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營心中本就憤怒,再被王振折斷手指之後,更是怒氣衝天,吼道:“本貝勒雖然不是大帥,但這正門所有的兵士都是本將軍直接管轄的,你王振就算有通天的本事恐怕也沒有辦法阻止本貝勒。”說罷,祁營便雄赳赳的從城牆上麵走了下來,邊走邊喊道:“不怕死的都跟本將軍衝出去,將這幫狗娘養的殺他個片甲不留,為華雄將軍報仇!”
“殺狗娘養的,為將軍報仇!”頓時間,兵士們騷亂了起來,便都跟在了祁營的後麵。城門徐徐打開了,祁營帶著約有一萬人左右的兵士,來到了外麵和張無傷擺成了一個對立的軍隊。
王振見狀,雖然想攔但怎奈根本就攔不住,隻好帶著剩下的一萬五兵士前來幫助祁營。至於剩下的五千人,卻被派去守住北門去了。
張無傷摸了摸小紅的腦袋,笑道:“小紅兄弟,走!”說罷,張無傷便騎著小紅來到了隊伍的最前麵,朗聲道:“王公公總算是願意出來迎戰了。”
王振冷冷笑了笑,沒有回複張無傷的問題,反而是說道:“雜家說句掏心窩子的話,雜家萬萬沒有想到你能有今天的成就。”
張無傷心想丫的這不就是先前打心底裏麵看不起自己嗎?說這麼優雅做什麼,隨即便拱了拱拳:“這一切,還都是托您的福才能有此成就。若是沒有這遣婚一路上麵的層層埋伏,恐怕張某也的確不會有這樣的成就。”
這一次,王振沒有在說話了,反而是祁營淡淡說道:“本將軍說你們兩個若是有舊情要敘的話,郾城酒樓多得是。現在你們都為兩軍統帥,如此這般成何體統?”
這番話說出來之後,張無傷和王振都不由的瞥了這廝一眼,心想丫的這廝怪不得討厭。但是被祁營這麼打斷了之後,王振也就沒有再說什麼了。兩位主帥也都紛紛回到了自己原來的位置。
王振心中深知麵前的情況若是不能夠趕忙解決並且回援北門的話,那麼郾城不僅丟失就連自己的性命將會不保。意識到這一點之後,王振便淡淡的說了一句:“三軍接令,給我殺!”
所有人都被這麼一個命令嚇了一跳,但是稍稍反應了一下子之後便都趕忙朝著張無傷的軍隊衝了過去,新朝軍見到兩萬多人如潮水一般襲來,內心也是頗為一震,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張無傷看向了高淳,明顯是讓高淳下令。順便,張無傷也想看看高淳對於緊急情況之下做出決定的正確率多少。
高淳稍微頓了一下,隨後便趕忙說道:“三軍接令,盾陣準備!”說罷,隻見齊刷刷的盾兵衝了上去,將敵軍給遠遠的隔離到了盾牌之外。就在這個時候,高淳再一次下令:“弓箭手準備,盾牌外射擊!”
弓箭手接到了命令之後,趕忙紛紛朝著盾牌外麵的兵士射了過去。但怎奈王振軍的衝勢太猛,原本完整的一排盾牌出現了許多漏洞。令射到的不僅有王振軍,更有些己方軍隊。
但是,高淳並沒有一次而手足無措,盾兵被衝散是在高淳的意料之中的:“步兵接令,給我殺!”頓時,第二層盾牌從中間緩緩的打開了,從裏麵衝出來了許多的步兵,看到人之後便都砍,令秩序分明和雜亂無章的兩軍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張無傷點了點頭,表示對高淳的這個安排頗為滿意,不過這王振讓兩軍混戰的弊端便是兵士死傷過重。
一時間,五萬五大軍在郾城正門前的平原展開了激戰,乒乒乓乓的兵器碰撞聲不絕於耳,有威猛的兵士,一刀便可以直接將敵軍的頭顱直接給砍下來,其力量之大足見之。
兩軍混戰了許久,但是張無傷和高淳卻沒有參與戰爭。相同,王振也沒有參與戰爭。三人坐在馬上麵,所以一眼便就能看的出來。
張無傷帶著高淳來到了王振麵前,笑道:“王公公猜一猜,今日這兩軍交戰究竟哪一方會獲勝?”
王振拱了拱拳:“現在,雜家終於知道你張無傷為何會有此成就了。兩軍交戰不關心己方戰況,反而是一臉笑臉前去消遣敵軍將帥,其心理之強大雜家已經無法用語言來形容了。”
張無傷倏地收住了笑容:“王公公,你對張某有授業之恩。且不說你教張某功夫是為了什麼,但教了終究就是教了,這點毋庸置疑。所以我不想傷害你,如果你能夠棄暗投明的話,那麼我便可以既往不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