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不麻煩。”
秦舒安把楚詩雅的包拿好,扶著走路不穩的楚詩雅走出了餐廳。
等到他們上了車,秦舒雯才走出餐廳,她眯著眼睛看著漸漸遠去的車,心中不由得冷笑一聲,這個楚詩雅竟然喜歡自己的哥哥,而且還用這麼拙劣的手法釣男人,這要是隨便換個男人估計都會識破楚詩雅的想法,可偏偏她這個哥哥對女人的心思一竅不通,這才讓楚詩雅如了願。
不過就算秦舒安傻,她秦舒雯可沒那麼好糊弄,想泡她哥哥,沒門!
秦舒安把楚詩雅送回了家,楚詩雅連聲對秦舒安說謝謝,然後回了家,秦舒安回到車裏,啟動車子往回開,等紅燈的時候無意間看到副駕駛的位置上有一個項鏈吊墜,他拿起來看了一眼,應該是楚詩雅落下來的,隻好哪天有時間再還給她了。
楚詩雅回到自己的臥室,她摸著空空如也的脖子,一絲得意的笑容不禁爬上嘴角,總要留下點什麼東西作為下次見麵的由頭才好,不然秦舒安那個天然呆是不會察覺她的心思的。
剛想洗個澡睡覺,手機忽然響了,楚詩雅不禁納悶,這麼晚會是誰打電話呢,拿起來一看竟然是秦晚風。
“喂,晚風,什麼事啊?”
秦晚風說:“我找到那天砸了你攝影展的人了,就在東城區的夜色酒吧裏,你快過來。”
楚詩雅神情微凜,立馬穿好外套說:“好,我馬上就過去。”
到了酒吧,楚詩雅找到秦晚風,發現秦晚風身邊還有一個相貌頗為性感嫵媚的女人,那個女人對自己點了點頭說:“你好,我是蘇夢,晚風的朋友。”
秦晚風說:“這間酒吧是蘇夢和別人合夥開的,她算是半個老板,人也是她發現的。”
楚詩雅聽後立即微笑道:“蘇夢,謝謝你。”
蘇夢不甚在意的擺了擺手,“走吧,他們就在那邊的包廂裏,我們去會會他們。”
說完,蘇夢當先朝著包廂走了過去,秦晚風和楚詩雅跟在身後,楚詩雅還注意到包廂門口早就圍了五個保鏢似的男人,見到蘇夢後齊刷刷的打著招呼:“蘇夢姐。”
蘇夢點點頭,然後推開了包廂的門。
包廂裏烏煙瘴氣群魔亂舞,一共二十多個人,還有一堆衣著暴露的陪酒小姐,蘇夢一行人的突然闖入讓裏麵的人暫時停止了熱鬧,那天那個砸了楚詩雅手機染著綠頭發的男人懷裏抱著一個小姐扯著嗓子嚎了一聲,“你們誰呀?誰他媽讓你們進來的?掃了小爺我的興致你們付得起責任嗎?!”
蘇夢走進包廂,隨手拿起桌子上的一個酒瓶砰地一聲砸碎,然後冷聲道:“在場的女人全都給我出去。”
那些陪酒小姐當然知道蘇夢是誰,平常見慣了蘇夢和和氣氣的樣子,突然看到她發飆一個個都嚇得不輕,灰溜溜的全都跑了。
綠頭發男人還想說話,卻被光頭男拉住了,光頭男站起身看了蘇夢一眼,眼裏閃過一抹忌憚,他發現楚詩雅也在蘇夢身後,心中立即就明白過來是怎麼一回事了。
蘇夢用手帕擦了擦手上飛濺出來的酒漬,然後坐在沙發上,楚詩雅和秦晚風也坐了過去,那五個保鏢就站在對麵虎視眈眈的看著光頭男一撥人。
光頭男皺眉道:“你們這是什麼意思?”
