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重的窗簾遮住了窗外明媚的陽光,臥室內光線昏暗。
秦晚風睜開眼睛,曖昧不清的光線中,裴景琛熟睡的俊顏近在眼前,英俊深邃的輪廓略顯柔和,其實他閉著眼睛的時候整個人沒有了往日裏清冷淩厲的氣質,而是顯得沉雋如玉,溫潤儒雅。
忍不住伸手沿著裴景琛的臉部輪廓輕柔的撫摸,秦晚風眼裏是自己都察覺不到的溫婉柔和。
裴景琛濃黑的長眉皺了皺,然後搭在秦晚風腰間的手猛地收緊,秦晚風身體不受控製的朝著裴景琛貼過去,裴景琛微微低下頭貼近她的耳朵,細細輕吻著呢喃道:“是不是覺得更愛我了?”
秦晚風覺得耳朵癢癢的,忍不住雙手抵在裴景琛的胸膛,往後縮了一下,“癢。”
裴景琛把吻落在她的頸間,微眯著雙眼看著她白皙圓潤的肩頭醒目的吻痕,眼裏多了一抹笑意,被子下麵的手也漸漸下移。
秦晚風急忙按住裴景琛的手,“還要上班呢,你別亂來。”
裴景琛把她壓在身下,埋首於她的胸口,輕笑道:“你看看都幾點了。”
聞言秦晚風抬頭看了一眼床頭櫃上的表,竟然都已經十點了,她掙紮道:“我還沒送瑞瑞去幼兒園呢。”
裴景琛握住秦晚風的手腕高舉過頭頂,居高臨下的看著她,“放心,我已經囑咐過羅忠了。”
秦晚風說:“可是我還有工作……”
裴景琛直接一吻封唇,“你現在最重要的工作就是我。”
秦晚風欲哭無淚,這種事情絕對不能攢著來,不然到時候一起來絕對要命啊!
結束後,秦晚風整個人癱軟在裴景琛懷裏,連手指頭都懶得動了,她看了一臉滿足的裴景琛一眼,喃喃道:“完了完了,照這個趨勢發展下去,我以後肯定連床都爬不起來。”
裴景琛笑了笑,然後把秦晚風抱了起來,湊近道:“沒關係,我可以抱著你。”
秦晚風斜了裴景琛一眼,可也奈何他不得,隻好軟綿綿的貼在他的胸口,任由裴景琛抱著自己進了浴室。
這還是秦晚風第一次和別人共浴,她渾身上下每一處都覺得不舒服,本能的排斥裴景琛想要離他遠點,裴景琛卻緊緊扣住她的腰,讓她的後背緊緊貼著自己的胸口,在她耳邊低語道:“你要是再躲,我可不保證我會做什麼。”
秦晚風立馬就不動了,回頭笑嘻嘻的看了裴景琛一眼,“我不動,絕對不動。”
裴景琛揉了揉她的發頂,不由得搖頭輕笑,“就那麼怕我?”
秦晚風扯了扯嘴角,“我總算是知道你那句你的體力比常人要好不是吹牛了,看來我送你的那把綠傘要收回了,我得給你重新準備一份降欲減性的禮物。”
裴景琛:“……”
秦晚風在臥室換衣服化妝的時候,裴景琛就在樓下做午飯,秦晚風化好妝走下樓看到裴景琛正好把兩份意麵放到餐桌上,他穿著白襯衫黑西褲,整個人高挑修長,顯得風度翩翩儒雅清雋,她不由得在心裏默念著我的男人真是帥爆了,做飯的樣子更是迷死人了。
裴景琛解下圍裙拉開椅子讓秦晚風坐下,秦晚風拿著叉子卷起來吃了一口,然後露出一臉滿足喜歡的神情,“結婚以後就你來做飯吧,簡直太好吃了。”
裴景琛伸手抹去她嘴角的醬汁,然後放進嘴裏舔了一口,秦晚風呆愣愣的看著裴景琛的動作,臉騰地就紅了起來,她這是怎麼了,好像經過昨天晚上之後她看裴景琛簡直就是越看越帥,越看越喜歡,就連簡單的一個小動作都能讓她覺得性感不已,心跳漏了好幾拍。
見秦晚風一臉著迷的看著自己,裴景琛挑了挑眉笑道:“結婚?你想得還真是長遠。”
“嗯?”秦晚風怔了怔,“我說結婚了嗎?”
