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子遠兄呀!剛還以為你以說服薑麒出兵,沒想卻帶回了一個笑話,著薑麒到底是想出兵相助,還是來耍我們的……”剛剛聽說薑麒出兵,滿心不喜的陳琳,還以為無法製止事態,可不想這時聽出了子醜寅卯,當即笑了。
“孔璋何意??”當年同為何進幕僚,許攸自然知道陳琳不喜薑麒,可如此大庭廣眾,接連給自己惡言,他卻又有些惱火的質問道。
“難道不是嗎?子遠兄難道看不出薑麒所提的要求,明顯就是在難為主公嗎?眼下眾義軍雖名義上為聯軍,可各不相屬,怎可能兵權旁落。不說主公命令他們不會聽,恐怕施行起來,不用董賊來打,我們都相互猜忌不戰自潰了。如此主意也不知是好心建議,還是離間軍心……”雖然沒有針對許攸,可陳琳依然沒有好言的言語道。
“是呀!如孔璋之言,眼下為何聯軍會分三路,那便是各地軍士、將校皆非出自一軍,統屬之雜亂,遍布大漢各州。不說紹不過得大家謙讓為盟主,就是真的實力強大,也不見得有能力,合並一處……”如若能為萬軍之上,袁紹再樂意不過,可他還是有自知之明,盡管是讚同薑麒的合兵,可現實不允許,隨後自嘲的歎息道。
“那主公何意?我方該如何答複易陽侯??”著合兵的利弊,許攸自然也能看出來,早在並州聽到著要求,他的心便涼了,他知道袁紹不可能做到,可卻又不能說破,隻能裝糊塗道。
“如此大事,紹不能狂言,待紹想想再議……”事情來得太突然,袁紹一時有些糾結,早先的好心情早煙消雲散,不定道。
不過對於袁紹的糾結,一個微弱的聲音從角落發出,打斷了他的猶豫:“其實主公無需糾結。易陽侯出兵十萬還是出兵一萬並不重要!要三萬兵刃也不重要!就是是否答應合兵一處也不重要。而重要的不過‘薑麒’二字也,易陽侯之名天下所知,其勇勇冠三軍、其軍銳不可當。眼下董賊勢大,連戰連捷,能讓其忌憚的,唯有麒麟將軍爾,不然!他也不會讓出並州牧之位。而如今易陽侯以親口答應出兵,著一消息如若被天下得知,董賊會如何?不用多猜,他肯定會趕緊收攏河內、河東人馬,並加強大河一線防禦,防止並州兵馬!到時主公的河內便安了……故可以說,如今易陽侯何時出兵並不重要,子遠先生已經完成任務了,無需多糾結。”
隨聲而去,聽著瘦弱之人滔滔不絕,信心滿滿,可細細品味有理中,卻有些劍走偏鋒。不等袁紹思考是否采納,首席謀士逢紀便不答應了:“不可!此言雖是有利,可主公乃聯軍盟主,不說一言一行關係天下,那也代表著大義、誠信、聲望,如果言而無信,不但得不償失,更失信天下,以後何人還能來投!更何況眼下麵對的是薑伯孝將軍,一個不妥,或許萬劫不複……”
“如元圖言,大丈夫言而有信,如若言出以請伯孝出兵,可最後卻不見伯孝動,再被伯孝反駁,到時失信天下,紹還有何臉麵匡扶社稷。好了!此事暫罷,改日再議……今日隻為子遠先生接風洗塵!來再飲一杯!”原本還在想言語所言甚是,可一聽逢紀的,袁紹又猶豫了。
“諾……”大好局麵,盡被一句失信而顧及,聽到袁紹拒絕,入府許久卻未展過才的小子歎了口氣,緩緩坐下。原本還以為得天下大義的袁紹是能有番作為者,可沒想觀察許久其人卻很寡斷。或許!他該是再給自己打算了,回想當初是否不該那麼糾結,非得先揚名天下。
可惜!當少年挽手歎息、鬱悶自飲時卻不知。在並州,今日剛送走戲誌才去溯方上任的薑麒,正眺視天際,如擔心戲誌才身體般,他又想起了多年了無音訊的病弱少年,郭嘉、郭奉孝!如今可安好,可還有相見之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