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無傷心想自己又何嚐不知道這件事情的難處,選任何一個選項既是對的,又是錯的,著實令人頭疼,想要想出來兩全之策,一時間沒有頭緒。
就在二人都束手無策的時候,張無傷突然冒出了一個鬼點子,他湊到了諸葛瑾耳邊說道:“阿瑾兄弟,咱們可以將這九脈真經交給她,不過要稍微耍點手段。”
隨後,張無傷便把自己的計劃告訴了諸葛瑾,諸葛瑾聽後連連稱讚,雖然此法有些缺德,不過除了這種辦法已經沒有什麼更好的方法可用。
談妥之後,二人便回到了夕瑤的房間裏麵,張無傷道:“夕瑤姑娘,我可以答應你的請求,不過我先給你九脈真經的第一卷,等你把我家公主殿下治好之後,再給你剩餘的八卷,在你得到九脈真經的全冊之前,我可以把公主的命放到你手裏麵。我想,夕瑤姑娘應該不會拒絕我這個合理的要求吧?”
夕瑤笑著搖了搖頭,道:“張公公不過是心思縝密,夕瑤沒有理由拒絕。如果我們這次合作成功的話,我希望我們以後可以做朋友。”
張無傷笑著說道:“一定一定。”丫的誰踏馬願意和你做朋友,難不成哪天等你意識過來自己被騙了之後,還便於找自己報仇?
說罷,張無傷當即便借用夕瑤的文房四寶,將九脈真經的第一卷完完全全真真實實的默寫在了宣紙上麵。第一卷不能摻假,防止被看出之後撕破臉。
夕瑤拿著張無傷寫好的第一卷從頭到尾看了一遍之後,不停的嘖嘖稱奇,笑道:“張公子沒有騙我,這確實是上乘的內功心法,既然公子的誠意已經體現出來了,那麼我也應該有所表示,你任何時間都可以把你家公主帶到我這裏來,讓我給她醫治。”
張無傷滿意的點了點頭,隨後便和諸葛瑾來到了春園居樓下,這個時候方才發現自己來時所駕乘的馬車已經毫無蹤影,心中更加鬱悶。
二人幾乎是不行回到了客棧,到了客棧之後,張無傷沒有上樓過多的浪費時間,而是直接牽走之前自己綁在客棧馬廄裏麵的馬,快馬加鞭的回到了驛站,他衝白興鬆點了點頭道:“事情已經辦完了。”
白興鬆瞳孔無光的看著天空,許久方才哦了一聲,過一會兒又不由的哈哈傻笑,道:“本官為官幾十年,終於混得可以辭官回家,安享晚年,可誰曾想竟然在這最後的一次事情上麵跌了大跟頭,老夫恨啊!”
張無傷心想丫的古人怎麼都這個樣子,出了事情不說趕緊想著怎麼去解決,而是痛哭流涕,四處抱怨,怨天尤人。
這時,貝勒爺也走了過來,他雖然也是悶悶不樂,但是要比白興鬆好上太多,張無傷走了過去,道:“怎麼樣,公主的行蹤有消息了嗎?”
貝勒搖了搖頭,道:“公主消失的實在太過突然,就像人間蒸發了一樣,根本就無從找起。本貝勒現在估計算是完成任務了吧,可就是怎麼也高興不起來,連我自己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張無傷微笑道:“那是因為你良心未泯。”說罷,他便頭也不回的回到了自己的屋子裏麵,隻要熬過了這個下午,便可以帶著公主到春園居治病,之後再把正常的玉香帶回來,也算是皆大歡喜了。
而張無傷現在的當務之急便是拿著真正的九脈真經的後八卷開始臨摹,將裏麵一些十分微小的細節進行改動,張無傷的目的就是能夠通過改動小的細節,使練習者走火入魔。不過這也要十分的斟酌注意,夕瑤可是懂武之人,千萬不能被看出破綻。
而這個時候,李川正待在夕瑤的房間裏麵,道:“夕瑤,這件事情你辦的不錯,記住接下來按照他說的走,正常的救回來他們的公主,之後該怎麼做我另有安排。”
夕瑤冷笑道:“這件事情好像全部都在你的掌握之中,怕是皇帝對你是青眼有加吧,不然你乃我三仙教堂堂第一大謀士,怎麼願意屈尊為劉玄做事?”
李川歎了口氣,道:“我一直都未曾背叛過三仙教,之所以接近劉玄我也是為了三仙教,夕瑤你要相信我。”
夕瑤淡淡說道:“就算我相信你又如何?劉玄是我們三仙教的敵人,你叛教投敵的事實,三仙教所有教徒都知道,就算我是三仙教的聖女,願意為你作證,也無濟於事。到時候你完成了你的任務回到三仙教之後,已經沒有你的容身之地了,你這是何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