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侯饒命!君侯饒命!醜不敢辯解,然請君侯聽醜一言……”薑麒之怒,雷霆萬鈞,原本還心存小心思,可感左右彌漫之殺氣,楊醜當即就重重的跪倒了。
“爾有何話說!貪生怕死,妄為我大漢將軍,來呀!拖出去斬了!!”可惜,楊醜想錯了,求饒根本動不了薑麒之心,怎知反而還刺激了。
“君侯饒命、君侯饒命!!”薑麒一令,莫敢不從,當下薑麒左右哼哈,典韋、薑成一個應聲,就如捉小雞一般,將明顯矮小許多的楊醜拖起。
還好今日楊醜命不該絕,剛被拖起便聽有人製止:“主公,我軍有傳統不殺俘虜,更何況是降將。請主公念在楊醜將軍主動來降的份上,聽聽緣由吧……”
“嗯……好吧,今日看在荀司馬的麵上,本侯就給你個解釋的機會,放開他……”一唱一和不過下馬威,薑麒隨即就坡下驢道。
“謝君侯、謝君侯……”被兩個膀大腰圓的漢子拖拽,根本沒有反抗之力的楊醜第一次感到了死亡,一見薑麒網開一麵,感激涕零的趕緊叩謝。
“醜不敢欺瞞君侯,此番來降絕非貪生怕死。君侯或許不知,早先穀遠受流寇肆掠,醜奉命鎮守,激戰數次,每戰必於先,身上之傷,條條皆可證明醜之忠誠。而今日自縛而來,並非怕死,實乃棄暗投明也。”
“棄暗投明??你還真會給自己扣帽子!!說說怎麼個棄暗投明??”經曆的事情多了,薑麒如今看人遠勝以往,早以看出其人圓滑,聽其辯解,當即笑了。
“醜敢問將軍,可是漢軍??”見薑麒笑了,楊醜心中一鬆,大膽的說道。
“大膽!陛下早先封我主衛尉之銜、列侯之爵,我主為天子牧守一方,乃大漢忠臣良將,所統帥之兵自然是我大漢之軍!!”對於楊醜之問,不用薑麒開口,荀攸已經嗬斥。
“然也!就如荀先生之言,君侯乃我大漢統兵大將,而醜同為大漢將軍,如今並州四處皆流寇,君侯令兵平亂,醜領軍來投,都是大漢兵馬,醜之投奔,何來貪生怕死之說??”臨來時借口早已想好,此刻順著荀攸之言,楊醜當即說出薑麒不可能反駁的理由。
“哈哈哈!漢軍投漢軍,不錯,你我皆是大漢兵馬,說不上什麼投敵、貪生怕死。楊將軍你可真是個有趣的人。那怎麼說的上棄暗投明哪?難道著上黨郡有什麼叛逆嗎?”同軍相投,借口很好,薑麒確實無法拒絕,當即就笑著再問。
“正如君侯之言,上黨確實有叛逆,君侯可知,如今著上黨郡守並非朝廷所派,其人徐良,原不過兵馬掾丁原手下之從事。當日丁將軍被呂布害死後,著徐良假借報仇之言,欺瞞張楊將軍乘機奪權,自號太守。可自從當上著太守後,著徐良就沒幹過一件好事,欺男霸女、濫殺無辜、盤剝百姓,如今上黨已是怨聲載道,早盼著有人搭救了。如今君侯攜王師而來,醜怎還敢助紂為虐……”
“徐良??聽說過,早年間麒被陛下派遣鎮守並州,前往晉陽領取糧草時便被著徐良欺辱過。沒想小小從事還成精了,竟敢自號太守、盤剝百姓。作為大漢上將軍,麒自然不能看著百姓受苦,原不過想路過上黨,沒想還遇到此事,麒當救百姓於水火、除此惡吏!!來人傳令,受楊醜將軍之邀,大軍開拔,入穀遠……”
雖然人人都知道薑麒來上黨絕非觀光,然有一個借口,自是好事,聽及楊醜講述,一個除叛賊的正大光明理由脫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