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貝勒爺武功不錯,但還是身嬌肉貴的王親貴族,估計這一輩子還沒有收到過這麼大的委屈,故而有些不知所措,也不是什麼奇怪的事情。
張無傷給貝勒爺吃了一顆定心丸之後,便沒有多說就到稻草旁邊靠著睡覺了。貝勒爺睡不慣這種地方,故而回到了自己的屋子裏麵。
張無傷望著空中的明月,果真是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說實話張無傷不太明白為什麼也先要讓人來宣讀聖旨。與其如此,倒不如直接命人來把自己帶走,但是他沒有。
也先放出這個消息,無非就是想要自己知道自己已經處於被通緝的狀況,但是他並不動手,顯然是讓自己對其有感激之心,從而從自己身上獲取些什麼。按照大祁的意思,發現了自己之後,立刻抓捕,壓至大祁。
不知道什麼時候,張無傷方才睡著,到了第二天,不知不覺就睡到了日上三竿。張無傷揉了揉惺忪的眼睛,想到過會兒大內即將舉行葬禮,張無傷趕忙輕車簡從,帶了一把佩劍,便騎著小紅朝著林都城大內走去。
而與此同時,整個大內都被白色的白蒲掛滿了滿城,燈籠也都換成了白色的,大內之中,文武百官正站在祖廟外麵,準備著半個時辰之後的葬禮。
也先穿著白色的衫子,站在祖廟的最高層,扶著柵欄,將整個祖廟的情景盡收眼底,一覽無遺。托兒馬小心翼翼的來到了也先的身邊,附在其耳邊,小聲說道:“大汗,張無傷還沒有來。會不會是大祁和您合力所下發的聖旨,令其聞風喪膽,已經逃跑了?”
也先沒有絲毫的考慮和猶豫,直接搖了搖頭:“不可能,這張無傷是什麼人本汗清楚。隻需要靜靜等待就好。”
也先說的不假,用了不到半柱香的時間,張無傷已經騎著小紅來到了祖廟外麵,他摸了摸小紅的腦袋,表示對這個速度非常的滿意。小紅哧綠一聲,甩了甩腦袋。
張無傷下馬,扯著韁繩帶著小紅來到了祖廟裏麵。兩旁的文武百官見了之後,頓時開始議論紛紛,更有甚者,竟然直接吼了張無傷一聲。
一直以來,無論任何國家,任何朝代,凡是進入祖廟,牲口都必須在祖廟的外麵等候,萬萬不能帶到祖廟裏麵,否則就是大不敬。
就因為是大不敬,所以張無傷才要拉著小紅進來。這時,樓上麵的也先也看到了下麵牽著小紅的張無傷,看了托兒馬一眼,笑了笑:“本汗說什麼來著,這張無傷一旦,文武百官就必定要鬧的雞飛狗跳。”
也先頓了頓,說道:“走吧,隨本汗下去看看情況如何,況且這葬禮馬上就要開始了。”說罷,也先便在托兒馬的陪同之下,來到了張無傷麵前。
雖說是也先見到張無傷之後,先行打的招呼,但是張無傷根本就不予理會,而是直勾勾的瞪著也先右邊的托兒馬,硬生生問道:“說,你和藍幽若是什麼關係?”
托兒馬聽到張無傷提起藍幽若這個名字,心中咯噔一下。因為怕被看出來什麼,故而趕忙笑道:“本官根本就沒聽過什麼藍幽若,不過這個名字倒是挺好的,還請張大人恕本官才疏學淺。”
張無傷冷笑一聲,道:“你不承認沒有什麼關係,等到藍幽若醒過來之後,本官親自問她,我相信到時候,本官什麼都會知道的。”說罷,張無傷便看了也先一眼,冷冰冰說道:“可汗,葬禮可以開始了。”
也先點了點頭,本來的笑容倏地收住,喊道:“來人啊,幫助張大人將其坐騎請到外麵,好生伺候著。”
說罷,頓時有五十多個勇士來到了小紅身邊,作勢要把小紅帶走。張無傷不屑的瞥了這五十個勇士一眼,眼神當中迸出一絲殺氣:“我看誰敢!”
“有什麼不敢的,難道你們沒有聽到大汗的命令嗎?還不趕緊動手,阻擋可汗的命令的人,一切視為忤逆大汗處理!”托兒馬突然衝了出來,指著張無傷說道。
說罷,張無傷周圍的五十個勇士,頓時就像脫韁的野馬一樣,一同手中持著大刀朝著張無傷砍了過去。張無傷冷哼一聲,輕輕一動,便將身體裏麵的丹田之氣運到了兩個手心當中,隨後便朝著兩旁發出。
兩旁的勇士,中了張無傷的掌風之後,直接就飛出了好幾十米,活生生的被撞擊到了牆壁上麵,隨後又摔了下來。
張無傷站在原地,根本就沒怎麼移動,以同樣的方法,不到一盞茶時間,五十個勇士盡數都躺到了地上,身上無不重傷附體。張無傷死死的盯住托兒馬,隨即便衝了過去,抓住了托兒馬的左手食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