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二人都是到了日上三竿的時候方才醒來,畢竟昨天晚上二人激戰了二十多次,兩人都有些疲憊了。二人醒來之後,並沒有急於起床更衣,而是躺在被窩裏麵談事。
張無傷蜻蜓點水般的在蠱娘的臉蛋上麵親了一記,淡淡說道:“蠱娘,能否給孤陋寡聞的張某講一講這武林大會究竟是什麼,以及武林大會和各個國家都存在著什麼樣的關係?”
蠱娘點了點頭:“這自然沒有問題,隻不過蠱娘知道的也就是支離破碎的線索,具體的還是要詢問夕瑤,小女子隻知道這武林大會,比武是假,奪權是真。反看前年的一些武林大會,每舉辦一次,幾乎都要有一些人經曆權利地位的大起大落,但其中的緣由,蠱娘卻是不得知曉了。”
張無傷聽到這裏,雖然說是模棱兩可,但是便倏地明白了大祁給自己送糧食僅僅就以讓自己去參加武林大會為籌碼,敢情這裏麵有著不為人知的內幕。
本來還不確定是否要去這個地方,如今聽眾人將武林大會說的這麼玄乎,自己便更要去參加一番了。
蠱娘頓了頓,說道:“到時候,所有國家的君王都要到場,無論多麼小的國家又或是多麼大的國家,但凡有不到的,幾乎就像是和全天下人為敵。”
張無傷點了點頭:“去張某肯定是會去的,張某長這麼大還沒去過這麼玄乎的地方,如今好不容易有機會前去,自然要去好好的探他一個究竟。”
二人閑敘少頃之後,便都紛紛更衣起床了,出來屋子的時候,隻見一樓客棧門口的劉通正在和掌櫃的說些什麼,張無傷見狀,趕忙走上前去,而蠱娘自然也就跟著走了過去。
掌櫃的見到張無傷來了之後,非常識趣的拱了拱拳便趕忙下去了,反看張無傷卻是裝出一副依依不舍的樣子:“怎麼住了沒有幾天便要離開,莫不是我大祁招待不周?看來是時候好好教訓一下這幫不懂事的下人們了,來人啊。。。”
卻是劉通伸手攔住了張無傷,笑道:“無妨無妨,非是大祁招待不周,實在是大梁那邊突然有急事發生,需要朕先行會去處理一番。因為...那個什麼,所以朕也就沒讓掌櫃的叫您,自己先行收拾了。”說這句話的時候,劉通瞟了蠱娘一眼。
張無傷笑道:“讓劉皇上看笑話了,既然大梁有事情發生,那麼朕也就不再多加挽留了,不過話先說好,若是大梁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定要第一時間通知朕,朕一定盡吾之力。”
劉通點了點頭,卻是不經意間又看了蠱娘一眼:“陛下還真是好豔福啊,有此麗人怪不得夜晚奮戰,妙哉妙哉,哈哈哈!”說罷,劉通便直接一揮袖子雄赳赳的帶著他的馬隊走了。
劉通走的時候,張無傷從頭到尾根本就沒有出客棧門,更不要說送他了。張無傷望著劉通遠去的背影,歎道:“終究,算是平靜一些了。”
蠱娘道:“怕是未必。”還沒等張無傷弄懂蠱娘這句話是什麼意思的時候,倏地二樓頓時就像炸開了鍋一樣:“陛下不好了,幾個將軍大人醒不來了!”
張無傷聽後,心中猛地咯噔一下,這幾個將軍大人可都是自己的主心骨,是萬萬不能夠出任何的問題的,當即便趕忙跟著小二來到了這些個將軍的屋子裏麵一一察看情況,最後得出了一條同樣的結論——所有人的生命性征都還在,但無論怎麼喊卻都醒不過來。
用現代話來說,這種情況可以說是植物人,張無傷看向了蠱娘,畢竟這方麵的事情詢問蠱娘乃是最佳人選,況且先前蠱娘說的“怕是未必”足以說明蠱娘定然知道些什麼。
蠱娘發現張無傷在盯著自己,當即便說道:“這些人用的乃是九靈散,你不用問我為什麼當時知道而不解救,乃是因為九靈散除了下毒之人可以解除之外,就算是大羅神仙也無能為力。就連小女子,也就是僅僅知道這九靈散的氣味罷了,故而劉通揮袖離開的時候,我就聞到了這個味道。”
蠱娘頓了頓,說道:“中了九靈散的人,沒有解藥將陷入永久的睡眠之中,十分的煎熬。劉通這一步棋,下的可真是狠毒啊!”
張無傷沒有說話,反而是走到了王霸的床榻前,從這廝枕頭底下露出的一個紙角便就直接抽出來了一封信,張無傷從頭到尾仔細將這封信給讀了一遍,內容大概就是說,若是想要這些個人安然無恙的話,就要自己乖乖的參加武林大會。
張無傷倒吸了一口冷氣,他已經開始漸漸的感覺到了武林大會的黑暗了,目前張無傷身邊能夠用的人幾乎全部倒下了,隻剩下了兩個女丁,一個是蠱娘,另一個便就是上官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