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通搖了搖頭:“先前朕奪皇位的時候,曾和這個張無傷有或多或少的交手,對於張無傷這個人,朕斷定他不會看不清形勢的。這樣做,無非就是想要磨磨咱們的耐心,應該快開了。”
你還別說,劉通這句話說完之後,城門便徐徐的打開了,隨後便從裏麵騎馬出來了宛城城主,他衝劉通拱了拱拳:“大梁皇帝見諒,新朝斥候路上貪玩耽擱時間,令多人焦急等待,新朝實在是過意不去。”
甘羅茂見狀,剛想發怒便被劉通給攔了下來,劉通看都沒看宛城城主笑道:“罷??罷了,我等這麼多人新朝準備如何安置啊?”
宛城城主再度深深的鞠了一躬:“自當是由本官略盡地主之誼,包下整個宛城的所有酒樓,為大梁皇帝和諸位官員接風洗塵。諸位顛簸一路,著實是辛苦了。”
劉通聽了之後,頓時倏地收住了麵部的笑容,冷哼一聲道:“哼!難不成朕這一個堂堂大梁皇帝還不能見他張無傷一麵嗎?來啊,騎兵開路,現在就去鄴陽城!”本來這宛城的兵力就不多,再加上這次劉通前來帶的都是些精銳之士,所以宛城兵卒根本就攔不住劉通的隊伍。
不過,好在宛城雖然有所阻擋,但是終究宛城城主拿捏有方,根本就沒有殺死弄傷任何一個大梁人。
至於張無傷,雖說讓斥候帶的命令裏麵,說明讓大梁儀仗隊在宛城安置,但是他知道劉通不會屈就的,之所以這麼說也就是為了激怒劉通罷了。至於從宛城到鄴陽城的路上,張無傷隻命令他們做些形勢上麵的阻撓。
大梁的儀仗隊長驅直入鄴陽城,鄴陽城的百姓們看到了這麼大的陣仗,趕忙紛紛推到了兩邊的路旁,將道路給讓了出來,劉通看到了之後,不覺心中有些舒服。但隨即而來的,卻讓劉通的臉又黑了下去。
隻見大梁儀仗隊的前麵,馬蹄聲越來越近,卻是藍焰軍五十人來到了,赤焰軍是新朝裏麵最為強大的兵種,無論是其個人功夫,還是所用裝備坐騎都是極好的上品,五十藍焰軍來到了大梁儀仗隊前麵之後,便紛紛翻身下馬。隨後,這五十人裏麵的頭子走到了儀仗隊馬前,拱拳道:“接我王令,正殿宣政殿有請!”
說罷,四十九日井然有序的自動編入到了大梁的儀仗隊裏麵,而那個頭子則騎馬在甘羅茂的旁邊,為眾人帶路。那頭子左右看了看,朗聲道:“藍焰軍引路,莫得有所阻礙,全部後腿十步!”
說罷,路兩旁的路人便都紛紛的後退十步,該做什麼事情都回去做什麼事情去了,再也沒有人關注劉通儀仗隊的宏偉,剛剛有的麵子,倏地也被這什麼該死的藍焰軍給熄滅了,劉通心中好不鬱悶。
那頭子衝劉通拱了拱拳:“覲見我王,閑人不得進入,人數五人左右為佳,其餘閑雜人等皆交付偏殿伺候。”
劉通隻是淡淡的點了點頭,沒有回複這頭子任何話語。眾人走了約莫半柱香之後,儀仗隊的女子騎兵便都紛紛被帶到了偏殿裏麵,而劉通則帶著自己的四個隨從官員來到了宣政殿裏麵,像是前去赴辯論會一樣。
劉通進入宣政殿的時候,張無傷並沒有起身相迎,僅僅隻是諸葛瑾高淳等官員起身象征性的拱了拱拳,不然會容易被別人說成素質低下。劉通見張無傷看到自己之後,根本不為所動,當即也就沒有理會那些個拱拳的官員,而是直接尋了一個位置坐了下來,其餘的四個官員見了,則站在劉通的太師椅後麵兩側。
高淳等人見碰了一鼻子灰,當即就識趣的自行將拳頭給放了下來,坐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麵。
張無傷看了看劉通身後的四個官員,笑道:“四位想必都是大梁國的骨幹棟梁,怎麼在哪裏站著?這裏宣政殿裏麵還有許多位置,四位大人找位置坐就是了,到這裏就當到了家裏麵就好。”
那四個官員沒有任何的回應,反而是劉通冷哼了一聲:“君是君,臣是臣。朕的這四個官員實在是不敢僭越。新朝皇帝見諒了。”
張無傷淡淡的笑了笑:“劉皇上的意思,難不成是說朕不分禮法,混淆君臣?還是劉皇上覺得,您的這四個官員不配和咱們這些尊貴之人坐在一起?”
張無傷此言一出,頓時整個宣政殿裏麵的氣氛緊張了起來,仿佛能夠聽得到每個人心跳速率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