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門迎新娘,隻見新娘身穿真紅對襟大袖杉,頭戴鳳冠霞帔遮個紅蓋頭,然後新娘進轎,得蓋上膝蓋,搭上蓋頭。汪錫拉著李斌騎的馬繞轎三圈,起轎到了總兵府下轎,丫鬟扶著新娘跨門檻,一大幫老婆子媳婦喊“男左女右。”
這次朱庚下了大手筆,裝嫁妝的馬車就有十幾輛,穿的、用的、吃的一大堆,金元寶500錠,銀元寶2000錠,惹的街坊四鄰羨慕不已,都說這個姑爺當的值,
進門後新娘在另一房間等候,到了黃昏才舉行婚禮儀式。古 人認為黃昏是吉時,所以在黃昏行娶妻之禮。又有種說法;“婚”是由“女”加“昏”組成,“昏”即黃昏。
到了黃昏司儀宣布:“奉天之作,承地之合,順父母之意,從新人之願,新人李如道,朱淑貞今日行婚姻大禮,結為夫妻,合為一家。”
接下來祭拜天地,行合歡禮,男女雙方各拿一個水瓢喝一半然後交換再喝完,兩個水瓢合為一個葫蘆,表示合二為一,就可以入洞房。小姐的丫鬟春桃站在門口插著腰:“姑爺有些才氣,就賦詩一首才能過我這關。”
眾人都傻眼了,新朗這邊都是軍人出身,大老粗一個,舞槍弄棒還行,寫詩論詞是擀麵杖吹火-一竅不通,也沒看見李斌做過詩個個大眼瞪小眼。李斌開始被婚禮這些程序弄的昏了頭,此時冷靜下來,這難不倒他;自己不會做還不會抄嗎?脫口而出:“巧妻長拌拙夫眠,千裏姻緣使線牽。世事都從愁裏過,月如無恨月常圓。”
“小姐點頭了算你過關。”眾人一陣唏噓聲,李如鬆兩口子也吃驚小九什麼時候會做詩了?
李斌走進洞房,朱淑貞端坐床前,李斌接開蓋頭,小娘子低頭不語拿起身旁剪刀剪了一縷頭發遞給他。“我是不是也要剪?”
“朗君怎麼連這都不知道?”
“娘子你可不知,我曾失憶,很多事都忘了以後你可要提醒我。”
“失憶還能作詩?你騙奴家吧。”
“我這個失憶是有選擇性,該記住的都記住了,人情世故家長裏短卻忘了。”說完剪了一縷頭發給她放入錦囊。
“告訴你這叫結發夫妻。來我給朗君寬衣。”
李斌不好意思:“不用、不用你寬你的,我寬我的。”朱淑貞看罷嫣然一笑,把李斌笑的心急火燎,兩人寬衣解帶鑽入被窩,李斌早已按耐不住縱身要躍卻被攔下來,朱淑貞從枕邊抽出一雪白方帕墊在身下。
第二天天剛剛亮傳來紅紅的喚聲:“小爺、夫人該起來拜見大爺夫人了。”古人新婚過門新娘子第二天要給男方父母敬茶,父母不在大哥大嫂代替。朱淑貞慌忙起床穿衣,順便拿出方帕,李斌看到點點紅梅跳躍在雪白的方帕上。
拜過大哥大嫂,兩人就回娘家,本來應該三天後才回門,因部隊要出發隻有提前回去。李斌走進朱家大堂五六個丫鬟提著木棍、竹條衝著他劈頭蓋臉就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