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9:我是小九,不是瘋狗(1 / 2)

張銳拉著白墨快步走出醫院,白墨忽然拉了他的手一下,張銳回頭。

白墨臉蛋紅紅的道:“你握這麼用力幹嘛,再拉著我手,我告你非禮了奧。”

張銳這時才發現,剛才隻想快點離開,竟然一直抓著白墨的手。他連忙鬆開道:“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兩人都有些尷尬,一路無話的回到學校,張銳頭一天參加運動會,什麼東西都沒帶。不打算回去上課了,反正老媽已經請了假。白墨則從張銳手裏接過書包出奇的沒有問張銳要去哪兒,而是輕聲說了句:"我上課去啦,拜拜。"

張銳告別了白墨,直接去了廖光海定點的網吧。

像往常一樣,網吧裏煙霧繚繞,眾多不良少年們繼續著醉生夢死的生活。

張銳往裏走,發現今天人特齊刷。廖光海姿勢很不雅的躺在他的78號專用椅子上睡覺,兩條腿擔在桌子上,電腦還開著,屏幕已經變成灰色,上麵寫著回城和原地複活的字樣。不用說這人物又讓廖光海玩死了。

方文明和老梁倆人把椅子拚起來,兩人腿都伸到對方那兒去,七手八腳的睡的正香。

石頭和李海濱,高哲三個人都是睡在自己椅子上,雙手抱著雙腿,蜷縮在不到一米長寬的地方。

再看顧白和朱軍算是睡姿最雅的了,倆人均是趴在桌子上,把頭悶進手臂裏。

張銳轉了一圈,愣是不知道叫誰好,這幫人一看就是又通宵了。睡得正迷糊叫起來估計都不帶認識自己的。

最後是網吧的老板娘為他解決了難題,老板娘是個四十多歲的婦女,粗手大腳的,整天係著個圍裙,老板娘拎著拖把過來。敞開了她的大嗓門:"小崽子們起來了,老娘要收拾地板了。"

這一嗓子,把張銳震的耳朵嗡嗡響。簡直比一百個鬧鍾都管用。

廖光海他們顯然比張銳更習慣這聲音,本來睡得正嗨的他們像是做了噩夢一般,一個個砰的一下跳起來,然後紛紛找身邊的牆衝過去,靠著牆站好。

張銳這一驚可非同小可,眼睜睜看見熟睡的七八個人,同一時刻跳起來跑到牆邊立正,換誰都得蒙。

張銳甚至發現石頭竟然還閉著眼睛,這算什麼?夢遊?

老板娘接下來的動作馬上解釋了這一怪象。

隻見她雙手握著拖把,猶如書法家手持毛筆,武士手握長刀一般,手腕一用力,拖把的布條四散飛舞,拖把杆子旋轉起來。然後老板娘往地上一貫。

"啪"拖把杵在地麵上,飛舞得布條指向各個方向,圍著直立得拖把杆子整齊的畫了個標準圓。

老板娘低下頭,一頭亂發披散下來,看著她那魁梧的身軀,拉風的動作,張銳隻想著:"靠,這他媽是男是女。"

然後老板娘動了,真是靜若處子,咳咳,說錯了,應該是靜若漢子,動若脫兔。

拖把條在地上前後飛舞,老板娘低垂的亂發也跟著飄飄蕩蕩。一雙大手擺動,頗有揮斥方遒之感。張銳感慨老板娘以前一定學過潑墨畫。這畫風太尼瑪寫實了。

拖把將幾個少說三十斤的扶手椅弄的滿地亂竄,四角翻天,磨的地麵吱嘎作響。地上拖完還不算,老幫娘拖把一揚,從最後一個桌子往回一摟,什麼礦泉水瓶,方便麵袋,雪花般飛落,後麵早有個垃圾桶接著,一步到位。

張銳剛才還覺得顧白和朱軍睡的最文雅,現在看著被烏漆麻黑的拖把摟了一遍的桌子,張銳覺得有點反胃,真不知道顧白他倆怎麼趴在這上麵睡著的。

老板娘收拾完把拖把往垃圾桶裏一插,拎著桶瀟灑走人。

張銳摸了一把額頭上的冷汗,看著靠在牆上的人全都鬆了口氣,一個個走回來坐回椅子,然後就聽"咣當"一聲,石頭摔倒在地上,然後誒呦誒呦爬起來。這小子這是才醒。。。

方文明突然眼睛一亮道:"我曹,海哥你看小九回來了。"

張銳剛準備迎接來自廖光海的問候,比如什麼小九你去哪兒啦,我們擔心你好久什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