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國之時,關係秦、趙兩國命運的‘長平之戰’便是從上黨開始。長平一戰,人屠白起名聲鵲起,趙軍被坑殺四十五萬。
時光輾轉,四百五十年後,此地又迎來大軍光臨,隻是那並不磅礴的軍隊,根本不能與幾十萬秦軍相提並論。
當然哪怕人數無法相提並論,然薑家軍那赳赳之氣,絕對不會比秦軍少。
那一往無前的氣勢,還未到上黨地界,以嚇的丁原殘部惶惶不可終日。
不過很奇怪,薑麒發兵不久,剛過大漢祭天地之一的霍山,靠近上黨第一個縣穀遠後,大軍紮營了。
打仗自古以來就有一鼓作氣、再而衰的說法,眼下士氣可用,薑麒卻不戰上一場,自然讓人費解。
自出征以來,劍尚未染血,便安營休整,給同僚掙了許久,搭了好多壇好酒,方才當上先鋒的張飛很是不樂意,看著以有輪廓的城郭,當即就衝入了薑麒的中軍:“四哥!眼前就是穀遠了,怎麼不繼續行軍了,一個小縣城,飛一個時辰便可攻下,在城中休息多好,大冷天的,幹嘛費事的在野外駐紮!!”
“翼德!怎麼?多年沒有隨為兄出征,規矩都忘記了!此乃中軍,怎能衝撞!”正在與此次隨軍的荀家叔侄探討軍務,抬頭就看到吹胡子瞪眼、又彪悍許多的張飛,薑麒當即就樂了。
“哈哈哈!翼德將軍還是那急性子,這些年從未改變,不也是著股衝勁,深得主公之心嗎!”張飛是什麼德行,薑家軍上下都清楚,接著薑麒的笑容,荀攸也笑道。
“公達兄!!你是在笑話麒平時就嬌慣著翼德了,不過每次看他那張牙舞爪的模樣,麒都在心裏發誓,下次不讓他做先鋒了!”一路行軍都是疲憊,薑麒也沒有認真,輕鬆的回應道。
“話雖如此說,然我薑家軍第一猛將,主公怎舍得,哈哈哈……”大家都在笑談,共事許久,也很是熟悉的荀彧,也沒有憋著,附和道。
“對呀!四哥,兩位荀先生都說了,飛是先鋒,先鋒官自然是要攻城拔寨,四哥等著,飛去奪了穀遠,把縣衙給哥哥騰出來做中軍……”著張飛雖然粗獷,然卻很尊重文人,哪怕見荀家叔侄是在笑他,卻也不惱,反而借機順言道。
隻是張飛白歡喜了一場,這才剛轉身,就被薑麒叫住了:“軍規忘記了!!令行禁止,敢私自調兵,行同叛亂!”
“四哥!我……”可以說天不怕地不怕,但在軍中張飛卻就服薑麒的管,著一開口,他當真就不敢離開。
“好了,好了……翼德將軍不要著急,既然主公讓你做先鋒,又親自率軍攻打上黨,著仗就少不了,今日行軍也近百裏,士兵都累了,不如先回去休息吧!攸保證,隻要主公一下令出兵,定保舉你出戰,可好……”
打仗、特別是惡仗,薑家軍上下都知道薑麒喜歡用張飛,但他那急脾氣,又是誰都害怕的,一個處理不好就是雙刃劍。當即玩笑歸玩笑,荀攸知道兵無小事,作為謀士,眼下都還不清楚薑麒打算,怎能讓張飛冒然發瘋,當即也和事道。
“那四哥說好了,飛可整頓兵馬,豹騎隨時準備攻城呀!”兄弟多年,張飛清楚兄長的性格,決定的事情根本不會改變,不過還是隨著荀攸之言,就坡下驢道。
“去吧!不過記住軍中不需飲酒,為兄可聽說過你著溯方喝醉了酒鞭笞士兵,以前為兄不在,不與你計較,要是再有著事,可別怪為兄沒有提醒……”張飛打仗是一把好手,但為人太過桀驁,又衝動,眼下大戰在即,薑麒趕緊上眼藥道。
“知道了,隻要能打仗什麼都行……”一說到戒酒,張飛就有種要命的感覺,當即落荒而逃,深怕再聽到什麼規矩。
“著翼德,都是當父親的人了,怎還是如此急躁……”看著張飛心不甘情不願的離開,薑麒搖頭笑了笑。