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葛瑾笑著看了看上官錦道:“呦嗬,沒想到上官公公還對玉器有研究。”
上官錦沒怎麼理會,隻是淡淡說了句:“家傳的手藝。”
張無傷笑著看了看兩位,他可認為這不是什麼好消息,隻有兩種可能,皇上才會知道自己晚上會有所行動,一是安插眼線,二是皇帝心機非吾輩所能料。
他倒希望是第一種可能,明槍易躲暗箭難防。
從古至今,社會都是以利益至上的,沒什麼信任可言。
上官錦看了看小順子的張無傷,努了努嘴,意思是今晚的行動要不要繼續。
張無傷敲了敲桌子,道:“我相信皇上的為人,他應該是誠心幫助我們的,我們今晚就按照阿瑾兄弟說的辦。”
與此同時,祁樂正在上早朝。君無戲言,此時此刻,祁樂正在和文武百官討論這件事情,雖然說此舉有些打草驚蛇,不過這應該是最直接,最快的方法了。
祁樂道:“眾位卿家對此事還有沒有別的什麼高見?”
這時,京兆府府尹李鐵竟然站在朝堂之上,回答了皇上的這個問題:“皇上,臣以為應該是其子作惡多端,在外麵惹了些仇家,尋仇所致,若非亡命之徒,又怎會招惹堂堂的大學士呢?”
祁樂道:“卿家所言不無道理,但是張公子此時此刻正在大內做客,那你說,朕是不是也算此事的並發源?”
李鐵氣的急忙下跪:“臣不敢,臣隻是推測,更不敢談論皇上的對錯。”
此時,禮部尚書朱祁鈺也跪了下來,幫助李鐵求情道:“皇上,李大人也是就事論事,請皇上莫要降罪於李大人,還有,老臣也聽說了張公子的一些事跡,還請皇上交友謹慎些啊!”
祁樂聽後皺了皺眉頭,怒道“大膽,你朱祁鈺以為你是三朝元老大臣,朕就沒有辦法治你了嗎?來啊,給朕脫下這廝的官衣,交給東廠處置!”
祁樂的這道命令一下,頓時朝中所有官員全部下跪齊聲道:“請皇上三思,請皇上三思!”
這時,祁樂身邊的王振附在祁樂耳邊道:“皇上,這朱祁鈺是太後那邊的人,且朱祁鈺在朝中威望又高,所以,今天老奴請皇上收回成命,千萬不要給太後娘娘一個二次垂簾聽政的理由。”
祁樂想了想,道:“朱祁鈺,李鐵,今天若不是文武百官幫你們求情,朕一定辦了你們。退朝!”
祁樂頓了頓,說道:“李鐵,你過來朕旁邊,朕有事問你。”
李鐵弓著身子,屁顛屁顛的跑了過來,道:“皇上何事啊?隻要是微臣知道的,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祁樂冷笑了聲道:“不用你說那麼多,我就讓你記住一句話,希望你和大學士這件事情沒有關係。而且張無傷火燒京兆府的事情朕也聽說了,昨天朕還派人幫助張無傷,所以你最好不要有尋仇的想法,不然朕可以讓你在大明成為過街老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李鐵一臉僵笑道:“微臣謹記皇上教誨,定不會對張公子有任何的仇恨心理。”說罷,李鐵便弓著腰退出了宣政殿,剛到殿外,李鐵便狠狠的往蟠龍柱上麵打了一拳,這一拳,表達了李鐵內心的憤怒。
三人商量好之後,便來到尚衣監大堂,大堂之內,約有百餘名太監在整理和製造衣物,看起來繚亂,聽管事太監講,整個尚衣監的工作分為六個流程,分別是取布、染色、縫製、整理、發放。而張無傷三人被同時分配到了染色流程。
染色聽起來沒什麼,但是做起來卻是很講究技巧的,不知不覺,三人就這麼幹了一個下午,弄得滿身都是顏料。
三人到附近河邊洗了洗手,接著便回到自己的住處,用了晚飯後,便開始行動了。諸葛瑾的任務並非一朝一夕之功,所以從上午任務分派好之後,諸葛瑾就開始四處打聽。
而張無傷和上官錦則已經拿著玉佩駕馬車出宮往王爺府方向去了,祁樂給的這個玉佩果然好用,一路上的守衛看到玉佩便像看到皇上本人一樣行禮,二人不受任何阻攔,再加上馬夫的禦馬能力強,很快,二人已經到了王爺府正門口偏西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