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無傷來到上林苑的時候,沒讓護衛稟報,而是直接把馬騎到了馬廄,之後便去柴房裏麵找阿瑾,他微微皺著眉頭,心裏麵心事重重。
他來到柴房的時候,敲了敲門,他不想在阿瑾麵前擺任何的架子,因為張無傷想讓阿瑾完全為自己所用,在今後的人生路上,張無傷需要一個謀士,而阿瑾就是最好的人選。
阿瑾在柴房裏麵懶洋洋的道:“門沒鎖,張大人可以直接進來。”
張無傷推門走了進來,笑道:“看來什麼事情都瞞不過阿瑾兄弟,還沒見我便知道是我來了。”說罷,張無傷便坐在了阿瑾旁邊,頓了頓說道:“這裏麵沒有別人,你直接叫我無傷就好,還沒請教阿瑾兄弟貴姓?”
阿瑾遞給了張無傷一碗酒道:“免貴姓諸葛,全名諸葛瑾。”
張無傷聽後心裏麵大為一驚,一想諸葛瑾不是三國時期的人嗎?諸葛瑾好像看出了張無傷的心思,急忙解釋道:“張公子可不要誤會,我和那個諸葛亮一點關係都沒有。”
張無傷道:“諸葛前輩才高八鬥,和阿瑾兄弟有幾分相似呢。”
諸葛瑾喝了一大碗酒,無奈的笑了笑:“公子言重了,我可不敢和諸葛前輩相提並論,不過我看公子眉心緊皺,像是有心事,不然說出來聽聽,不然就枉費此行了。”
張無傷道:“無傷自愧不如,什麼都被阿瑾兄弟看出來了。之所以第一時間來找阿瑾兄弟,就是因為我有疑問困在心頭,想要請教阿瑾兄弟。”
諸葛瑾做了一個請講的手勢,張無傷便把剛剛到了學士府遇到了一切告訴了諸葛瑾。
講述的時候,張無傷邊講邊喝酒,不知不覺已經喝了三大碗。
諸葛瑾聽了後也是笑容緊縮,麵露擔憂之色道:“張公子,尊家所遇到的這個事情,從外表來看很複雜,不過阿瑾可以列舉多種你家無人的可能。我想要提醒公子一句,車到山前必有路,橋到處頭自然直。”
張無傷道:“那先生認為我家究竟發生了什麼?”
諸葛瑾擺了擺手,笑道:“這我可不知道,但你那家丁應該知道。”
“劉大山?”
“沒錯,據我所知,他也算是你家元老級的家丁了。恕我冒犯,之前公子一直癡癡呆呆,學士府裏麵很多事情及情況公子並不了解,但是劉大山不同,長期的道聽途說,公子何不去試探試探呢?若承蒙公子不棄,阿瑾願為公子效力。”
張無傷拍了拍諸葛瑾的肩膀道:“阿瑾兄弟,有你這句話就足夠了,那我這就讓人給阿瑾兄弟收拾收拾房間,不能再讓兄弟在此受苦了。”
諸葛瑾急忙擺手道:“不用不用,我向來就喜歡在柴房住,既安靜又舒服,若是讓我突然住到整整齊齊的房間裏麵,我反倒不適應了。”
張無傷聽阿瑾這麼說,也就不再強人所難,道:“那阿瑾兄弟有什麼需要的,盡管跟我開口。”說罷,張無傷便離開了廚房,來大堂找到了劉大山。
劉大山剛想過來噓寒問暖,張無傷便直接搶占話語,道:“說,我家究竟發生了什麼?為什麼整個學士府空無一人。”
劉大山見張無傷如此情急,知道出了大事,急忙解釋道:“少爺,這我怎麼知道,一直以來,老爺夫人有什麼行動從不告訴我這個下人,一直都是那個婁福負責的。”
張無傷就近坐了下去,言語之中咄咄逼人,毫無退讓之氣:“可是婁福不在,整個學士府就連家丁丫鬟也都不知所蹤,你如果還不說的話,就不要怪我不念主仆情義了。”
劉大山一臉焦急,過了好大一會兒方才說道:“少爺,這些我也就是聽別人說的,好像是因為宮裏麵勢力的顛倒,讓老爺的官職有些受威脅,所以我猜想他們應該是集體跑到什麼地方避難去了。”
張無傷根本不想理會這個笨奴才,誰家避難還帶著大部隊去的,況且自己回家時候大門大開,明明像是被人給擄走了。
張無傷琢磨著,普天之下能夠如此撼動大學士的,一定就是皇室王親的人。看來秋甘給的香囊很快就要派上用場了。
張無傷道:“備三匹寶駒,去通知上官姑娘讓她在這兒集合,我有急事要外出一趟,要快!”
劉大山接受命令之後,急忙一溜煙的跑開了,生怕多呆一刻會再被張無傷怪罪。而張無傷也沒有閑著,再次回到了柴房,這一次,張無傷需要把諸葛瑾請出山協助自己。
張無傷把情況對諸葛瑾說了說,諸葛瑾當即就要求陪同張無傷去看看,不過諸葛瑾頭腦嚴謹,當即便提出了重要的問題:“張公子,你隻知道可能跟皇親貴族的人有關係,但是你知道拿著信物我們具體該去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