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 戀愛追逐戰(3 / 3)

譚明飛痛的瞪大眼睛渾身都在抽搐不住的慘叫,裴景琛沿著譚明飛的嘴角一直劃到耳朵根才停手,英俊的麵上帶著淺淺的笑,“秦晚風是我寵的女人,當著我的麵你也敢對她評頭論足?我看你這張嘴留著也沒用了。”

說完裴景琛隨手把譚明飛甩在地上,丟掉手裏的玻璃碎片,從西裝口袋裏掏出手帕慢條斯理地擦幹淨手上的鮮血。

秦晚風靜靜地看著裴景琛,目光微微顫動,心底忽然間劃過一抹異樣的感覺,有些似曾相識又有些遙遠陌生,隻是那個感覺一閃即過,她沒來得及抓住。

擦完了手,裴景琛把手帕扔在地上,微偏過頭對羅忠說:“知道接下來怎麼處理了吧?”

羅忠點頭,“譚明飛和馬洋四人因為酬金的事情沒談攏,雙方起了爭執然後打了起來,今天晚上這個屋子隻有這五個人來過,警察來了也是這個說辭。”

裴景琛滿意地點點頭,然後握住秦晚風的手,湊近她淺笑道:“我們走吧。”

深黑的夜裏,秦晚風跟著裴景琛下了樓,她看著麵前這個身影高大頎長的男人,他就像一麵旗幟般堅定寬厚,給人以十足的安全感。

裴景琛的掌心溫暖幹燥,和秦晚風十指緊扣,仿佛就連心的距離都拉近了,她為這個突如其來的感覺感到害怕。

於是秦晚風停下腳步,輕喚出聲:“裴景琛。”

裴景琛轉頭看她,“怎麼了?”

秦晚風抬眸看他,裴景琛的眼睛很好看,好看的就像深邃的夜空,點點星光點綴於其中,照亮了她黑暗迷茫的人生。

她忽然覺得裴景琛這個人很危險,他總是用他自己的方式蠻橫的一點一點侵占自己的內心,而她已經習慣了排斥任何人的接觸,如果再和這個人這樣不清不楚下去,她害怕自己會就此沉淪。

秦晚風說:“裴景琛,你幫我的已經夠多了,多到我甚至都要還不清的地步了,我們……還是這樣到此為止吧,不要再繼續了。”

裴景琛伸手攬住秦晚風的腰,微傾過身湊近她的耳邊,輕聲嗬氣說:“其實沒什麼還不清的,隻要你以身相許就好了,你知道的,自始至終,我要的不過是一個你。”

秦晚風覺得耳朵酥酥麻麻的,裴景琛嗬出的熱氣讓她渾身發燙,大腦一片空白,白晃晃的讓她暫時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裴景琛看著秦晚風略顯迷茫的神色,眼裏氤氳著淡淡的笑意,他偏過頭,作勢要吻秦晚風,她卻好似猛然驚醒,伸手推開了自己。

秦晚風抿了抿唇,神色有些猶豫,幾番糾結後還是問出了盤旋在心頭許久的問題,“裴景琛,你到底看上我什麼了?”

裴景琛勾唇清淺的笑,想也不想直接吐出兩個字,“全部。”

秦晚風啞然無語,她抿了抿唇,目光定定的看著裴景琛,他臉上的神情似笑非笑,也不知是真心話還是隨口說的玩笑話。

從一開始裴景琛說想要她開始,秦晚風就隻當這是裴景琛的一時興起,先不說曾經他是她的長輩這一回事,就說現在她也不相信裴景琛對自己是真心的,裴景琛怎麼會喜歡自己呢,現在的她根本就是一無是處,還是一個單身母親,她有哪裏值得裴景琛看得上了?

裴景琛看她很久都沒有說話,大約猜到了她心裏在想什麼,他以一種格外認真嚴肅的口吻道:“晚風,我從來都沒有和你開玩笑,對你,我是百分之一萬的真心。”

麵對突如其來直白的不能再直白的告白,秦晚風有些措手不及,裴景琛的目光有如實質一般落在她身上,沉甸甸的重量讓她不敢和他對視。

心裏亂成了一鍋粥,秦晚風的思緒完全被裴景琛打亂,她隻想安安穩穩的過完下半生,即使沒有愛情,即使沒有人陪伴,也無所謂,她隻是不想再被傷害了。

“裴景琛,我們不合適的,我們根本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我……”

裴景琛打斷她的話,“哪有什麼不合適?隻有喜不喜歡而已,秦晚風你問問你自己,你真的對我沒有心動嗎?哪怕隻有一點點?”

秦晚風閃避著裴景琛灼熱的目光,現在就連她自己也說不上來心裏對裴景琛究竟是什麼感覺了,不過秉承著不讓任何人侵入自己的世界的原則,秦晚風硬著頭皮說:“沒有。”

裴景琛湊近,挑了挑眉,“真的沒有?”

秦晚風咬牙道:“我說沒有就是沒有。”

裴景琛繼續靠近,鼻尖輕輕蹭了蹭秦晚風的臉頰,“現在沒有沒關係,遲早都會有的,我等得起。”

秦晚風又一次落荒而逃,裴景琛站在原地靜靜看著她,眸中的笑意漸漸加深。

陸堯走到裴景琛旁邊,看了一眼前方開得飛快的車,對裴景琛說:“瞅瞅人家姑娘被你嚇的,跑的都沒影了。”

裴景琛笑了笑,“這叫戀愛追逐戰,你個單身狗懂什麼?”

陸堯:“……”

秦晚風回到了家,心裏還是一團亂麻,裴景琛的那些話在她心頭久久盤旋不去。

蘇夢看秦晚風一臉疲態的進了家門,還以為事情進展得不順利,她問:“讓那四個人跑了?”

秦晚風搖頭:“沒有,應嘉軒來了電話,他們和譚明飛已經被警察抓了。”

“譚明飛?”蘇夢怔了幾秒後反應過來譚明飛應該是幕後主使,“既然都被抓了,那你怎麼還是這幅表情啊?”

秦晚風心裏亂的很,急需要一個安靜的環境來靜一靜,她說:“沒事今天有點累,我就上樓睡了。”

說完還不等蘇夢反應就上了樓,本來是想靜一下因為裴景琛的話而變得混亂的心,可是一進臥室就看到陽台上掛著裴景琛那天留下來的襯衫,秦晚風煩躁的揉了揉頭發,她已經很久沒有因為一個男人煩心到這種地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