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玲並沒有大礙,隻是手腕有一條血痕,並沒有受其他傷,但抱扶著趙玲的尋陌明顯的感覺到,趙玲身體的顫抖似乎是受到了不小的驚嚇,這與她平時清冷的性格完全不符,作為修羅殿的弟子,可以說是經常會見到血光,絕不至於被這地目寒蠶嚇成這樣。
尋陌將趙玲抱到洞外,然後向章鶴詢問原因。章鶴沉默了片刻,才緩緩說道:
“其實這屬於她的隱私,我也隻是略有耳聞,據說是十年前,五絕殿山腳下的一個村莊遭到一隻巨型蜘蛛的襲擊,全村一百多人除了趙師妹外無一生還,而當時趙師妹就是被蛛絲倒掛著,眼睜睜的看著父母慘死,若非李師叔恰巧經過那裏,將其救下,恐怕也難生還。”
“其實李師叔有意撮合我和趙師妹成為仙修道侶,但我誌不在此,不想被兒女情長所羈絆。”章鶴看著麵色蒼白的趙玲微微一歎,童年的陰影不知要何時才能真正擺脫。
“鶴兄此話我並不讚同。我輩修士尋道修心,不在於禁欲,而在於控欲,兒女情長不一定就是修仙的羈絆,有時候隻有原始的欲望得到釋放,才會真正靈意相通,讓修為更進一步。”尋陌緩緩說道。
章鶴聞言,目光閃爍,若有所思,但隨即卻又是哈哈大笑起來,他拍了拍尋陌的肩膀說道:“原來尋陌兄弟是性情中人,看來是對修仙道侶意動不已呀。”
“你都想到哪裏去了。”尋陌不由得麵色一紅,但心中卻是想到了宋菲菲,那白衣如雪,淡雅如蓮的美麗少女,此去道仙宗應該就能見到她了吧。
尋陌將章鶴趙玲送到官道上,便再次朝著道仙宗走去,章鶴看著尋陌身後的七彩蜈蚣和巨型螞蟻若有所思,嘴裏還嘀咕著下次曆練也帶著自己的妖獸,現在還是趕緊返回宗門療傷,然後衝擊練氣第十層,一定要在這次內門試煉中獲得前五名。
在幽絕凶林的外圍,五絕殿以東的三千裏之地,有一座異常高大的山峰,山峰高聳,常年被雲霧籠罩,在其峰頂有一座金碧繁華的大殿,大殿在雲霧湧動間時隱時現,宛如飄渺的天宮,時有仙鶴展翅,霞光耀目,更似平添了幾分仙氣。
道仙宗坐落於這群山環繞的高峰之上,在山峰下,道仙宗的山門處,佇立著一塊高達十丈的的白玉石碑,石碑之上刻著“道仙宗”三個大字,其上金光流轉,特別是那個仙字,一撇一豎,蒼勁有力,淩厲逼人,宛如要破壁而出,直衝天際。
光憑著三個大字,便足以讓世俗之人心神向往,每日都會有不少村民在石碑前跪拜,祈求得到仙人的庇佑。
在山門前,有兩排道仙宗的弟子,他們皆是身穿銀白道服,背負四尺長劍,身子挺拔,目光如電,讓那前來跪拜的村民不敢弄出絲毫的響動,就連走路也是躡手躡腳,大氣都不敢出。
就在這時,一陣細微的腳步聲從遠處傳來,那些村民紛紛回頭望去,隻見一個略顯瘦弱的少年從遠處緩步走來,這個少年也是身著白衣道服,腰杆很直,但那明亮的眼睛,卻是帶著極為溫和的笑意,與那道仙宗的弟子氣質迥異。
少年徑直走到道仙宗的山門前,還未開口,一個道仙宗的守門弟子便主動上前,率先開口道:“原來是五絕殿的師兄,不知有何要事?”
這名守門弟子目光微微閃爍,看著少年身上的道服,他雖然已到中年,但卻是直接向著少年以師兄相稱,五絕殿不管是聲望還是實力皆在道仙宗之上,修仙界弱肉強食,強者為尊。
“我與宋河前輩相識,此來正是為了求見他。”少年朝著那名手門弟子拱手道。
那守門弟子聞言,神情微動,宋師叔最近在道仙宗名聲可謂是極為響亮,前不久剛剛突破,成為道仙宗第九位金丹高手,風光無限。
據說用不了多久就能晉升為長老之位,如今有不少內門弟子甚至是核心弟子,都向著他靠攏,其聲望竟是隱隱有著力壓其他長老之勢,想不到宋師叔在五絕殿中還有熟人,看來自己也得早作打算。
“稍等片刻,我這就去通報。”守門弟子說完便快步朝著山峰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