子,一股冰冷的氣息令她牙關發顫,整個人呆立著不動。
不是不想動,而是根本就不能動,血紅色的長劍遙遙的指著寒雪衣,隻要她稍有異動,這柄殺戮之劍就會洞穿咽喉!
秦陸此時行功完畢,霍地站了起來,或許是由於憤怒,長發無風自動,殺氣彌漫!
“血影,你來做什麼?”
“十七號,在飛鷹六組的區域,我有權利進入任何一個居所,不論何時,不論何地!”
“呼!”血影的身影一動,他的手突破寒雪衣的阻擋,鎖住了寒雪衣的咽喉。
秦陸沒有任何動作,眼下他還不是血影的對手,隻有忍氣吞聲。
“好一塊美玉!”血影的手輕撫著寒雪衣的下巴,輕佻的說道:“不如給我做侍妾吧!”
作為飛鷹小組的組長,對於凡事的成員,擁有生殺予奪的權力。血影的決定對於某些渴望晉升的女子來講,是莫大的恩賜。對於寒雪衣,卻是實實在在的恥辱。
血影的手沿著寒雪衣雪白的脖頸往下,寒雪衣痛苦的閉上眼睛,兩顆豆大的淚珠滾落。
這隻肮髒的手就要放到寒雪衣的胸膛上,秦陸胸中的怒火不斷的集聚,頭腦中“轟”的一聲,秦陸宛如發狂的猛獸,朝著血影撲了過去!
刀光如火,帶著焚燒一切的灼熱!
“轟!”血紅色的猛地震動,一道道血浪奔湧,秦陸的刀光隻切入三分,便再也無法前進!
“血光射日!”血魂劍猛地一動,三道妖豔的血紅色劍光波浪般推射。這股內勁透著詭異,秦陸的勁道無法集中到一處,被衝擊得潰散,整個人也如同斷線的紙鳶倒飛!
“呼!”血影的身影如夢似幻,快得嚇人,他來到秦陸的頭頂,猛地一腳踩下!
塵土飛揚,砰然作響,秦陸被這一腳直接踩入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