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無傷之所以把賬算得這麼細,完全不是因為吝嗇,而是配合那老者罷了,他自己心裏麵清楚老者給自己要十文錢完全就是下次再見到自己有個理由罷了,而並非真的是在乎兩個雞腿,而張無傷看出了其中的玄機,所以一股腦兒的配合。
老者道:“小子,你們的那兩個丫鬟,我已經幫你們送到你們所住的東宮了,對於此事,我送給你四個字,好好把握!”
那老者拿著張無傷給的一兩銀子離開了,走的時候隻說了幾句深奧的詩句:“山高水長再相逢,如吾定是授蘘中,他日再見之時氣,定是一番好風情!”
張無傷在心裏麵暗暗讚許這首詩是一首好詩,他明白了其中的深意,用深邃的目光望著那老者的背影,好一股浩然之氣,不過讓自己好好把握是什麼意思?
隨即,他便轉過了身子,進到了馬車裏麵,拍了拍貝勒的臉蛋,發現無論怎麼拍這廝都不醒,隻好親自駕車回到東宮。
與此同時,那古幹已經來到了王府,正在和射陽王在大廳議事,古幹來到王府之後就不停的冒虛汗,他生來就膽小,所以有些事情是不敢做的。
射陽王親自給古幹倒了一杯茶,道:“古大人一路辛苦了,看把古大人熱的,先飲了這杯茶解解暑再說。”
古幹看了看射陽王,隨即便點了點頭,拿起射陽王手中的茶水一飲而盡,而射陽王臉上也露出了從未有過的笑容,道:“不知道,古大人是否知道本王叫你前來是何用意?”
古幹趕忙把茶水放到了桌子上麵,衝射陽王做了個禮,答道:“回王爺的話,小的不知道,還請王爺明說。”
射陽王衝那些個家丁丫鬟擺了擺手,他們均都退下去之後,射陽王方才說道:“古大人,我看你口齒伶俐,腦子也是十分的靈光,更何況是這偌大的函陵城之知府,要是能夠和本王合作的話,那麼於你於我都是有好處的。”
古幹一臉不解,顯然還沒有明白這射陽王是什麼意思,射陽王頓了頓說道:“古大人,本王很早以前便對你說過如今這昏君的統治本王是十分不滿意的,所以本王打算把整個華南給割據下來,自立為王,而你就是本王座下的宰相,如何?”
古幹頓時跪在了地上,道:“王爺,這萬萬使不得啊!此乃謀反之罪名,若是被聖上察覺,可是要誅九族的!”
射陽王就知道古幹會這麼說,當即就把手裏麵的王牌拿了出來,道:“你看,這是什麼?”說罷,射陽王便把一個青銅色的令牌遞給了古幹。
“這是...這不是調遣華南邊疆大軍的令牌嗎?怎麼會在王爺手裏麵?”古幹一臉的疑惑,皺著眉頭問道。
射陽王自信的答道:“此乃那鎮守華南邊疆的大將軍同意和本王聯手,而獻給本王的禮物,此令牌的用處之大,恐怕不用本王再給你解釋了吧?”
古幹本來之所以猶豫不決,是因為覺得射陽王的力量根本不足以和朝廷匹敵,現在他有了這麼多的大軍,所以古幹當即就答應了下來:“下官定會為王爺效力,肝腦塗地在所不辭!”
“恩?”
古幹打了自己臉蛋幾下子,笑道:“您看我這腦子,是主公!”
射陽王滿意的點了點頭,二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均都滿意的笑了出來,射陽王道:“現在你就立刻封鎖函陵城,本王要鎖住這個所謂的皇家遣婚隊伍,向祁貞示威!至於攻打和詳談周圍城池的事情,我已經交給皇甫將軍去辦了。”
古幹點了點頭,當即便回到了知府府尹,下令關閉了兩個城門,依照王爺的意思,古幹並沒有直接派兵到東宮拿人,怕打草驚蛇。
張無傷和貝勒回到東宮之後,發現函陵城內不停的有大批或是小批的軍隊在調動,當即便有一種非常不好的預感,急忙叫來了眾人,於大堂議事。
此時,這大堂之中說話最有信服的隻有這白興鬆一人,他聽了張無傷和貝勒對之前事件的描述之後,陷入了深思,許久方才說道:“依二位所言,之前那射陽王竟然直接派人殺你們,說明他已經不在乎皇上了,也就是不在乎整個大祁,再加上你們剛剛看到的大批軍隊來回調動,本官估計十有八九跟咱們這夥人有關係。”
貝勒突然一臉擔心的看著張無傷和白興鬆說道:“你們不會說,這射陽王已經膽大包天到想要謀反吧?”
白興鬆沉重的點了點頭,道:“話目前還不能亂說,但是種種跡象看來就是這個樣子的,他們現在之所以對我們沒有采取什麼措施,應該是怕我們打草驚蛇,狗急跳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