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料,還沒等張無傷往前邁一步,便突然感覺自己的腦子突然一陣劇痛。隨即,張無傷便倏地從床上一下子坐了起來。嘴裏麵大口大口的喘著氣,眉頭上麵也已經滲出了大量的汗珠。
稍稍反應了之後,張無傷方才反應過來原來剛剛發生的一切不過都是夢境罷了,再看了看字手中攢緊的那封信,嘴裏麵方才長舒了一口氣。好在,這信封是真的。
就在這個時候,房門再度被敲響了起來:“陛下,王霸有急事奏明,還請準許王霸見一麵。其中種種緣由,王霸必定麵聖方能細說。”
張無傷看了自己手心一眼,發現自己手心裏麵竟然有一股白色的氣流,當即心中不由大喜。雖說夢境是假的,但是自己在夢境裏麵學到的東西竟然從夢境裏麵帶到了現實。看來自己不僅能夠穿越古今,還有這麼牛逼的技能。
雖說被王霸喊叫給吵醒,導致夢中裏麵的第六卷還沒有來得及學習。但是張無傷並未因此而生氣,畢竟這一切都是冥冥之中注定好的,不讓自己學習第六卷是因為時機未到。
剛剛打開大門,王霸便撲通一下子跪到了張無傷的麵前,一臉木訥道:“稟告陛下,郾城告急,城門即將被攻破,現在已經來不及了。”
張無傷聽到這個消息之後,心中大為一驚:“為何沒有稟告高淳將軍,他手裏麵手握兵權,可以直接操縱軍隊。還有,宛城和郾城乃相鄰城池,為何不速速營救?”
王霸歎了一口氣:“陛下有所不知啊,王振軍打郾城的辦法,是內外夾擊法。他們先是派遣細做進入郾城,致使之後王振主力大軍根本就沒有發兵,郾城城門大開相迎。隨後,這郾城便不攻自破。”
張無傷歎了一口氣,道:“昨晚我軍在宛城城門口大創王振軍,今日他們怎麼可能會卷土重來。對了,現在是什麼時辰?”
王霸道:“稟告陛下,現在已經日落。郾城丟失是今日午時的事情。所以現在,恐怕郾城已經城門緊閉,完全丟失了。而末將,也在您房門外麵喊了兩個時辰。”
張無傷聽到王霸這番話之後,心中頓時咯噔一下,沒想到自己學會這第五卷九脈真經的代價竟然是拿郾城來換。可事已至此,多說也是沒有什麼用處。想來許久,方才說道:“朕知道了,你速速帶領兵士全麵警戒,防止王振軍進一步作出什麼行動。還有,將高淳給朕叫過來。”
王霸點了點頭,隨後便離開了張無傷的屋子。王霸剛剛出門,便碰到了前來找張無傷的高淳,二人互相點頭交流之後,便紛紛離去了。
而這個時候,張無傷已經回到了自己的屋子裏麵,坐到太師椅上麵,慢慢思考著王振軍拿走郾城究竟意欲何為。還有,王振軍突然帶兵殺過來,究竟是看上了自己什麼?憑借張無傷對王振的認識,若是沒有涉及到這廝利益的事情,王振是不可能親自出動的。
正值張無傷深思的時候,高淳叩響了已經打開的房門。張無傷看了高淳一眼,笑道:“高將軍直接過來就是了,你我二人獨處的時候莫要在乎這些禮節。”
高淳並未因張無傷的這番話而有所失禮,反而是身著盔甲雄赳赳的來到張無傷的麵前,拱拳道:“君臣有別,末將不敢僭越。剛剛末將見王霸將軍出去,想必陛下已經知道郾城丟失這件事情了。”
張無傷點了點頭,直勾勾的盯著高淳,示意高淳接著講下去。高淳頓了頓,接著拱拳道:“末將的意思是說,王振軍現在實力欠缺,再加上郾城不屬於易守難攻的地方,所以末將想親自帶兵前去收複失地。”
張無傷聽了高淳這個想法之後,當即便拒絕了,至於原因張無傷也沒有多說什麼,而是淡淡的說了句:“既然這王振想要郾城,我倒要看看他能否駕馭郾城這匹烈馬。”
之所以這麼說,是因為張無傷知道現在郾城裏麵大部分的權貴和民心都是在巴結自己的,而且都在和自己的關係上麵頗有建樹。現在有一個新勢力,是否打得過新朝,群眾的眼睛是雪亮的。
張無傷當著高淳的麵,便斷言說自己仍然不用一兵一卒,這王振在郾城待不過五日。而張無傷唯一給高淳下的指令便是在郾城所有的城門口進行重兵埋伏,一旦王振軍出沒,立刻一網打盡。
與此同時,王振正在郾城城主府邸裏麵和祁營喝著慶功酒,坐在台階下麵的邊都是將軍司馬千夫長什麼的。眾人痛飲了一番之後,祁營方才說道:“這張無傷仗著有個宛城,幾乎都快要橫著走了。如今我等也打下了郾城,足以何其抗衡。另外,信使已經在前往京城的路上去了,到時候援兵一到,史官還沒來得及記載新朝這個東西便會瞬間崩塌。至於我等,邊都是平亂功臣,哈哈哈,來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