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確定?”曉雨姐好看的眉毛揚起,瞅了瞅眼鏡男,又翻了我一眼,好像是我們兩個合起夥來欺負她似的。
我把嘴朝車頭方向努了努,示意她自己看。曉雨姐順著我嘴的方向望去,睜大眼睛不可置信的撲到車玻璃上去確認。我真被她打敗了,這麼明顯還看不清楚嗎,還非得撲過去。
衝著眼鏡男聳了聳肩商量著說:“哥們咱是私了還是報警?。”
他一臉的哭笑不得,估計是被曉雨姐大條的神經震撼到了:"私了吧,報警耽誤不起,還得拖車看車費。"跟我想的差不多,有些事走正常的程序反而麻煩了。剛想跟他商量下賠償的問題,曉雨姐風風火火的走過來:“姐開的怎麼會是雨刮呢,你看,你看,你看。”
我和眼鏡男同時看去,哎,我去,雨刮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關掉了,隻有左轉向燈一閃一閃的,我倆麵麵相覷,作弊做到這麼理直氣壯喪心病狂也太極品了吧,這眾目睽睽之下,我趕緊捂住自己的臉,心裏默念,我不認識這個人,我不認識這個人。
曉雨姐得意的衝眼鏡男一笑:“那誰,你可以說責任在我,但你不能說我雨刮跟轉向燈都分不清。”
眼鏡男忙說,那是那是,大家都是有證的人,大家智商都很高。這種低級錯誤是個人就不能犯,然後深刻檢討因為自己眼神不濟給她帶來的傷害。
看不出來這個眼鏡男貌似忠良,損起人來居然犀利的很,不過好在曉雨姐也沒有跟他計較。或者,壓根她就沒聽出人家話裏的意思,還眉開眼笑的誇獎說,你這個同誌不錯,知錯能改,姐姐我很看好你。
曉雨姐也就是死不承認自己把雨刮當成轉向燈的事,該負的責任還是要負的,從包裏拿出一千塊錢讓眼鏡男自己去修車,眼鏡男忙擺擺手說不用,不用,就當交個朋友了。曉雨姐硬是塞給他說,朋友歸朋友,事歸事。眼鏡男無奈隻好接下,又從車裏拿出一張名片遞給曉雨姐,意思是多退少補,並且強烈要求曉雨姐把自己的聯係方式告訴他。
在兩人交換了聯係方式之後,我存心逗一下眼鏡男:“你是不是想泡我姐啊?”他一個大男人竟然紅著臉很不好意思的連說,沒有,沒有。然後不等我再說話,鑽進車裏飛也似的走了。
我愈發肯定了眼鏡男對曉雨姐有非分之想,最起碼應該是有好感的,為了防患於未然提醒她:“這家夥估計對你有意思,你可要堅定革命立場,”雖然我不喜歡她交的男朋友,但既然曉雨姐選擇了,我也會無條件的支持她。
曉雨姐把眼鏡男給他的名片往我手裏一塞:“姐不喜歡戴眼鏡的。走了。”上了車我轉了轉手裏的名片,搖下車玻璃有心丟出去,想了想又算了,這個人脾氣性格都挺不錯,也許人家真的隻是就事論事。看了一眼名片,上麵寫著,浩宇石材有限公司,總經理:佟寶玉。
我忙跟曉雨姐說:“知道剛才那人誰嗎?
“誰啊””她隨口問道。
“佟寶玉啊。”
“哦。”又是不冷不淡的一句話。
我真懷疑曉雨姐是不是跟我一個地方的,怎麼能連大名鼎鼎的佟寶玉都不知道呢。說起佟寶玉在我們這座小城市幾乎是家喻戶曉的人物,不是因為他足夠有錢,也不是他足夠有權,更不是因為此人帥的感天動地,而是因為他天賦異稟,簡單點說就是此人身具異能,傳言他天生神力一隻手能舉起半噸的重量,,據說就在今年佟寶玉的一個遠房親戚得罪了黑社會,對方揚言要滅他全家,佟寶玉單槍匹馬約見其老大,憑一己之力把對方三十多人全部幹趴下。雖然沒有親眼見過,但我對此是深信不疑的,也許每個男孩心中都有一個熱血英雄夢,憧憬著自己也能化身為蓋世的英豪快意恩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