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年前,有個女孩在我一個同事的空間裏,很莫名其妙地回複了我:你什麼也不知情,就不要妄加評論。當時我也隻是驚訝了下,沒做多想,反倒是她,不知怎麼的找到了我的q,加了我。也沒聊天,然後隻是在qq上占了一席之地,不久又把我刪了。我也沒在意,大概半個月後吧,記得那時候我正在市裏麵一個奶茶店乘涼,出奇地收到她發來的消息。
“你跟覃曉很熟?”
“我們是同事。”很簡單的對話,沒有後文。素未謀麵,簡單的話語,卻令我莫名感受到一絲溫暖,我其實記性並不好,卻在腦海有了個想像的模樣。
幾個月後,她再次找我說話,跟我聊起覃曉,問我要了號碼。告訴我她在佛山,國慶要過來深圳找我們。這個“們”自然是我執意加進去的,從她的話語裏,我看出了覃曉在她心裏的重要性,她是想見覃曉的。
日子在忙碌的工作中悄然劃過,不知不覺便到了國慶。2010年10月2日上午接到她的電話,那時我正好還在宿舍。按約定好的地方與她見麵。那年,我22,她還未滿20,我們相差兩歲半零4天。
“我是鍾倩,你叫什麼?”
“阿離。”我靦腆的模樣與大方的她形成了鮮明的對比。抬頭打量著站在我麵前的鍾倩,短短的頭發,瘦小的個,漂亮的高鼻子,著一身運動休閑裝。眼神明澈,整個人落落大方,卻又給人想接近不能接近之感。不知為何,她突然嘴角上揚,笑了一笑住了嘴。(多年後才聽她說,當時看著我紮著的兩根小辮子就想笑)說道:請你喝奶茶吧。
我回答好,便跟她走進了101派。
店裏她問我喝什麼,我說隨便,然後她幫我點好。
“你看起來很害羞。”
“呃……還好。”出來工作兩年,極少與人打交道的我,麵對初次見麵的鍾倩,自然有些拘謹,偏生我還是個極不會說話的。陌生人麵前安靜得仿佛不存在一樣,一旦熟識了就跟個瘋子般
“你不怕我是騙子?”
“嗯?”聽到這話,我還沒從狀態中反應過來。
“我是說,我約你出來,你就不怕我騙你?”她重新解釋我聽。
“我為什麼要覺得你是騙子?”說真的,聽了這問話,我倒是訝異了,隻是多年後再想起來,才知當初的自己多麼的天真。也慶幸自己這麼多年來懵懂無知,單純地走了過來,卻受那麼多人的寵愛。
聽著我這回答,反倒見她一絲舒心,與我侃侃而談。其實基本上是她在說,我在聽。愉悅的聊天,這是我從未有過的經曆,有點拘謹,又有些放鬆,打從心底裏的歡快,柔軟之情。
不知不覺聊了一個多小時,期間我手中的奶茶並未喝幾口。
“怎麼不喝?不合胃口?”她問我。
“沒有,隻是喝不習慣而已。”我微微一笑。這算是我第一次喝奶茶,其實除了喝礦泉水,飲料我都是不喝的。這話我沒說出口,總不好拂了她好意。
“好吧,我一會去看個朋友,回頭再找你。”
“嗯,好。”
我很快回了宿舍,想起個事,又跑對麵宿舍找覃曉,沒見著人。下午再見到鍾倩時,還有個不相識的,大概是她說的那個朋友了。
“我要回佛山了,這兩個是給你跟覃曉的禮物。”鍾倩遞過來兩份東西,我頓時手無足措起來,最後還是拗不過她的堅持,接過了她手中的禮物。看著她遠去的背影,心中無比沉重。
黃昏時候,覃曉過來找我,手裏還拎著一箱牛奶。
“阿離,鍾倩給你的。”聽著這話,我竟覺茫然,大腦一片空白,說不出來是什麼感覺。一時,腦海又浮現出那個爽朗的女孩。百感交集。
“為什麼給我?”我很不解。
“我怎麼知道,她就是這樣的。你拿著吧。”說著,放下牛奶。
“曉曉,你拎回去吧,我不喝牛奶,你知道的。還有這個禮物也是鍾倩讓我帶給你的。”我把禮物遞給她。
“我有,她已經給我買了一箱了。”她接過去準備回宿舍。我堅持讓她把牛奶給帶走了,原因之一還是因為我真的是不喝牛奶,還有一個原因。我沒有說。
“你心裏知道,她這麼對你,全都是因為覃曉。而你,其實最怕欠別人人情。”對麵的阿離看了看我,又移開目光,望著來往的行人沉默著,對我的回答不置可否。
“你等會。”說著我離開了座位,回來時帶了兩杯卡布奇諾。
“給。”阿離看著我遞過來的咖啡,有片刻的失神。
“她也很喜歡喝咖啡,不過最愛的還是拿鐵。”她接過去喝了一口然後放下。似乎在回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