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可憐才受不了這樣的窩囊氣,她看了一眼屋子裏其他的人,怒聲說:“全都給我滾!我要和秦舒安單獨說話!”
秦舒安忍無可忍的沉聲怒吼:“陶可憐!你給我適可而止一點!該出去的人是你!”
陶可憐哼道:“我就不走!你要是不給我解釋清楚,我死也不走!”
在陶可憐身上,秦舒安看到了妹妹秦舒雯的影子,這讓他感覺更加的煩躁,正欲爆發,楚詩雅突然走了進來,她握住陶可憐的手,對屋內一臉懵逼的眾人說:“對不起啊,我妹妹不懂事,打擾到你們了,我給各位老總道歉,還請你們繼續。”
說完,楚詩雅就拉著陶可憐離開了包廂,還很體貼的關上了門。
屋子裏的人麵麵相覷,真是搞不明白現在的女孩子都在想些什麼,來去如風,風風火火的闖進來然後又風風火火的被拉出去,真是一點禮貌教養都沒有。
秦舒安看著楚詩雅離開的方向目光有些複雜,但是很快他就投入了工作當中,隻是楚詩雅的身影一直在腦海中揮之不去。
陶可憐糊裏糊塗的被楚詩雅強行拽了出來,她還有一肚子怒氣沒有對秦舒安發呢,楚詩雅憑什麼自作主張把她拉出來,她掙紮著想要甩開楚詩雅的手,可是楚詩雅握得太緊了,她就本能的開始大喊大叫:“你鬆開我!你算個什麼東西敢管我的事情!”
楚詩雅一邊拖著陶可憐往外走一邊說:“你以為我喜歡管你的事情啊?還不是因為你打擾到秦舒安了?我拜托你長點腦子好不好?你沒看見裏麵在談生意嗎?就這樣冒冒失失的闖進去,你知不知道這會給秦舒安帶來多不好的影響?你要是真的喜歡他就應該多為他著想!而不是隻顧著自己自私自利!”
走出餐廳來到外麵的街道上,楚詩雅剛一放開陶可憐的手,陶可憐就揚手作勢要扇楚詩雅巴掌,“我怎麼做人用不著你來教我!”
楚詩雅後退一步輕輕鬆鬆的躲開了陶可憐的手掌,她目光冷凝而漠然,按住陶可憐的肩膀冷聲說:“陶可憐,我警告你,以後不要再給秦舒安添麻煩,你沒看到他臉色很不好嗎?”
陶可憐甩開楚詩雅放在自己肩膀上的手,食指指著楚詩雅的臉冷哼道:“看到了又如何?看不到又如何?你以為全世界隻有你一個人關心他嗎?別逗我笑了,你心裏想什麼我還看不出來嗎,你不就是想攀高枝嗎?不就是看中了秦舒安的錢嗎,我給你錢還不行嗎,你趕緊從秦舒安身邊滾蛋!”
楚詩雅被陶可憐氣得都要七竅生煙了,“你能不能不用自己的卑鄙的心思來妄加揣測別人啊?我楚詩雅堂堂正正,我就是喜歡秦舒安,老娘我他媽第一眼看見他就喜歡上了,你憑什麼說我的感情不純粹啊?”
陶可憐還想說什麼卻看到秦舒安從餐廳裏走了出來,她也懶得搭理楚詩雅這一茬,直接轉向秦舒安說:“今天你必須給我一個解釋,不然我跟你沒完。”
秦舒安把搭在手臂上的外套穿在身上,理了理衣領,向來溫和麵帶微笑的臉上此刻卻是沒有一點笑模樣,整個人都透著濃濃的疲憊和厭煩之色,他隻對陶可憐說了三個字,“我很忙。”
陶可憐覺得這分明就是借口,再怎麼忙也不至於連接自己一個電話的時間也沒有吧,更何況秦舒安的態度一點也不好,明顯就是在敷衍她。
“秦舒安,你這是什麼意思啊?三兩個字你就想把我打發了嗎,我告訴你不可能!”
秦舒安壓抑著洶湧澎拜的情緒,盡量平靜道:“那你想怎樣?”
陶可憐覺得秦舒安話裏有鬆口的意思,也就是說他還是想繼續和自己發展的,畢竟兩家是朋友,還是父母都同意的,將來可是要商業聯姻的,她想了想說:“你給我道個歉吧,這事就這麼算了。”
楚詩雅聽到這句話,整個人差點沒炸毛,道歉?有沒有搞錯啊?現在到底是誰錯了啊,明明就是陶可憐無理取鬧,攪合了秦舒安的飯局不說,現在居然還要讓他道歉?!這個女人的腦回路可真是夠清奇的。
“陶可憐你別得寸進尺,我……”
秦舒安拉住楚詩雅,對她搖了搖頭,然後轉向陶可憐,“你想要我道歉?”
陶可憐一臉的趾高氣昂,點點頭,“隻要你道歉,我就可以既往不咎,還可以讓我爸給你們公司一個項目,作為我的嫁妝,怎麼樣?這個買賣劃不劃算?”
秦舒安聽後沉默半晌,然後忽然笑出聲來,狹長的雙眼微眯,勾勒出一絲危險的弧度,他說:“劃算,當然很劃算了。”
陶可憐沒能聽出來秦舒安語氣裏的譏誚與諷刺,還以為他是真的很滿意呢,便抬手指了指楚詩雅,“那你趕緊跟這個女人分開,我非常討厭她,不想再看見她!”
這句話的語氣多麼的像秦舒雯啊,秦舒安可以對秦舒雯無條件的包容忍讓,因為那是他最疼愛的妹妹,可是對陶可憐,他可就遠遠沒有那麼好的耐心了。
秦舒安當著陶可憐的麵,握住了楚詩雅的手,對她笑了笑說:“很抱歉,對你口中那個非常劃算的買賣,我一點也不感興趣,而且,我一點也不喜歡你,在我心裏,楚詩雅可比你要重要得多。”
說完,也不管陶可憐是什麼反應,秦舒安就拉著楚詩雅上了自己的車子,然後揚長而去。
陶可憐怔在原地好半天才反應過來,自己竟然被甩了?竟然被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攝影師給比下去了?
秦舒安手指緊緊握著方向盤,目光微沉的注視著前方,原本柔和的臉部線條也因為莫名的怒意而變得冰冷堅硬起來,整個人都散發出與以往截然不同的冷硬漠然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