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錦把茶又推了回去道:“天下之大,定有我上官錦的容身之地,這點就不勞煩張公子操心了。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今天公子的一番哲理,上官錦定銘記在心。至於我們之間的關係,連朋友都算不上,請公子不要多想,還有事,先走一步了!”
說罷,上官錦便提劍離開了茶樓。張無傷望著上官錦纖細的腰肢,抿了一口茶。心想一切都在我張無傷意料之中,你上官錦這輩子就注定是我的第一個女人。
無人陪伴,張無傷也就沒什麼喝茶的興致了,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自從京兆府事件發生後,人們都認識了張無傷,也知道他長什麼模樣。所以張無傷去付賬的時候,那老板說什麼也不收張無傷的錢。但張無傷不會貪圖這點小便宜,所以他硬是往那兒扔了十兩銀子,隨後便回家去了。
還沒到家,張無傷便看到劉大山老遠衝自己跑了過來,邊跑邊喊道:“少爺,你可算是回來了。少爺!”
張無傷心想這夥虛偽,從頭到尾也沒見他搬什麼救兵過來,要不是王振,自己現在估計還在京兆府裏麵喝茶呢。
張無傷懶得理這廝,直接問道:“我爹在家嗎?”
劉大山氣喘籲籲道:“少...少爺,老爺和夫人都不在家,現在學士府裏麵隻有管家婁福和一堆家丁。對了,還有一個宮裏的人在府上做客,說是找你的。”
張無傷沒想到才幾個時辰沒在家,家裏麵竟然發生了這麼多事兒。至於這宮裏麵的人,張無傷隱約覺得就是王振。
一路上,劉大山不停地在嘮叨自己當時是怎麼想辦法救張無傷的,張無傷絲毫無心聽這夥的虛偽,隻問了他一個問題:“你確定那宮裏來的人是衝自己來的?”
劉大山道:“這個我倒不清楚,隻知道那人是帶著禮物來的。而且那人看起來很嚇人。”
張無傷心想,王振的確是說過回頭要帶上禮物來拜訪我爹,但是無傷以為那隻是客套之詞罷了,目的還是為了表現出自己和王振關係很熟,好讓王振把自己救出來。
老遠,便能看到管家婁福站在門口,焦急的在原地等待著什麼。見張無傷和劉大山走了過來,婁福急忙走了過去,深深一揖道:“少爺,東廠總督王振王大人已在前廳恭候多時了。”張無傷點了點頭,便直接衝前廳走了過去。
張無傷琢磨著,可能是自己還沒穿越前傻的那段時期認識的王振。
前廳之中,王振雙手背後,目視著牆上的壁畫,不禁嘖嘖稱奇。張無傷道:“晚輩張無傷不知張大人在此,怠慢之處還望海涵。”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了,王振仍然沒有任何的回應。
張無傷心想這廝的架子竟然比永樂王的架子還要大,接著道:“大人,這壁畫乃是大祁第一手工工匠魯明班耗時三個月的力作。大人若是喜歡,晚輩可奏請家父將此壁畫送於大人。”張無傷心想反正這廝也不知道這壁畫是誰的,自己隨便扯一個名字就行。
王振這才緩緩轉過了身,一臉微笑,乍一看毫無心機:“張公子嚴重了,壁畫本就是欣賞所用的。倘若把它作為禮物來回贈人的話,那麼它也就失去了原有的已意境。”
張無傷道:“是晚輩拙見,還請大人不要見怪。”
“沒關係,公子年齡尚幼,閱曆尚淺。不怪不怪!不過紙上得來終覺淺,絕知此事要躬行。公子可以通過實踐來增長見識和閱曆,也好盡早繼承你爹的家業。”
張無傷道:“晚輩年齡尚幼,大事方麵還是要等問過家父和家母之後再做決定。”張無傷心想這廝竟然想來拉自己入朝為官。可謂是癡人說夢。自己前世那麼累,這輩子說什麼都要做一個實實在在的官二代和富二代。況且他為什麼要說今早繼承我爹的家業。是什麼意思?
王振點了點頭:“也罷!是得先問過大學士和嫂子,那如果你有什麼想法的話,可以差人到東廠指揮使通知我。皇上身邊離不開我,我就先回去了。”
張無傷道:“多謝大人的一番美意,如果家父同意,那晚輩估計要麻煩大人了。”
“不麻煩,不麻煩!”
張無傷心裏麵暗暗想道,我能有什麼想法,入朝為官?除非讓我去做一個極窮之人,不過照自己的家世來看,這輩子估計都窮不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