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無傷淡淡笑了笑:“這件事情是劉通一方勢力所為不假,但不是劉通的意思。”劉玄聽了之後,滿臉疑惑的看著張無傷,示意他接著講下去。
他頓了頓,接著說道:“大哥有所不知,您可以試想一下,這件事情從頭到尾影響到我們計劃的順利進行了嗎?按照我和劉通幾次交手來看,這劉通出手覺得不會做無用功。”
劉玄聽了後,便陷入了沉思,點了點道:“不管怎麼說,這次事情的發生,大哥的責任不容分說,這樣吧,為做補償,大哥將宛城賜給你,另外賜黃金萬兩,以代表大哥的對你的補償。”
張無傷雖然仍舊出於不爽的心情之中,不過聽到劉玄將宛城賜給了自己,心中也是暗暗竊喜,這宛城對劉玄來說可能算不上什麼,但是對自己卻是意義非凡,畢竟宛城的城主乃是高淳,他劉玄將宛城賜給了自己,那高淳不就名正言順的成了自己的人了嗎。
本來張無傷還發愁該怎麼將高淳收入麾下,但是如今看來,劉玄正好幫助了自己,也省的費事。
雖然劉玄沒怎麼說要處理這件事情,不過好在給了自己一座宛城和高淳,兩者相比也算是損失和收益相抵消。
張無傷走了之後,劉玄屋子屏風後麵的便走出來了一個身著甲胄的武將,此人正是高淳。劉玄望著張無傷已經遠去的身影,淡淡說道:“高將軍,這條路是你自己選的,朕不怪你,也許跟著張無傷對你來說是最好的歸宿,朕算是看明白了,這張無傷能夠在短期內這麼強大也是有一定的原因的,這和他本人禮賢下士有著密不可分的聯係。”
高淳點了點頭,道:“難不成皇上就打算將宛城徹徹底底的從大梁分割出去?”
劉玄堅定的點了點頭,沒有絲毫的猶豫,高淳雖然不解,但是他知道劉玄不想說出原因,故而也沒有多問。
高淳辦完自己的事情之後,便辭別了劉玄,準備回到宛城靜靜的等待著張無傷這位明君的到來。
回到了屋子裏麵之後,貝勒已經躺在床上麵安然入睡了,而蠱娘則仍舊是身著薄紗坐在太師椅上麵,慢悠悠的飲茶。
張無傷見了,衝蠱娘笑了笑,道:“蠱娘你總是這個樣子,這和迫使我們男人犯罪有什麼差距?”
本來,張無傷以為自己這番話說出來之後,蠱娘又要掩麵而笑,誰料蠱娘隻是淡淡瞥了一下,接著手中便拿著一封信,做遞出狀。
張無傷皺了皺眉頭,隨即便接過了蠱娘手中的那封信,經手的那一刻,張無傷稍稍感覺這封信有些濕潤,誰料打開之後,這封信的全部內容都是用鮮血所述。
乍看之下,張無傷便認出來了這字跡乃是自己父親張不謙的字體,他眉頭緊皺,看完了這封信,怔在原地,雙眼木訥。
信裏麵的內容大概就是說,祁貞派兵攻打臥龍山,由於祁貞的兵馬太多,臥龍山實在沒能守住,目前自己在大祁所有的人都暫時退防在上林苑,暫時沒有什麼危險,不過損失慘重,由於對方是夜間偷襲,我方士兵損失兩萬,目前完全借助上林苑地勢易守難攻,方才無礙,張不謙給自己寫這封信的目的,就是希望自己這個時候可以回去主持大局。
由於是鮮血所述,張無傷自然知道現在自己父親應該已經不再人世了,他忍無可忍,將血書狠狠的攢在了拳頭裏麵,道:“他祁貞小兒當真卑鄙,我軍幫他打仗,他可倒好,現在反咬一口。”
蠱娘淡淡一笑:“這沒什麼,一看就是大祁皇太後幹的,如今的大祁算是徹徹底底的毀到了這個老太婆手裏麵,你準備怎麼辦,這個時候回去嗎?”
張無傷搖了搖頭,道:“這個時候,說什麼我也是沒辦法回去的,況且從梁都到祁都,就算是全程快馬加鞭也得需要十日的路程,回去定是不妥,這邊是抽不開身子的。”
他頓了頓,接著說道:“不過,祁都那邊發生那麼大的事情,我定不會坐視不管,且不說那地方是我的命~根子,他們無不都是我征戰沙場的親兄弟,我又怎能看他們置身險境而無動於衷?”
說這句話的時候,張無傷直勾勾的看著蠱娘,本來是盯著蠱娘的麵容看,但是不知怎地,眼神便不由自主的移動到了蠱娘的兩座大山峰上麵。
雖然薄紗的透明度不高,但是輪廓確實不容小覷,這就算是放到現代,怎麼說至少也得是個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