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那廝身披銀甲,下騎汗血寶馬,手拿玲瓏朝天槍,好不威風,特別是他說話時候,其眉宇之間便有一股大將之風。
張無傷剛剛有一點跑偏,隨即便立刻回來,想什麼呢?這廝穿的再好看,終究是自己的敵人。
說實在的,殺這廝的時候還得騙這廝把身上這掛銀甲給脫下來才行,畢竟張無傷是徹徹底底的愛上了他的那匹銀甲了。
那人見張無傷不停的看自己,以為張無傷沒見過什麼大場麵,被自己的著裝給驚到了,畢竟他以為張無隻是一介太監,現在竟然能夠和自己做一個位置,心中多少對張無傷有些不服。
那人道:“喂,我見你身小力弱的,有什麼能力可以擔任這次的副遣婚使?”
張無傷沒想到這廝竟然直接就來挑釁自己的實力,隨即便笑道:“雜家舞刀弄槍可比不過貝勒爺,不過雜家覺得要是遇到些什麼事情,雜家也是可以參謀參謀的。”
“哦?你這意思是本貝勒負責武,你負責文咯?”貝勒的語氣頗有些不屑。
張無傷微笑道:“可以這麼說,雜家性張,字無傷,還沒請教貝勒爺的性命,畢竟我等後麵幾個月是要長期在一起生活的。”
貝勒爺不屑的衝張無傷哼了一聲,道:“就憑你,還沒資格知道本貝勒的名字”說罷,貝勒便驅趕馬兒遠遠的超出了自己,來到了禮部尚書白興鬆身邊,隻見二人眉來眼去的,都是一臉笑嗬嗬的樣子,便知道了這兩個廝是一隊的。
眾人趕路走了沒多久,便遇到了首個分叉路口,張無傷看著三條向前的道路,問道:“白大人,我們走哪一條?”
白興鬆一臉賊眉鼠眼的樣子,看向貝勒,道:“這點本官還真的不是很清楚,要看看貝勒爺是什麼意思。”
張無傷鄙夷的看著白興鬆,心想丫的你就裝吧,剛剛王振說的你又不是沒有聽見。
貝勒瞥了張無傷一眼,道:“本貝勒也是初到此地,對路況不是很清楚,若是亂做決定遇到賊寇的話,恐怕有人要往本貝勒頭上扣屎盆子了。暫且就先找個路人問問看吧。”
說來也巧,貝勒剛剛說完要找路人前來問問看,此時便從遠方來了一個老人,手中掂著包袱,白興鬆見了之後,將那老人叫住問道:“老人家,請問這三條路哪條可以通往吐蕃?”
那老人聲音嘶啞道:“這三條路都可以到達吐蕃,而且老朽還可以確定中間那條路是最為安全的。”
那老人說話的時候,張無傷就一直盯著他。這要是擱別人,還真不一定能夠看出來什麼,但是張無傷不一樣,赤,裸裸的心理學專家。
任何人一個細微的動作都不能逃過張無傷法眼,而且如果細細分析那老人家說的話的話,會發現漏洞百出,更何況他說話的時候不停的看向貝勒。
張無傷嘴角撇過一絲冷笑,準備看著貝勒究竟準備怎麼玩。
貝勒聽後,道:“本貝勒就知道這王振不安好心,明明中間這條路是最安全的,他卻要說是最危險的,不知其居心何在,更不知道其派的人居心又何在?”
這句話明顯就是指向張無傷的,對於張無傷來說,這種人拿攻擊別人來掩護自己的虛偽,對付這種人,張無傷手段多了去了。
張無傷道:“欲加之罪何患無辭,貝勒爺應該聽說過這句話吧,我們現在是一條繩子上麵的螞蚱,螞蚱一旦死一條,那這個繩子可就不穩了。”
與此同時,那老者來到了周圍的一個林子裏麵,正從一名男子手中拿一袋子銀子,一臉笑道:“大爺,以後有這種好差事別忘了還找我,對了大爺,中間那條路是通往逸林山寨的,你跟他們有什麼深仇大恨,你可知道逸林山寨的人都是殺人不眨眼的魔頭啊!”
男子瞪了老者一眼,道:“錢還想要不想了,不該問的不要問,你的事情做完了,可以走了。”
張無傷來到了玉香身邊,卻是玉香把他給叫過來的,她怕兩個人在一起水火不相容再打起來。
玉香道:“這個人雖然說話不好聽,但是他的功夫卻是真材實料,無傷,王振交代給你的任務你能完成嗎?”
張無傷給玉香擦了擦汗,附在其耳邊道:“玉香,你大可放心。咱們明的不行可以來暗的,他既然想把我們引到虎穴裏麵,我倒要看看他準備幹什麼。說不定貝勒此舉反而會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