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八章 我的新娘,你真的很漂亮(2 / 3)

多年壓抑的憤怒和委屈如潮水一般從內心深處湧出來,阮靜被這樣的情緒逼得快要瘋掉了,她赤紅著雙眼揚起手氣撲上去作勢要打蘇夢,她不要聽到這樣的話,不要被這個自己看不上眼的女人訓斥,盡管蘇夢說的都是事實。

蘇夢輕而易舉的就握住了阮靜的手腕,然後用力往後推,阮靜踉蹌了幾步後跌坐在地上,蘇夢走過去微俯下身居高臨下的看著阮靜,眯著雙眼用譏誚諷刺的目光看著倉皇狼狽的阮靜,唇角微勾冷哼道:“想打我?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幾斤幾兩,我之前之所以那麼容忍你,完全是因為孟少華,但是現在不同了,我手上有你的把柄,你說我是交給孟少華,還是直接交給警方呢,或許給孟少華看會更好吧,他本來就已經那麼討厭你了,知道了這件事情恐怕會更加厭惡你吧,覺得你是一個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女人,你知道如果一個女人讓男人感到恐懼那麼她的後果會是什麼嗎?”

阮靜哆嗦著嘴唇說不出話來,她當然知道後果會是什麼,她也想和孟少華好好相處,用一顆真心去對待他,可是這樣常規的方式根本就行不通,她捧上自己滿含愛意的真心,孟少華根本就不稀罕,他隻會視而不見對自己一點都不在乎。

所以阮靜才選擇了這種極端的方式,她覺得隻要把孟少華綁在了自己身邊,再去談感情的事情應該也不晚,日久生情不就是這麼回事嘛,隻要日子長了,過往的那些壞印象就會漸漸的被好印象所代替,可是孟少華根本就不給她日久生情的機會。

如果不能讓一個人愛上你,那麼就讓他恨你,最起碼你也能夠在他心裏占據到一個不可替代的位置,讓他在每次想起的時候都會有強烈的情緒波動。

阮靜現在就處於這種情況,既然孟少華不論如何都不會愛上她,那麼就讓他恨自己好了,恨也是一種情緒,總比想起她的時候內心掀不起一點波瀾要好吧。

孟博文從樓上跑了下來,他一把推開蘇夢,小小的身影擋在阮靜麵前,大聲道:“不許你欺負我媽媽!你這個壞女人!壞女人!”

蘇夢冷哼一聲,伸手按住孟博文的肩膀,目光冷冰冰的仿佛能把人凍住,“我是壞女人?嗬!你覺得你的母親就是什麼好女人嗎?”

孟博文甩開蘇夢的手,用力點頭說:“那是當然,我的母親當然是好女人!你就是搶走我爸爸的壞女人!這裏不歡迎你!你趕緊滾出去!”

蘇夢也不跟小孩子計較,她從包裏拿出一份離婚協議書,扔到阮靜麵前,“簽了它,我馬上就走。”

阮靜皺著眉看了離婚協議書一眼,咬牙說:“我不簽!我死也不會簽的!”

蘇夢站直身體,斜睨了阮靜一眼,挑眉道:“不簽?你是想我把你做的那些精彩事情全都告訴孟少華嗎,還是說交給警察去坐牢?阮靜,你也是一個聰明人,你有沒有想過,你坐牢了,你的兒子怎麼辦?難道他要成為一個孤兒嗎?”

阮靜身體一震,她目光微顫著看向孟博文,這是她和孟少華的孩子,是她和孟少華之間唯一的聯係,她怎麼舍得丟下自己的孩子。

把孟博文緊緊抱在懷裏,阮靜聲淚俱下的看著蘇夢,“他才不是什麼孤兒!他是孟少華的孩子!孟少華是不會不管他的!”

蘇夢笑了笑,目光卻是冰冷一片,“就算孟少華會管他,可是你忘了嗎,我是要嫁給孟少華的,你難道要讓你的孩子管我叫後媽嗎?”

阮靜立即反駁道:“你做夢!我的兒子是不會管你叫媽的!”

蘇夢聳了聳肩,“那不就得了,你既然不願意離開你的兒子,那就離開孟少華吧,二者你隻能選擇一個,我也不是那麼絕情非要把你往死路上逼,大家和平解決這件事情不好嗎,把一個不愛自己的人硬留在身邊也沒有什麼意義,不如就此放手。”

孟博文推了蘇夢一把,“你不許威脅我媽媽!爸爸是我家的,你是第三者!是該死的壞女人!”

蘇夢握住孟博文的手腕,把他拉到身前,另一隻手指著孟博文的臉,冷聲警告道:“我告訴你,別以為你是孟少華的兒子我就不敢動你,要是沒了你媽媽的庇護,你成了我的繼子,你看我以後怎麼收拾你。”

說完這句話,蘇夢特意看了一眼阮靜的反應,她這句話就是說給阮靜聽的,果然阮靜的反應如她意料中的一樣,整個人都陷入了巨大的惶恐之中,她撿起地上的離婚協議書,急忙說:“我簽!我簽!你別動博文!”

蘇夢鬆開手,滿意的看著阮靜在離婚協議書上寫下了自己的名字,她把協議書拿回來在包裏放好,對阮靜笑眯眯地說:“早這樣配合不就好了,何必鬧得這樣不愉快呢。”

阮靜把孟博文抱在懷裏,赤紅著雙眼憤恨的看著蘇夢,咬牙說:“蘇夢,你和孟少華是不會幸福的,我詛咒你們一輩子都不能在一起。”

蘇夢如願以償的拿到了離婚協議書,整個人心情都非常的愉悅,阮靜的這兩句對她來說根本就算不得什麼打擊,她彎唇淺笑,“很抱歉,你的詛咒應該永遠都不會實現,我和孟少華會幸福的在一起,因為我們是真心相愛的。”

走出阮靜家,蘇夢看著湛藍色的天空,長長地舒出一口氣,心中有種如釋重負的感覺,孟少華,我們終於可以光明正大的在一起了,我現在恨不得立馬就奔向你身邊,告訴你這個好消息。

……………………

裴清是在昏迷了兩天後才醒過來的。

周碧霞守在裴清床邊,看到裴清醒過來立馬噓寒問暖道:“小清,你醒了?身體怎麼樣啊?還有沒有哪裏不舒服?”

裴清動了動身體,感覺身體的各項機能都像上了鏽的齒輪一樣,幹澀而艱難的轉動著,她轉了轉眼珠,適應了一會兒後才啞著嗓子說:“媽,我這是在醫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