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這番情景,張無傷雖然不願意看到,但是既然有人非要如此,張無傷也隻好奉陪,當即便叫來了王霸說道:“王霸,你將這歐陽傑好生安葬了,同時命令兄弟們原地休息。”王霸點了點頭,便下去辦了。
上官錦對張無傷的這個行為,不是很理解,說道:“再過一個山頭,咱們便可以和貝勒爺他們回合了,現在如此會不會有些浪費時間。”
張無傷沒有回複,而是看了歐陽倩一眼,示意上官錦看下去。
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歐陽倩方才接受了歐陽傑被劈成兩半的事實,長歌當哭,看到一旁的張無傷,當即便撿起地上已經斷了兩截的劍,氣勢洶洶的朝著張無傷走來。
而張無傷對此,卻是淡淡一笑,仿佛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握當中一樣。如張無傷所料不假,歐陽倩來到張無傷麵前的時候,不容分說便直接拿著劍怒指張無傷的鼻子,牙齒咬得咯咯響。
“說!為什麼要如此殘忍?我現在就要殺了你為哥哥報仇!”歐陽倩麵部青筋暴出,目眥盡裂,但就是沒有付諸行動,手中的劍像是被冰凍住了一樣,遲遲不敢刺到張無傷的臉上。
張無傷淡淡笑道:“歐陽姑娘還請節哀,發生這樣的事情張某也感到遺憾,不過平心而論,張某所做的一切皆不過是正當防衛罷了。細細想來,張某所言對也?”
歐陽倩雖然知道張無傷說的正確,但是並沒有點頭,而是直勾勾的看著張無傷,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張無傷頓了頓說道:“歐陽姑娘不言便是同意張某的意見了,張某清楚你們都是奉了一些人的指使前來刺殺張某的,不知道姑娘細想過沒有,這裏麵究竟誰做的最過分。”
說到這裏,歐陽倩好像有些動容了,畢竟這歐陽倩三人受那人指使的時候,曾正色言之,說他們將要刺殺的目標不過都是些雞鳴狗盜之輩,萬萬不可能會有生命危險,還說若是有任何的的小傷,都是萬金補償。而歐陽江被那人這麼一說,硬生生的給答應了下來。可是再看眼前的情況,和那人所言完全相反。
歐陽倩拭去麵部的淚水,抽噎道:“那人交付我們三人任務的時候,說的很清楚你們都是些小蟊賊,容易除去的很,可是這最多又如何?不過就是我們被騙了而已,仍舊無法令你脫去砍死我哥哥的事實。”
張無傷點了點頭,表示同意歐陽倩的言語,當即便大笑道:“歐陽姑娘當真天真也!那人從交付給你們任務的時候,就注定你們不會活著回來。還有,他說你們當中隻要有人有一點小傷,都會萬金補償。張某不是不信這人的誠心,而是怕這人沒有那麼多的金子。”
說這句話的時候,張無傷死死盯住了歐陽倩飄忽不定的瞳孔。自然,這是張無傷作為心理學家所專有的手段。張無傷清楚,像歐陽倩這樣的人,內心缺少主見,最容易被他人說動。隻要曉之以理,動之以情,化敵為友也不是後話。
歐陽倩炯炯有神的兩眼,和張無傷對視了一下之後,便唏噓道:“是啊,若不是我那大哥貪財,怎麼會有現在的下場。若不是他們欺騙我們三人在先,又怎麼會令我哥哥死去。而你做得,一切不過是正當防衛罷了。”
孺子可教也,張無傷點了點頭,滿臉堆笑道:“承蒙歐陽姑娘不嫌棄,若是您真的想為你死去的哥哥報仇的話,就請跟隨張某,張某保證必定能夠讓你見到指使你們的人。”
“若是如此,我歐陽江就算拚上這條老命,也一定要殺了那廝,為死去的兄弟報仇!”說這句話的是躺在地上的歐陽江。
張無傷點了點頭,隨即便轉身對歐陽倩說道:“歐陽姑娘,你等先去祭奠死去的哥哥一番,我去看看你哥哥的手腕,稍微處理一下。”
歐陽倩點了點頭,眼中充滿了感激之情,隨後便朝著土坑的方向走了過去。上官錦看了看遠去的歐陽倩,來到張無傷的身邊,說道:“今天,我上官錦方才大開眼界看了公子的口才,真是佩服之至。三寸不爛之舌,縱是死的想必公子也能夠給他說成活的。”
張無傷不好意思撓頭笑了笑,隨後便朝著歐陽江走了過去,還沒走近,便看到歐陽江正在準備緩緩站起來。
他皺了皺眉頭,趕忙走了過去攙扶著歐陽江。歐陽江見張無傷走過來,也沒有了先前的盛氣淩人,見狀便要做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