蘇夢雙腿交疊放在桌子上,抽出一支煙放進嘴裏,用打火機點燃後吸了一口,淡淡的瞥了光頭男一眼,“沒什麼意思,就是跟你算個賬。”
蘇夢朝楚詩雅使了一個眼色,楚詩雅點點頭,然後看向光頭男問道:“你為什麼要砸我的攝影展?是誰指使你這麼做的?”
光頭男勾起一邊的嘴角笑了笑,“沒人指使我,我就是帶著我這幫兄弟找個樂子而已。”
楚詩雅氣得眉毛都擰在了一起,“你這人是不是有病啊?!你找樂子幹嘛砸我的攝影展啊,我跟你無仇無怨的,你腦子進水了你!”
光頭男依舊一副無所謂的態度,“這位小姐你何必生這麼大的氣呢,大不了我賠你錢總行了吧。”
楚詩雅真想掄起酒瓶子狠狠打光頭男一頓,她又不缺錢,她要的是一個公道。
一邊的蘇夢吐出一口青白色的煙霧,手裏把玩著金屬外殼的打火機,忽然嗤笑一聲,然後抬起頭直接把手中的打火機朝光頭男扔了過去。
光頭男冷不丁的被打火機狠狠砸了一下,痛得他眼冒金星,剛要發火卻看見蘇夢站起身朝著自己走了過來。
白皙修長的指間夾著一根香煙,指甲被塗成了鮮紅的顏色,耀眼而奪目,另一隻手直接抓住光頭男的衣領,夾著香煙的手指猛地舉到光頭男眼前,光頭男愕然地瞪大眼睛,他絲毫不懷疑如果他說錯了話,蘇夢會直接把正在燃燒的煙直接懟到自己眼睛裏。
蘇夢微微偏過頭,聲音冷冷的不帶絲毫溫度,“在我麵前還敢這麼不老實,我看你是活膩了吧。”
其他人想要上前幫光頭男,卻聽見了蘇夢鏗鏘有力的聲音,“誰敢上前一步,我就讓他變成瞎子。”
蘇夢這麼一說,其他人都不敢再動了,因為所有人都知道蘇夢絕對是說到做到的,她能在這個圈子闖出一個名頭來當然有自己的手段,而且那五個一看就是職業打手的保鏢也不是擺設。
轉向光頭男,蘇夢皮笑肉不笑地道:“說,是誰指使你的。”
光頭男出了一身冷汗,情不自禁的咽了一口唾沫說:“那個……是、是秦舒雯。”
秦晚風皺了皺眉,和楚詩雅對視了一眼,皆是從對方眼裏看到了驚訝,秦舒雯怎麼會突然找人去楚詩雅的攝影展搗亂?
蘇夢收回手,把煙狠狠碾在煙灰缸裏,拍拍手回到座位上。
楚詩雅不解的問:“她為什麼讓你這麼做?”
光頭男已經完全沒了剛才的滿不在乎,小心翼翼地說:“她也沒說原因,就是讓我過去羞辱你一下。”
蘇夢對那幾個保鏢使了一個眼色,那幾個五大三粗的男人就上前把光頭男一撥人拽走了。
一個服務生突然走了進來,焦急地對蘇夢說:“蘇夢姐你快過去看看吧,吧台那裏打起來了。”
蘇夢點點頭,讓秦晚風和楚詩雅先坐著,然後走了出去。
楚詩雅想著光頭男的話,納悶的嘀咕著:“秦舒雯沒事幹嘛要找我的茬呢,我又沒招她惹她。”
秦晚風想了想,她覺得這件事情也許跟自己有關,畢竟她和秦舒雯一直都不對付,上次見麵的時候楚詩雅還幫著自己狠狠教訓了秦舒雯一頓,以秦舒雯那個記仇的性格,估計是想借此機會報複楚詩雅。
握住楚詩雅的手,秦晚風略帶歉意的說:“應該是因為我她才會找你的麻煩的,對不起,是我連累你了。”
楚詩雅搖了搖頭,“沒事,都是那個秦舒雯腦子有坑,她找我麻煩,我就不讓她好過。”
過了一會兒,蘇夢走了進來,身後的男人拖著一個意識不甚清醒的女人,她指了指那個女人對秦晚風說:“你看我把誰帶來了?”
