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年後,周末在家閑得無聊,翻出珍藏的《大話西遊》塞進機子,這已經是看第四遍了。電話響,是二胡。
“你丫幹嘛呢?”
“看碟,大話西遊。”我笑道。
“你丫也忒沒長勁,還在看這破碟。怎麼這麼久也不給我打個電話?”
“你不也是嗎?”
“我是等你良心發現。”
“嗬嗬。”
“你知道嗎?你走了以後,大頭哭了一晚。你跑挺快的。”
“我知道,大頭給過我電話。我這不是怕當著你們麵哭嗎?多難看啊。”
“其實,那晚大家都哭了……你甭說,現在還挺想你們的。”
一時無語,不勝唏噓。
“不說這個了,挺肉麻的。”二胡首先打破沉默。
“嗬嗬。”我隻有笑。
“其實,我……”二胡欲言又止。
“幹嘛呢,你?有屁快放,我最恨人家說半截話了。”
“陳可可結婚了,跟她們單位的頭兒,快四十歲了。大頭不讓我告訴你,不過我想……”那邊輕輕地歎了一口氣。
我木然,放下電話。整個人仿佛被抽空了一般,靠著牆壁慢慢地滑下來,坐在地上。
我從錢包裏拿出一枚硬幣,細細地看,上麵有三個小小的字:“陳可可”。
《大話西遊》已放到最後:夕陽武士擁著城頭上的少女。
“那個人樣子好怪。”
“我也看到了,他好像一條狗耶。”
那一刻,我淚流滿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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