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一個人要改變需要多久?一年,五年,還是十年?她從未想過。
但如今她確實是變了。
為什麼人會變?她也曾想過,自己會為了一個人改變,即使那個人依舊是不冷不淡。
但,這隻是的一個人曾經天真的想法。
她不是小家碧玉,也不是大家閨秀,或許她這是一個複仇者,亦或者是一枚棋子,但她還是願意,不為某個人,這位報仇。
也許她就不適合去被愛,因為她沒有這個權利,她以為自己的一生就會這樣活在血腥裏,這是她的代價,她任性的夠多的了,該是時候盡自己的責任了。
“雨兒,你別怕,我會一直在你的身邊。”他在耳畔低語,溫文爾雅,蠱惑人心,“記住,你永遠可以依賴我。”
她笑了,笑得深不見底“永遠?”
“是。哪怕是粉身碎骨。”
她流光溢彩,“可我,不信。”
她以為,他不過是花言巧語,玩物一般的騙子。
“雨兒,你越這樣我就越感興趣。”他倒也不惱,唇角上揚,那般模樣足以顛倒眾生。
“殿主有這樣的雅興啊?”她忽地俏皮一笑,天真無邪,他好似又看到了三年前那個莽莽撞撞不懂世事的少女,卻又是拿煙的倔強,讓他好生憐意。
她的眼梢上揚,“可我的心中,可一直有一個人呢,殿主不介意?”
他環抱她的手忽地一收,她便倚靠在了他的懷中,“雨兒可不要騙我,我可是會——不擇手段的哦。”
懷中的的她“咯咯”的笑了出聲,銀鈴一般,牽動他的心,“雨兒不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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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寬的河麵上,一葉小舟緩緩駛向岸上。明媚的陽光灑在粼粼的河麵,更添了分暖意。
一紅衣女子輕紗掩麵,左手持一把古樸精致的長劍。那烏黑的長發高高的束成了馬尾,如此幹練的女子配上其高挑的身材在這溫碧如玉的地方還真是少見。
女子立於船頭,眼眺那潔白如雪的梨山,船夫也捏了捏汗,心想這女子身份比一般呐。
船穩穩的靠岸,女子將一定白銀放在船夫手中,一個跨步便上了岸。
船夫欣喜的道了聲謝,歡快的撐著船走了。
“三年不見,這梨山依舊不改。”女子嘴角輕佻,緩緩開口。定了定神,往山上走去。
山風夾著梨花的香氣,踏著一地潔白如雪的花瓣。枝頭落下的花瓣,梨雨紛紛。
她忽然停了下來,落下的花瓣輕緩她卻感到一絲殺機,眼底閃過一絲寒光,她舉起了持劍的左手,劍不出鞘,已將暗器擋下。右手順便接下來片梨花,她輕笑,這便是暗器。
“姑娘好身手。”白衣勝雪,一名男子翩然落下,星眸裏滿是興趣,輕挑劍眉,薄唇微啟:“不知姑娘所上梨山為何而來?”陡然語氣微轉,“擅闖梨山者,罪無可恕。”
“是麼?”女子的答話到顯得有些不太在意,眼角一凜,女子右手指尖輕彈,手中的花瓣直射向了男子,男子頗有些驚訝,輕輕一閃擦身而過,而手卻伸向了她臉上的麵紗。
她舉劍一擋,幾個輕旋退了幾步,與男子保持了距離,“楚師兄莫不是忘了紅雨了?”
她將麵紗扯下,精致的麵容毫無保留的顯露了出來。
楚行歌眼底閃過一絲驚豔,這才意識到。
“師兄難不成還真的忘了師妹不成?”微冷的語氣將他的思緒拉了回來,他輕輕一笑。“師妹,三年不見,變化可真大啊。”
“是。”梨紅雨扯出個不明深意的笑“師兄竟然都把我給忘了,看來變了的東西可不少。”
不再多說,她握好長劍,道:“師妹我可就先行一步了。”話音剛落,梨紅雨已經使上輕功,消失在楚行歌的視線中。
梨紅雨踏著步伐,以一種勝利者的姿態步入大殿,“弟子梨紅雨拜見師傅。”她單膝跪地,左手持劍立於地麵,長長的頭發垂下,遮住了她此刻表情。
“好”正座上的中年男子英氣不減當年,渾厚的聲音傳遍大殿,男子走了下來將她扶起,“三年不見,當年的小丫頭如今都長成大姑娘了。”
“師傅見笑。”她低了低眼瞼,“紅雨不才,至今才完成任務。”
其實,大殿之上的人早已對梨紅雨投向了驚訝和欽佩的目光了。三年前的梨紅雨雖天資極佳,但卻任性妄為,不知天高地厚,完全就是個天真的大小姐,一心放在楚行歌的身上。如今,竟勝利歸來,性情可以說是大變,身上的氣質完全令人折服。
越啟一拂長袍,舉起來一麵令牌,殿上所有人皆立刻跪了下來,他說到:“當年的承諾,為師可都記著。”
梨紅雨跪下,拱起雙手,道:“紅雨領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