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男子渺森已經確定了他是王，雖然隻是幻影，但從他所說的話上渺森能推斷得出這幻影的意識是和本體一體的。
“嗯。”男子隻是點了下頭。
“第一傳承地隻是開始，不用灰心。不過......第二傳承地......”
“王！如果五個傳承地的東西都落入了聖德瑞傳人手中會怎樣？”
這是渺森想問的。
炎玨曾經說過聖德瑞要毀滅整個方天再建立一個新世界。
渺森想要知道的是如何毀滅？在他的心中，他不認為聖德瑞是一個壞人。
好與壞的平定這隻是兩個陣容之間的相互形容。
他殺了克爾威特......為了什麼？為了月華，為了哈瑞克斯。在大部分人看來克爾威特是壞的，但克爾威特卻是為了他自己的愛人。
還是那句話，如果在炎玨和其他人的生命中選擇一個，渺森又該如何抉擇。
聖德瑞是想要毀滅這個世界，但那是因為這個世界值得去毀滅。
炎渺之森一開始隻是打算用來收集情報。
但現在，它卻灌注了些更多的東西。
這來源於奧瑞爾。
這來源於雨若。
這來源於阿月。
這來源於哈瑞克斯被關押在地牢中等待著被獻祭的五百少女。
這來源於那些手無寸鐵的人對命運的抗衡。
現在的炎渺之森變了，甚至可以說它在走聖德瑞的路。
那是一條改變這個世界的路。
現在看上去是渺森站在正義的一方維護著世界。
但其實......眼下維護的這個世界還是王的。
這個讓無數人飽受折磨世界還是王的。
“我不再是王，聖德瑞會成為新王，或者說他的傳人會是新王。”
王感受到了渺森的不解，他不想偽裝些什麼，也許以前是的，但現在......
渺森楞了一下，他沒想到王會這樣回答。
沒有虛偽的正義邪惡之分。
王的話是在赤果果的說......為了利益。
“聖德瑞時代的紛爭隻是利益的紛爭而已。但此時......我並未想過我要活著回來統治這個世界。”
王的話......他要死了？這句話證明了炎玨的感知是對的。
“阻止聖德瑞......這不是正與邪的較量，這隻是.......防止另一個我的誕生！”
“混亂的時代該結束了，而我所希望的是結束這個時代的人能在此時誕生。他不會是聖德瑞的傳人，也不是我的手下。而是另一個新的勢力。”
“這才是我給我的血脈留下的訊息和使命。”
“當然，這僅僅隻是一個希望.......”
希望嗎？
王的期望，他並沒有在渺森身上看到些令人值得期待的東西，這應該算是他和渺森的第一次見麵，也許也會是最後一次見麵。
但此時的渺森卻是握緊了拳頭。
他和聖德瑞......很像。
也許他將會是下一個聖德瑞，但是，他記得永耀神國中的一切，聖德瑞的選擇和他的選擇總歸是不同的......
一個因恨，一個為愛。
“我的能量也要耗盡了，現在，還是解決眼下的事吧。”
眼下的事？渺森苦笑了下，是啊，還有把發狂的聖劍在那呢。
“我隻是一個小編造者，不知道能不能做到......”
“能，沉罡二重便擁有永生之炎，這點就夠了，王之印是將施放者當做這天地間靈子的容器。這個過程會讓一般人的身體無法承受。但你會自愈，所以可以.......你要做的就是忍受身體瓦解的痛苦，這對於你來說是唯一的挑戰，也是最大的挑戰。”
忍受身體瓦解的痛苦？
渺森笑了笑，這對他來說是挑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