秦晚風凝眸看過去,那個喝得爛醉的女人竟然是裴清。
裴清胡亂揮舞著雙手,嘴裏不停喃喃著別碰我,蘇夢對男人說:“拿一杯冰水進來。”
男人很快就拿了冰水進來,蘇夢直接把冰水潑到裴清臉上,裴清渾身激靈了一下,猛地睜大了眼睛,然互迅速躲開,嘴裏喊著:“誰呀!神經病啊!”
蘇夢把水杯放在桌子上,雙手抱胸好整以暇的低頭看著裴清,“原來你就是那個搶了晚風男朋友的小三啊,今天總算被我逮到了。”
裴清聽到秦晚風的名字,腦中的弦立馬就繃緊了,皺眉看著蘇夢,驚慌道:“你是誰?你該不會是想替秦晚風教訓我吧?我告訴你,秦晚風都奈何我不得,你就更別想了!”
蘇夢冷哼一聲,回頭看了秦晚風一眼,挑眉道:“晚風,這個小賤人嘴巴還挺硬,正好我今天也有空,就替你好好收拾她一頓。”
裴清這才看到秦晚風也在,她掙紮著從地上爬起來,一邊朝著秦晚風撲過去一邊喊道:“秦晚風你怎麼總是陰魂不散的!你就那麼想看我的笑話嗎?!你就非要奪走我的幸福嗎?!”
蘇夢抓住裴清的頭發,使勁往後拉扯了一下,裴清撲通一聲倒在地上,蘇夢蹲下身居高臨下的看著裴清,手裏不知何時多了一把小刀,冰冷的刀鋒貼著裴清的麵頰,裴清打了一個寒顫,因為恐懼渾身都在哆嗦發抖,蘇夢笑道:“這就怕了?我還什麼都沒做呢?”
秦晚風走過去拉住蘇夢的手,搖了搖頭說:“算了吧。”
蘇夢看了秦晚風半晌,然後無奈的歎了一口氣,“你呀,總是關鍵時刻就心軟。”
秦晚風對蘇夢笑了笑,她也不是心軟,隻是不想再和裴清糾纏下去了。
轉頭看向裴清,秦晚風麵無表情地道:“你走吧,我不想跟你吵架,爭那些無意義的東西。”
裴清卻突然笑了,一邊笑還一邊不停地流淚,活像瘋了一樣,她指著秦晚風聲嘶力竭地說:“秦晚風,我最討厭你這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了,收起你偽裝的寬容大度吧,其實你心裏恨死我了不是嗎,你恨我從你身邊搶走了穆庭川,恨我背叛了你辜負了你對我的信賴,你裝什麼裝啊,你恨我就不要放過我呀,你把我往死裏弄啊!”
秦晚風皺了皺眉,她不可理喻的看著裴清,“你瘋了是不是?我讓你走還不好嗎?非要撕破臉皮爭個你死我活你才願意是不是?”
裴清大喊道:“是!我就是要跟你爭個你死我活!憑什麼你什麼都不做穆庭川還是愛你,憑什麼我努力了這麼久他的眼裏還是隻有你一個人,憑什麼你可以得到穆庭川的愛而我卻不能,秦晚風你到底有什麼好,你憑什麼讓穆庭川對你死心塌地不離不棄的啊?你到底憑什麼啊?”
秦晚風有點弄不懂裴清的邏輯,穆庭川對她死心塌地?一直都愛著她?這怎麼可能,如果他愛自己當初又怎麼可能會狠心絕情的拋棄自己?
裴清無力地雙手捂住臉,眼淚不斷地從眼眶滑落,她用盡了所有手段,就連下藥這種下三濫的方法都用上了,她為了穆庭川搭上了一切,而秦晚風現在都已經和裴景琛在一起了,可穆庭川還是一如既往地愛著秦晚風,每次想到這裏,裴清就嫉妒秦晚風嫉妒的要發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