裴景琛點頭,“是你剛剛說結婚後讓我做飯的。”
秦晚風舔了舔唇,不自在地摸了摸鼻子,她也是無意間說出來的,就連她自己都沒意識到,就好像跟裴景琛結婚是一件再尋常不過的事情一樣。
裴景琛見狀笑了笑,“好,以後我來做飯,做一輩子怎麼樣?”
秦晚風看了裴景琛一眼,笑著點了點頭,“嗯,說好的,不許變卦。”
吃過飯後,兩個人準備去公司,裴景琛卻忽然接了一個電話。
“嗯,我知道了,馬上就過去。”
掛斷電話後,秦晚風問:“你是不是有事情要忙啊?那我就自己去公司吧,你不用送我了。”
裴景琛攬住秦晚風的肩膀,勾起一邊嘴角道:“不是我有事,而是我們有事。”
秦晚風:“嗯?”
裴景琛說:“剛剛是我小姨來的電話,她說她要見你,讓我們一會兒過去。”
秦晚風:“!!!”
昨天晚上才吐露心跡正式在一起,今天就要見家長,這速度會不會太快了一點?
裴景琛開車載著秦晚風去了裴安萱的住處,臨下車的時候秦晚風手裏拎著買給裴安萱的禮物,手心裏出了很多的冷汗,她理了理頭發,拉高了衣領,這次見麵可比上回見裴景琛的哥們要緊張多了,她忐忑不安的抬頭看著裴景琛,問道:“我這樣子行嗎?”
裴景琛握住她的手,淺淺笑道:“放心,你非常的好,拿出一點自信來。”
兩個人進了別墅,在玄關處換了拖鞋,秦晚風抬起頭往客廳看去,除了裴安萱以外,裴清還有她的養母周碧霞也在,她皺了皺眉,直覺告訴她這次的見麵應該不會太愉快。
注意到秦晚風微蹙的眉頭,裴景琛湊近秦晚風耳邊,低聲安慰道:“有我在,不會有事的。”
裴景琛牽著秦晚風的手來到沙發前,對座位上的兩個長輩打了一聲招呼,“小姨,舅媽。”
秦晚風也禮貌微笑道:“小姨好,舅媽好,我帶了一些禮品作為見麵禮,小小禮物不成敬意,還希望你們能夠喜歡。”
裴安萱看都沒看一眼,直接讓傭人接過秦晚風手中的禮物放到一邊了,周碧霞上下打量了秦晚風一眼,然後雙手抱胸冷哼一聲,“叫什麼舅媽啊,我可不敢當,你還你真當你進裴家的門了啊。”
秦晚風嘴唇微抿,神情平靜淡然,眼觀鼻鼻觀心整個人泰然自若從容鎮定。
這是她早就料到的,以她現在的身世背景和外在名聲,當初就連訂了婚約的穆家都極力把自己踢出去要撇清關係,而裴家比起穆家權勢和背景不知強了多少倍,當然不會同意像她這樣聲名狼藉的女人過門。
秦晚風在決定和裴景琛在一起的時候就已經做好了要麵對無數人反對和指責的準備,裴景琛都已經認可她把她帶來見他的家人,她還有什麼理由不牽著裴景琛的手一起走下去呢,隻要兩個人足夠堅持,又有什麼能夠阻礙他們呢?
不過就是一句挖苦嘲諷的話而已,算不了什麼,這五年裏,她所承受的可遠遠比這些還要嚴重得多。
裴景琛看了周碧霞一眼,深黑的目光古井無波,卻無端端讓人覺得莫名害怕恐懼,周碧霞不自然的撇過頭,這麼些年來,她也算是看著裴景琛長大的,裴景琛這個孩子非常的像他的母親裴安婉,那股子不怒自威的氣質更是從娘胎裏帶出來的,從小就已經顯得不同尋常了。
淡淡的收回目光轉向裴安萱,裴景琛說:“小姨,你讓我帶著晚晚過來是有什麼事要說?”
裴安萱這才把目光看向裴景琛和坐在他身邊一臉和善溫婉的秦晚風,神情微恙,然後把一份報紙拿了出來放在茶幾上,“你給我好好解釋一下,這個新聞是怎麼一回事。”
聞言裴景琛看向茶幾上的報紙,上麵一串醒目的紅色加粗字體大寫著——裴氏掌權人裴景琛竟然隱婚多年還有一個私生子,有圖有真相!
粗粗掃了一眼裏麵的內容,裴景琛神情微哂,這些記者為了博噱頭博銷量寫的還真是天花亂墜,繪聲繪色的憑空想象出他和秦晚風的各種風流韻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