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無傷見到這名老者之後,心裏麵提起來的石頭再度又給放了下來。這不正是先前多次幫助自己的那個老前輩嘛?所以張無傷見到老者的真麵容之後,便也笑了起來。
“新朝皇帝,欠老頭子的那個雞腿打算什麼時候還啊,就是射陽王府的那個。還記得嗎?”
張無傷笑著點了點頭:“前輩叫我無傷就好,新朝皇帝可是折煞後生了。至於這雞腿,隻要前輩不嫌棄寒舍,不要說一個雞腿了,就算是您老人家打算吃一輩子的雞腿,晚輩也願意。”
張無傷心裏麵清楚,這老者的武功變化莫測,而且十分高深,自己在老者麵前根本就沒有立足的地方,恰恰就是如此,所以張無傷才想把老者給留下,好慢慢的從老者身上學到一些什麼。
老者用食指點了點自己的腦袋,隨後方才笑道:“不賴不賴,若是今後都能有雞腿吃的話,那麼老朽可就住在你這裏不走了啊!”
“求之不得!”張無傷頓時洋溢出來了笑容,畢竟是打心底裏麵的高興。張無傷來到了老者的身邊,笑道:“前輩,晚輩先行陪您去吃上一頓,這大魚大肉自然是少不了的。至於這酒嘛,蘭陵酒首選!”
老者搖了搖頭:“你今日無法陪同老夫暢飲了,就讓老夫一個人去獨酌一番就好。”
張無傷皺了皺眉頭,剛想開口詢問老者這究竟是為何,但是還沒有等到張無傷說話,兩個士兵便風一般的從府門衝了進來,見到張無傷之後,趕忙跪到了地上:“稟告陛下,王振軍突襲宛城,宛城告急。高淳大將軍命小的前來啟奏,一切等待陛下定奪。”
說罷之後,張無傷便看了看老者已經遠去的背影,心中不由的更加佩服,畢竟自己對宛城告急這件事情什麼都不知道,但老者卻是未卜先知,妙哉妙哉!
正值張無傷深思之際,兩個士兵又將剛剛說的話重複了一遍,張無傷這才反應了過來,正色道:“宛城大門堅~硬無比,就算王振軍趁著夜色襲城,也沒有什麼大礙。傳令下去,所有的將士該幹什麼仍然幹什麼,莫要多管閑事。另外,命兵士一千登上城牆。備滾木,石塊、火油等物品。”
兵士抱拳領命之後,便下去了。而張無傷則來到了馬廄裏麵,牽出了小紅,隨後便騎著小紅來到了城牆上麵,畢竟這王振軍襲城一事不容小覷。之所以讓所有人不動聲色,是為了安住軍心,同時也是為了不讓王振軍的計劃得逞。
由於一路上張無傷都是快馬加鞭,所以用了不到半柱香的時間便來到了城牆上麵。反看城牆上麵,每一個隘口都有弓箭手把守。而高淳則站在城牆上麵,俯瞰著下麵的一切。
見到張無傷來了之後,高淳抱拳行禮道:“末將參見陛下,末將甲胄在身未能全禮萬望恕罪。如今兵臨城下,究竟該怎麼做還請陛下定奪。”
張無傷點了點頭,說道:“高將軍客氣了,一般遇到夜晚有襲城者,高將軍先前都是怎麼做的。”
高淳瞥了下麵黑壓壓一片一眼,隨後便冷冷說道:“末將會帶領銳士五千,將這幫烏合之眾殺個片甲不留。同時城牆上麵的弓箭手作為掩護。如此一來,便大敵可除。”
張無傷道:“若是外麵有埋伏又當如何?高將軍的這個辦法雖然見效快,但不一定是最好的辦法。若是我們能夠將我方的損失降到最少,又能夠大退敵軍,此乃上上策。”
“陛下高瞻遠矚,是高淳膚淺了。”說罷,張無傷需要的一千兵士和滾木、石塊、火油都已經搬了上來。
“隻需要這些東西,下麵的人便會抱頭鼠竄。”張無傷指著檑木石塊火油說道。隨後,張無傷便命人將火油都撒到了滾木和石塊上麵。至於還沒有用完的火油,張無傷便都撒到了隘口上麵,同時使用火把點繞所有的被火油澆上的東西。
之所以在隘口上麵點火,乃是張無傷自己的法子。可以非常肯定的說,這火勢對己方百利而無一害,但是對於地方來說無疑致盲。火燒起來的時候,務必會有大霧應運而生,再加上這弓箭手是站在隘口的上麵對下麵進行射擊。煙霧一旦起來,城牆下麵什麼也看不見,但是城牆上麵則是不然。還有一個好處,便是王振軍的人如若有借助梯子爬上來的,務必要經過隘口,有火存在,可杜絕敵軍打入內部。
如此精妙的安排,也隻有張無傷這麼聰明的人才能想的出來。反看下麵,正在用大木使勁的撞擊宛城的大門。眼看著,這撞門的幾十個人再度朝著宛城大門衝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