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首先跳到這紅馬背上麵之後,沒有急著用韁繩控製住馬兒的走向,而是將自己的前胸狠狠的貼近馬背,雙臂抱緊著馬兒的脖子。
等到張無傷在馬背上麵差不多穩定了之後,他方才將自己的兩隻手騰了出來,捂住了馬兒的眼睛。被捂住眼睛的馬兒,走了沒多久便停了下來。
張無傷見馬兒停下,緩緩的將自己的雙手收了回來,他正坐在馬背上麵大口大口的喘氣,還沒等反應過來,便看到自己的右麵有幾個令箭飛了過來。
張無傷本來想輕輕一跳便能躲過這些令箭,但是轉念一想,倘若自己躲過了令箭,那胯~下的馬兒就沒有好果子吃了。沒有過多的猶豫,張無傷高喊道:“駕!”
話音剛落,紅馬便如離弦的箭一樣,轉念間便跑到了兩條街之外。張無傷拍了拍那紅馬的腦袋,讚賞道:“沒想到你個頭不大,跑的速度竟然如此之快,小弟佩服佩服!”
那紅馬哧綠一聲,像是在回應張無傷。張無傷哈哈笑了笑,隨即便準備帶著這個馬前去找尋它自己的主人。
可誰料剛一掉頭,突然就從前方衝出來了一隊人馬,張無傷一驚,連忙看向周圍的房頂上麵和後麵,如張無傷所料,自己已經被包圍了。
這些人當中為首的乃是天泉山莊的莊主之子甘洛,那人腆著一個大肚子,肩上背著大錘便來到了張無傷的麵前,說道:“你是什麼畜生,怎麼會騎著我的寶馬?”
張無傷心想這廝的素質難不成讓狗吃了,本來張無傷的做人宗旨是你敬我一尺,我敬你一丈,你犯我一絲,我讓你去死。
張無傷打了個哈欠,道:“閣下出言如此汙穢,實在是你父親的過錯,竟然沒有將你拴好在家中,怎麼也來外麵撒野?”說罷,他看向甘洛身邊的幾個奴才說道:“你們這些奴才也真是的,竟然不看好你家主人?”
甘洛聽到竟然有人敢羞辱自己,當即便怒道:“啊呀呀,你個小蟊賊,當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快快把瓦剌王馬還給我,我倒還可以考慮饒你一條性命,不然我定讓你血濺當場!”
張無傷心想原來自己胯~下的馬兒叫做瓦剌王馬,本來他人的東西,張無傷說什麼也不會奪君子所愛的,但是今天遇到這廝這麼囂張,這馬自己不僅要定了,就連這胖子,張無傷今天也給他記賬了。
他摸了摸自己胯~下的馬兒,道:“馬兒馬兒,若是你同意和這胖子一塊離開的話,你就點了點頭,若是你不同意離開的話,你就打個響鼻。”
說罷,那馬兒還果真打了個響鼻,張無傷本來也就是隨口一說,沒想到這馬兒竟然如此有靈性,心情更加大悅,反而是甘洛,氣的麵紅耳赤道:“無恥之徒,你什麼時候見到過馬匹會點頭的?真是氣煞我也!”
甘洛頓了頓,對他旁邊的一個中年人說道:“本公子不想跟這個小蟊賊多說,放箭!”
那中年人頗有些猶豫,結結巴巴的應道:“可是公子,那...那瓦剌王馬還在那裏,我怕如果我們射箭的話,會...會連著那王馬一塊射死。”
甘洛聽後,突然瞪了中年人一眼,那中年人低下了頭,不言不語。甘洛哼哼笑道:“真不知道你們這些奴才怎麼那麼沒有眼色,難不成幫本公子出口氣還不如它區區一個破馬的性命重要嗎?”
“您舒服最重要!”說罷,中年人便對房頂上麵埋伏的弓箭手喊了一聲:“放箭!”張無傷心想自己有王馬在手中,怎麼說應該也不會放箭。他看著如雨點般的弓箭像自己飛過來,當即便喊道:“駕!”
一聲令下,馬兒便以乘風之勢向著和甘洛相反的地方跑了過去,一時間便躲過了所有的弓箭,而甘洛那一幫人早已經被甩到了馬後麵。
馬兒載著張無傷來到了一間破廟,張無傷翻身下馬,將馬兒拴到了破廟裏麵的一根柱子上麵,並且摸了摸那馬兒的腦袋,說道:“小紅,你就安心的在這裏休息一會兒,我的賬還沒跟甘洛算呢。”
說罷,張無傷便繞了幾條街,從後麵追上了甘洛一幫人,用自己腰間的匕首挾持住了那甘洛,甘洛感覺到自己脖子一涼,突然喊道:“所有人住手,千萬不能輕舉妄動!本公子要是破了層皮,你們所有人都得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