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夢中的燕南飛毫無警覺,還緩緩的翻了個身。
嘭……!
整個身體還保持著睡覺的姿勢,直直的掉進了江裏。
“哎……呦!我去!”突然感覺到濕水的燕南飛驚醒過來,不由得爆了個粗口。
燕南飛從小在江邊長大,還算是習水性,可他發現,原本非常平緩的江水,怎麼變得這麼湍急了。“不會這麼倒黴吧!”燕南飛心怒道,雖然沒做好十年苦役的心理準備,但是也沒想過就這麼死去啊。
每年在赤江上淹死的人不少,難道還缺我一個嗎?
江岸上,燕南飛的父母親見兒子在小船上躺了太久,而且似乎起風了,出來叫兒子回屋歇息。
“小飛!小飛!”
父親叫了兩聲,正在江中奮力掙紮的燕南飛聽到了,剛準備應聲,突然意識到,“不行,父母看我落水了,肯定得來救我,這樣多不安全。”燕南飛憋住氣,沒有回應。
“小飛,孩兒他媽,小飛不在船上啊,回屋了嗎?”
“我看看啊……屋裏沒有啊?”
“沒有?小飛!小飛!你在哪了?”父親有種不祥的預感,頓時拉開嗓門喊道。
喊了約三五分鍾,心跳越來越快了,整個人煩躁了起來。“孩兒他媽?小飛去哪了,怎麼喊不應了。”
燕南飛的母親也走到江邊,很肯定的回答,“我半個時辰前還看著他躺在船上了,肯定不會有錯的。”
此時在江中的燕南飛距離江邊家的位置越來越遠了,而且他感覺到自己力氣快折騰沒了,已經喝了好多水。
燕南飛伸出手在江麵上晃了晃,“救命……救命……”奈何江水翻騰得凶,而且距離岸邊遠,父母親沒聽得真切,隻是好像耳鳴一般。
“他爹,孩子會不會想不開啊?”母親說道這裏,還沒有怎麼呢,就一下子哭了起來。
“不應該啊,孩子回來不是挺好的嗎?”父親回憶道,突然想到,“對了,以前小飛一有心事,就喜歡躺在小船上想,該不會……”想至此,父親連忙歇斯底裏的喊道,順著江邊一直往下走。
而此時的燕南飛,漸漸地暈闕過去,身體順流而下,也不知道會飄到那裏去。
等燕南飛再次醒來,發現自己躺在了江邊的一塊巨石上,身上一絲不掛,還抹著各種味道奇特的粉末汁液。
“你醒了。”巨石邊上,一位穿著土布的老者左手拿著一杆旱煙,右手握著魚竿,正在悠閑的釣魚。
“嗯,您是?”燕南飛側臉看到老者,連忙起身,一眼便見到自己的下麵正雄赳赳氣揚揚的昂首擎天。
“啊……”燕南飛驚呼,雙手在身旁瞎抓,準備找個東西來遮擋。
“大驚小怪,不就每天晨練,做個倒立而已嘛”老者淡定的說道。
燕南飛略微尷尬的遮掩了一下,“大白天的有點怪怪的……”
“怪啥,這裏又沒有別人。”老者不以為意的說道。
燕南飛無語,難道我和你很熟嗎?想到這裏,突然想起了之前在水中的經曆,自己莫名其妙的差點‘自殺’了。難道自己死了?但是陽光明媚,眼前青山綠水,不是像地獄。
“前輩,是您救了我?”燕南飛感激問道。
“算是吧……你說你想死就算了,害得大晚上我釣著魚,釣到一個人,把我老人家給嚇個半死。”
“呃……”燕南飛再次無語中,您老大晚上釣魚,也怪特別的。
老人見燕南飛已經不扭捏了,便收起魚竿和煙杆,“走吧,回去吃飯了。”
“哦……”燕南飛接過老者遞來的魚竿和煙杆,跟在後麵。這是一個非常幽靜的山穀,一眼望去,方圓數裏隻有寥寥幾戶人煙,散落在山中。
到了老人居住的木屋,燕南飛坐了下來。老人端來一鍋鮮魚湯,放在木桌上。
“喝吧……”
燕南飛微微點頭,飛快的盛了幾大碗喝下,他感覺到自己肚子咕嚕嚕的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