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晚風點點頭,回頭看了裴景琛一眼,“裴大廚,今天晚上我們吃什麼好呢?”
裴景琛摸著下巴想了想,“秦助理,要不我們吃火鍋吧?”
秦晚風打了一個響指,“就這麼定了。”
一家四口人圍著桌子吃熱騰騰的火鍋,裴景琛把涮好的羊肉沾了醬料後送到秦晚風嘴邊,秦晚風看了宋梓琳一眼,見她並沒有注意到自己,就吃了進去,然後壓低聲音對裴景琛說:“媽和瑞瑞在呢,你注意著點。”
裴景琛一臉無所謂,“正是因為在家裏,所以才不用避諱那麼多。”
說完又夾了一塊肉吹了吹後送到秦瑞嘴邊,“兒子,吃肉。”
秦瑞抱著碗抬起頭把肉吃進嘴裏,然後大呼好吃。
酒足飯飽過後,裴景琛主動說:“我刷碗吧。”
秦晚風說:“還是我來吧,飯都是你做的,碗該我刷了。”
裴景琛把圍裙拿給秦晚風,示意她幫自己係上,對她眨了眨眼睛曖昧道:“不用了,你隻需要說一句‘老公,你好棒’就可以了。”
秦晚風:“……”
她直接把圍裙扔給裴景琛,翻了一個白眼說:“做夢。”
裴景琛也不惱,笑著自己係上圍裙,反正他有的是辦法讓她說出這句話。
到了睡覺的時間,秦瑞抱著秦晚風的胳膊揚起小臉一臉希冀地說:“媽媽,今天晚上我跟你和爸爸睡好不好?”
宋梓琳一聽這話耳朵都豎起來了,立馬想起不久前在衣帽間看到了一幕,拉過秦瑞說:“瑞瑞乖,回你自己房間睡。”
笑話,就以裴景琛和秦晚風那個黏糊勁要是讓瑞瑞睡在他們房間,指不定半夜看見什麼不該看見的呢。
秦晚風卻轉了轉眼珠,突然拔高聲音對秦瑞說:“好呀,兒子當然要和媽媽睡在一起了,咱們讓爸爸一個人睡吧。”
正在刷碗的裴景琛動作頓了頓,回頭看了秦晚風一眼,秦晚風衝他得意一笑,然後把一臉驚喜開心的瑞瑞攬進懷裏。
宋梓琳皺著眉有些疑惑的看著秦晚風,有些想不通自己女兒在想什麼,隻是確定性的問道:“晚風,你真要撇下景琛跟瑞瑞睡?”
秦晚風說:“有什麼不好了?瑞瑞剛剛搬來新家,肯定還各種不適應,跟我睡是再好不過的了,至於某人嘛,他都多大了又不是小孩子,自己一個人睡又不會出事。”
裴景琛解下圍裙,擦幹淨手走了過來,對秦瑞伸出手說:“兒子,爸爸帶你洗澡去。”
秦瑞跳到裴景琛懷裏,興奮地揮舞著小拳頭就跟著裴景琛上了樓。
秦晚風走進瑞瑞的房間,裴景琛已經給秦瑞洗完澡了,正在給瑞瑞擦頭發,秦晚風走過去說:“把毛巾給我吧,你回去睡覺吧。”
裴景琛淡淡的睨了秦晚風一眼,動作不變,秦瑞突然轉過頭對秦晚風說:“媽媽,我決定了,我要一個人睡,不跟你睡了。”
秦晚風一時還沒反應過來,“你說什麼?”
秦瑞握緊小拳頭,一臉正氣道:“爸爸說了,男子漢要頂天立地,所以我要一個人睡,這樣我就是男子漢了。”
秦晚風:“……”
這麼爛的借口兒子你也信啊,平時的聰明勁兒哪去了?
裴景琛嘴角劃過一抹得意的笑,兒子怎麼可能鬥得過老子,薑還是老的辣,小鬼再機靈說白了也不過是一個小屁孩罷了,哪能跟他這塊老薑比。
秦晚風還想說些什麼挽回一下現在的局麵,裴景琛直接站起身把秦晚風扛在肩頭,大步流星的往自己的臥室走去。
裴景琛關上門,然後把秦晚風扔在床上,秦晚風捂緊胸口的衣服,不由自主的往後退,緊張的都結巴了,“你、你要幹嘛?我告訴你,禁止家庭暴力。”
某人勾起一邊嘴角噙著一抹壞笑,鬆了鬆領帶隨手扔在床上,一隻長腿曲起放在床上,微俯下身看著秦晚風,“我去洗澡,你要不要一起?”
秦晚風把頭搖得像撥浪鼓一樣。
裴景琛站起身,留給秦晚風一個背影,“那我就先進去了。”
直到浴室的門關上,秦晚風才鬆懈下來長長地舒了一口氣,嚇死她了,剛才看裴景琛眼裏冒出的火光還以為他會把她怎麼樣呢,結果隻是問她洗不洗澡。
裴景琛的聲音從浴室傳來,“晚晚,我忘記拿換洗衣服了,你幫我拿條內褲進來。”
內褲?
秦晚風瞪大眼睛,她才搬過來不過一天,裴景琛就隨意的好像他們在一起生活了幾十年一樣,連內褲這種貼身的衣物都讓她拿進去。
雖然心裏有點小別扭,秦晚風還是很聽話的進了衣帽間找裴景琛的內褲,因為才剛剛搬進來,很多東西她還不是很清楚放在了哪裏,所以就東翻西找了好半天才在衣櫥中間的抽屜裏找到了內褲,她看到抽屜裏整整齊齊的擺了好幾排的內褲,而且清一色都是深色的。
秦晚風隨便拿了一條就走回臥室,敲了敲浴室的門,對裴景琛說:“內褲我拿來了。”
隔著嘩啦啦的水聲,裴景琛的聲音聽上去遙遠而模糊,“你直接拿進來吧。”
秦晚風心裏一直在翻白眼,還真是不把她當外人,不過現在就以兩人的關係也確實不用避諱什麼了,因為該看見的不該看見的全都看過了。
把門拉開一條縫,秦晚風縮手縮腳的走進去,低著頭把內褲放在一邊,轉身就要走。
冷不防地被一隻濕漉漉的手握住了手臂,白皙健壯的小臂上,蜿蜒的青筋顯得非常有男人味,裴景琛稍一用力,秦晚風就一個轉身撞進了他懷裏。
裴景琛抱著秦晚風把她抵在牆上,頭頂的花灑還在不停的放著水,很快秦晚風的衣服就被打濕了,薄薄的衣衫緊貼在身上,勾勒出玲瓏有致的曲線,而她胸前的雪白也因為略微緊張的呼吸在不停的起伏。
深黑的眸子深處燃起一抹灼燒的火焰,裴景琛呼吸微滯,對秦晚風說:“既然進來了,就別走了。”
秦晚風抬起頭看著麵前的男人,結實細致的皮膚上沾滿了晶瑩剔透的水珠,濡濕的黑發全部貼在腦後,隻有幾縷不聽話的散落在額前,棱角分明的臉輪廓深邃,英俊挺拔,沉雋如玉。
裴景琛的臉在視野裏無限擴大,秦晚風閉上眼睛感受著他獨有的氣息慢慢靠近,任由他肆意侵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